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可勿要在本王拜访关中之前离去!”
李孝恭微笑道:“西梁王要来关中,我等必定不会让西梁王失望。不过想当初薛仁果三十万大军来袭扶风,还不是被敦煌公打地丢盔卸甲而回?倒是西梁王还要小心谨慎,想中原东都四战之地,说不定哪里会有敌人冒出来。”
“ 是呀,说不定哪里会有敌人冒出来。”萧布衣含笑道:“想敦煌公当初在荆襄见本王的时候,只说本王要是放唐国公一马的话,一生一世见本王的大军,当会退避三舍。本王没想到的是,我倒是放了唐国公一马,世民那小子倒是再不冒头,却是让别人抢在本王前头抓我地使臣。”见到李孝恭脸色微变,萧布衣不再搭理,望向大苗王道:“苗王,本王一时间想起旧事,感慨万千,多言勿怪。”
大苗王微笑道:“这些旧事倒也有趣。”
李孝恭虽还是笑容不减,可心中恼怒欲狂,萧布衣言语淡淡,却几次暗指李家父子不守信用。这些事情偏偏说地有模有样,让李孝恭无从辩解。等到他反唇相讥之时,萧布衣却又换了话头。苗人最重诚信,萧布衣却是不动声色的捅他们两刀子,还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让他空有一身气力,却是无从发泄,实在是他在巴地后,少遇到的事情。可转瞬的功夫,他笑容更浓,立在一旁,淡然自若。萧布衣却是暗自皱眉,心道这个李孝恭,真是个厉害角色。方才唇枪舌剑,他虽是占到上风,还了当初暗算之恨,可秦叔宝如今身中七情蛊之毒,实在拜李孝恭所赐。在苗人面前,一切要以大局为重,等到巴蜀大局已定之时,他不会放过这个李孝恭。
萧布衣虽早想摆李孝恭一道,可表面上还是嘻嘻哈哈,真地当他是头一次见到。
李孝恭前来,本来想激起萧布衣的愤怒,没想到差点被萧布衣点燃,心中凛然之时,却考虑着下步的举动。
大苗王见二人是叙旧完毕,这才道:“七茶之盟,如今已经喝完第四杯。不过剩下的三杯就非我一人能够做主。”
萧布衣沉声道:“大苗王集思广益,本王佩服。”
李孝恭皱了下眉头,没想到这快就到了第四杯,也是头痛。
“第五杯却要三司出题商议,”大苗王轻声道:“至于第六杯嘛,却是我自己的一个要求。”
“那第七杯呢?”萧布衣惴惴问道。
大苗王微笑道:“若是西梁王能让我们敬上六杯茶后,我就会恭请西梁王去见祭祀圣女。请他们占卜吉凶。若是大吉大利,自然就可结盟。”
丹巴九失声道:“什么,怎么又出来个圣女?”李孝恭也是大惑不解。一时间心思如电。苗人以大苗王最大,可协助管理苗寨的却有一祭三司,圣女以前也有,但那是十几年前地事情了,后来听说圣女惨死,苗寨就再没有立出新的圣女,大苗王又说请祭祀圣女占卜吉凶,这个圣女。又是哪里冒出来地?
大苗王淡然道:“圣女立下,为我和祭祀、三司按规矩所做。”
“孩儿怎么从未见过?”丹巴九颤声道。其实不但是丹巴九,就算是骨力耶、云水等人都满是诧异,心道苗寨立圣女何等庄重之时,父亲竟然不通知他们就立下了圣女。实在大违常规。可见三司平静如常,又知道大苗王绝非虚言。
“很快你就能见到了。”大苗王不动声色道:“不过要过我和祭祀圣女这两关,还请西梁王说服三司才好。”
萧布衣微笑道:“本王信三司深明大义,亦信三司会以苗人安定为重。”
李孝恭却突然叹道:“有时候。再深明大义之人也会被假仁假义之人所蒙蔽。”
萧布衣笑道:“说地好呀,本王觉得三个王子以前就是深明大义之人。只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做错的事,以大苗王地宽厚,改正了,亦会既往不咎。”
李孝恭一滞,没想到萧布衣功夫不错。口舌亦是厉害。轻易一转。又说到骨力耶三人的身上。
司马却是缓缓站出道:“深明大义不敢当,我等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苗人平安。方才西梁王和这位马先生一番谈论,我等深有戚戚,若是言之有信,巴蜀大幸,苗人大幸,天下大幸。”
李孝恭已经变了脸色,因为听司马口气,竟然是赞同萧布衣所言,这么说第五关也是轻易就过?
不想萧布衣这么容易通过,李孝恭轻叹声,“大苗王,我倒觉得对我不公。”他不说大苗王处事不正,只是以哀情取胜,更不知道萧布衣方才说了什么条件,是以想要凭三寸之舌挽回败局。
大苗王果然被他所动,问道:“不知道李郡王有何不满?”
李孝恭沉声道:“想在下亦是一片赤诚来到巴地,只想和苗人同声同气。想河池、汉川、西城、房陵四郡之百姓纷纷归附唐王,可见唐王仁政深得民心。来巴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