涣散,非战之罪。再说这世上也只有一个西梁王,你在西梁王手下铩羽而归。我何尝不是如此?可西梁王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如今他打下诺大的江山,可东南西北均需要人手,而这将才,并非人人可以。”
单雄信沉吟道:“旁的不说,单是程咬金、秦叔宝二人,若是领兵,就是远胜于我。”
“他们当然还有他事。雄信若是不想前往,当我没说好了。”徐世绩摊摊手道。
“世绩,还请给我几日时间考虑。”单雄信缓声道。
徐世绩点头,露出微笑,“那好,我就等你消息。”他又扯了几句,再次回转求见萧布衣,见萧布衣还在沉吟,把方才之事一说。肯定道:“西梁王,据我了解,雄信应可答应领兵。”
“世绩辛苦了。”萧布衣微笑道:“不过铁甲骑兵要去太原,难走河东一线,只能按苑君璋所言,沿太行山北上走井陉关入太原和刘武周汇合,不然就恐怕泄露消息,难起出乎不易的效果。不过要沿太行山而走,就极可能遭遇到宇文化及和杨善会……”
“西梁王。杨善会到底想着什么?”徐世绩突然问。“我觉得这个人实在奇怪透顶。”
“ 我也不知道。”萧布衣摇头道:“他本隋臣,在山东一带剿匪颇为得力。可我们几次招安,他均是不做答复,实在奇怪之极。不过杨善会虽勇,可毕竟偏居武安,应该无关大局。”萧布衣说到这里,略作沉吟,又想到杨得志所言,心中奇怪,“他本守在临清,可被窦建德几次攻打,已经退守到武安一线。窦建德现在要不是急于剿灭孟海公,说不定已经杀了杨善会,取了武安。”
徐世绩点头道:“西梁王说地不错,杨善会虽然百战百胜,但毕竟孤身一人,又无坚持根基所在,窦建德手下猛将无数,若真的攻打武安,杨善会不见得守得住。”
“但是他谁都不投靠,到底在想着什么呢?”萧布衣沉吟道。
“这个人……和天涯一样难以捉摸。”徐世绩突然道。关于太平道如何处理一事,萧布衣也曾和他探讨,是以他也知道天涯这个人。
萧布衣双眉一扬,“和天涯一样难以捉摸?”
徐世绩笑道:“我也不过随意一说,如果真如西梁王所猜测,裴矩就是天涯,那杨善会地所作所为真地和裴矩一样,不可理喻。二人都是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看起来想要逆天行事,没想到最终还是难免败亡的下场。”
“杨善会、天涯、裴矩?不可为而为之?”萧布衣极力思索,“杨善会和裴矩可有什么关系?”
徐世绩摇头,“根据我们手上地资料,是半分都没有。裴矩一直远在西域活动,而杨善会一直在山东左近剿匪。萧布衣无法整理出头绪,摆摆手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势所趋,就绝非一些阴谋诡计所能抵抗。我们只需小心杨善会、裴矩二人即可,却不用在他们身上花费太多的功夫。”
徐世绩赞同道:“西梁王所言极是。”
“ 但我们出兵井陉关,还要小心这两路兵马暗中破坏。”萧布衣吩咐道:“世绩,马上传令下去,命秦叔宝带精兵一万前往贵乡,一方面截断宇文化及的归路,一方面试探窦建德反应。命程咬金带精兵一万驻扎灵泉,随时准备进攻宇文化及部。命张镇周大人带精兵一万,进驻临水,牵扯住武安杨善会的兵力,掩护我们地铁甲骑兵顺利前往井陉关!”
徐世绩疑惑道:“西梁王。贵乡在武阳郡内,已近窦建德部,只怕会引发窦建德不满。”
萧布衣笑道:“他不满又能如何?我们并非要和他们开战,兴正义之师,剿灭乱匪而已。秦叔宝有勇有谋,定能妥善处理!”
“雄信虽勇。但是缺乏谋略。”徐世绩突然道:“刘武周狡猾多端,我只怕雄信应付不来。”
“你说地不错,所以我让单雄信带兵和尉迟敬德一起。”萧布衣沉吟道:“尉迟敬德重义,单雄信性格相若,二人并肩作战,倒可互补。不过李将军南下之前,亦是说过结盟一事,他当初说,出兵与否在我。可若是出兵,应考虑一人作为副手带兵。”
“是谁?”徐世绩问道。
“此人叫做张公瑾,是李将军选拔出的人才。”
徐世绩沉吟道:“李将军不但用兵如神。选拔手下亦是不差,郭孝恪、张亮、陈孝意、齐洛等人现在都可以独挡一面,这个张公瑾,想必亦颇有才干……”
二人正商议地功夫,有兵士急冲冲的上前,递过一卷军文。萧布衣打开一看,微笑道:“是李将军地消息。”
徐世绩精神一振,“不知道李将军又有何喜讯?”
“李将军在东阳郡龙丘山找到张善安的藏身之所,已设伏诱杀了张善安!”萧布衣舒了口气。“江南地盗匪又少了一个。”
徐世绩难以置信道:“这么快?”
长江两岸,鄱阳湖左近数得上的盗匪也就是林士弘和张善安,自从萧布衣取了襄阳后,数年未平,没想到李靖出马,只用了月余地功夫,就烧了林士弘,斩了张善安。李靖一如既往的冷静,冷酷加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