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生不解,痛苦终生。”
秦叔宝早知道不妙,听到这里,却还是忍不住的心冷。
“你现在后悔了吗?”云水突然问道。
秦叔宝半晌才道:“若再重新选择,我还会请你下蛊。”
云水一怔,望着秦叔宝良久,“你忧思太重,体内正适合七情蛊生长,只是这蛊长的越快,你受到的苦就越多。现在你还是痛楚,可你以后,只怕恨不得将心剜出来,我不是吓你呀。”
秦叔宝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微笑道:“这颗心……早就应该剜出来了。只可惜,我是个懦夫,没有这种勇气。郡主给我这个机会,我很是感谢。”
“口是心非。”云水回了句,可那一刻,却也不能不佩服秦叔宝的刚硬。
二人默默的守在洞口。一时间静寂无语。秦叔宝忍不住问道:“郡主,他们大约什么时候能出来?”
云水摇头道:“这我如何知道。我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圣女!因为我这辈子,也没有进入过绝情洞!我更不知道,圣女是否会同意和你们结盟。不过我想快地话,一两个时辰,就算再慢,天黑也该出来了吧。”
秦叔宝见到她说的直接。并无破绽,稍微放下点心事。又感觉云水今天好说话些,轻声问道:“郡主……西梁王宅心仁厚,和旁人不同。对于当年一事,亦是颇为遗憾。”
云水脸色微变,“你们知道什么?”
秦叔宝只想试探出当年的情况。含含糊糊道:“我也不知道多少,可当年的事情,毕竟和我们无关。虽然……不过呢……这些年。也应该过去了吧?”
云水冷笑道:“我看你也是一无所知。”
秦叔宝正色道:“郡主所言不差,我等正因不解,可却想尽释前嫌,若是郡主有意的话,还请不吝赐教。”
“偏偏你们这么多文绉绉的话儿。”云水喃喃道:“当初他……也是说这么多话儿,这才让圣女倾心吧?”
“他……是当年地蜀王杨秀吗?”秦叔宝小心翼翼的问道。
云水本待不答,可黑漆漆地眼珠一转。嫣然笑道:“我这人很是公平,从不施恩望报答,可也不想白白地施恩,这样吧,如果你告诉我几件事情,我就把当初知道地事情话于你知。”
秦叔宝皱眉道:“郡主,我若是知晓,当会尽力回答,若是不知的话……”
“你放心吧。我不会问你们地雄才大略。也不会问东都的事情。”云水扁扁嘴,“我只想问你点事情。”
秦叔宝点头道:“郡主请问。”
“你有婆娘了吗?”云水问的肆无忌惮。
秦叔宝蓦地用手捂住了胸口。脸上现出痛苦之意。云水骇了一跳,没想到他反应竟然如此强烈,“你愿说就说,我不会迫你!”
秦叔宝舒了口气,“有了。”
云水秀眸一转,“那她多半会恨死我了,你中了七情蛊,以后就想说什么情话都是不能了!”
她是苗人女子,性格爽朗,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倒是毫无顾忌。
秦叔宝脸上痛苦之意更浓,“可惜她不会……恨你了。”
“为什么?”云水好奇问道。
秦叔宝脸上肌肉抽搐,咬牙道:“她……死了。”
云水这才暗自心惊,却还是执着问道:“她年纪轻轻,怎么就死?”
秦叔宝轻舒了一口气,可眼中痛苦之意更浓,“当初我常年征战在外,家母和我妻子一起勉强度日。那年我出外剿匪平乱,但家乡大旱,颗粒无收。家母眼看就要活生生地饿死,我妻子为了救她,每日用肉羹喂她。”
云水轻声道:“好在她还能找的到猎物。”
秦叔宝眼角迸出泪水,“那不是猎物,那是我妻子的肉!”
云水骇然失色道:“你说什么?”
秦叔宝悲哀道:“田中大旱,又会有什么猎物?我妻子为救家母,把自己的肉割下来喂家母,却骗家母道,这是她捕获的猎物。家母当初浑浑噩噩,亦不知情。后来我赶回之时,家母尚在,可我妻子却是伤势过重,奄奄一息,撑到见我最后一眼,只求我一件事情……”
云水眼中已有了热泪,“她求你什么?”她虽痛恨中原人,可一辈子都是衣食无忧,虽终日和蛊毒为伍,哪里想到过,不用蛊毒,世间也有如此悲惨之事。秦叔宝说的虽是简单平淡,可在她心中造成地震撼,却是前所未有。
“她求我莫要将此事告诉家母!”秦叔宝热泪滚滚,却是按住胸口,突然厉喝声,竟然喷出口鲜血!
云水神色一变,闪身上前,手掌摊开,拿出几粒药丸道:“吞下去。”
这时候秦叔宝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