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旗。上书妙手仁心四个大字。官兵都说这是西梁王亲手所书,找人绣上之字,东都能得西梁王赐字之人,游啸风算不上绝后,却实属是空前之人。游啸风又是欣喜又是骄傲。早把不该多此一事忘在了脑后,自此逢人就是炫耀一番。只是四个大字虽然遒劲有力,却是多少有些狗爬之意,难免让游啸风觉得美中不足。不过转念一想,这也就是古人所说的鱼肉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随即释然。
游啸风大肆为自己吹嘘贴金之时,萧布衣却已经准备南下前往巴蜀。击败李密后,此地已为他争夺天下关键所在。
巴蜀远比他当初想象的要困难,更加上李孝恭此人足智多谋,暗中策划,萧已经呈不支之势,萧布衣虽是心急,却还不忘记和众人商议。
离开东都之前。萧布衣最后一次商议却是跟李靖、徐世绩和魏征三人。
三人无一例外的都是面色凝重,萧布衣却是笑道:“我要离开东都一段时日,以后这东都之地。就要倚仗二哥、世绩和魏先生了。”
魏征轻叹道:“微臣当竭尽全力,只是巴蜀之地,真要西梁王亲自前往吗?东都初定,西梁王远离,只怕民心惶惶。”
萧布衣却是笑道:“无妨事,现在东都全权在我等地掌控之下,我就算离开,运作依旧。这东都要我在不在都是一样,才能让我等安心。眼下就是个考验的机会。”
徐世绩微笑道:“反正西梁王总有自己地借口。东都倒不是问题,可我考虑地却是你的安危。巴蜀蛮人之地,西梁王,你虽是足智多谋,以身犯险也是让我等担心。”
萧布衣轻叹道:“其实我一直没有怀有前往巴蜀地打算,可自从我们攻下襄阳后,几次远图巴蜀都是无功而返,数次招降的隋臣亦是铩羽而归,叔父萧前往,本以为能有所建树,没想到眼下河池、汉川、西城、房陵几郡已经均表态归附李渊。我等若再不奋起,等巴蜀落在人手的时候,悔之晚矣。我亦不想以身犯险,可若是能取巴蜀,限制关中出兵,这点危险也是值得。”
李靖微笑道:“世绩、魏先生,其实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最少布衣他身手高强,何况荆襄、巴东都是强有力的支援,布衣前往巴蜀,绝非一人作战。想当年他两次闯荡草原,立下赫赫的威名,身边人数有限,这次有强有力地后援协助,就算不成功,也是出不了太大的差错。”
听到李靖这般说法,魏征终于点头道:“李侍郎说的也有道理,只希望西梁王前往巴蜀一帆风顺,我等能做之事,只是竭力稳定东都。”
徐世绩皱眉道:“西梁王,我虽知道你是不差,可听说李孝恭这人也是极为厉害。他对人怀之以礼,往往书信所至之处就能兵不血刃。连取四郡可见他高明之处,还望你多加小
萧布衣点头道:“世绩说的不错,眼下李孝恭只凭一张嘴就连收山南四郡,实力不容小窥,我等计划就是先说服巴西,义城两郡归附,扼住剑关入蜀之路,让李渊等人无能南下。至于蜀地倒可以暂缓,毕竟暂时无关大局。萧尚书定下的计策是不差,但是巴西、义城苗人势力庞大,一时间难以说服。巴蜀之地民风剽悍,地势崎岖,出兵不易,适合说服为主,动刀兵已是下策,我们若能说服那里地苗人依附,李孝恭就算有通天的能耐,也是无可奈何。”
这番计策四人其实早就商量多次,亦是萧制定的方针。
只是方针制定的并无错处,实施起来却是千难万难,徐世绩点头道:“既然西梁王一切考虑清楚,那我等只能预祝你马到功成了。”
萧布衣微微一笑,“对了,我南下巴蜀之前。你等还要有几件事情要做。”
三人站起,肃然道:“西梁王请吩咐。”
萧布衣摆手让三人坐下,正色道:“我等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不必多礼。第一件事就要世绩、魏先生镇守东都,促进民生,恢复东都生计,然后促进南北交融。这任务即是当前迫切之事,亦是长远之计,还请世绩、魏先生莫要忘怀,只是具体如何来做。却非我能想到之事了。”徐世绩和魏征虽都已经是朝廷命官,可萧布衣还是喜欢如此称呼。二人听了,只觉得亲切,恭声道:“微臣听令。”
“第二件事嘛,”萧布衣已经望向了李靖。“二哥,李密虽败,可却不知所踪,此人仍是大患,不可小窥。想河南收复,当汐都大敌就剩窦建德、徐圆朗二人。只是眼下以休养生息为主,还请二哥留意此二人的动静。”
李靖点头。“你安心就好,我自有分寸。”
“ 我早就修书一封给窦建德,说只为天下平定,百姓安乐,无意去取河北之地。窦建德若是聪明,暂时会和我等结盟,全力的进攻罗艺。可先除此祸害。不过除了窦建德、和徐圆朗,还有他们之间临清地杨善会也是不容小窥,此人善战。力保本地地安宁,却是一直没有大的动静,我派人招降,他亦是没有回音,实在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