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津接腔道:“卢大人,我倒觉得元大人说的不错。防患于未然,趁动乱未起之时,适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平之,若等动乱已成,只怕悔之晚矣。”
他一说完,元文都、郭文懿都是点头认可。卢楚却摇头道:“绝对不可,想东都之乱。想必是某些人浑水摸鱼而已。以东都内府精兵平定足矣,岂可引狼入室?”
元文都怒道:“卢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想王大人忠心耿耿,为东都千里迢迢地赶来,怎么能说是引狼入室?”
卢楚冷哼一声,“不得西梁王地旨意,擅自带兵入东都,和造反无异。”
元文都悠然道:“卢大人,你现在恐怕不记得,如今还是大隋的江山。我只怕某人为求荣华富贵。忘却了圣上的重托,投靠叛逆。”
“你说什么?”卢楚饶是沉稳,亦是怒容满面,“老夫只为天下苍生考虑,我只怕某些人才是为了荣华富贵吧?”
元文都双眉一竖,不等说话,董奇峰已经上前拉住元文都道:“元大人,我等都是为了东都考虑。有事好好说了……”他凑到卢楚面前。伸手去拉他地衣袖,看似想要劝架。“卢大人……”
只是说话地功夫,寒光一现,卢楚踉跄后退,手臂上已经划了口子,鲜血淋淋。
大殿中惊变陡升,卢楚没想到变生肘腋,又惊又怒道:“董奇峰,你做什么?”
原来方才董奇峰去拉卢楚的手臂,手腕一翻,已经亮出把匕首,劲刺卢楚地胸膛。卢楚变生肘腋,慌忙躲闪,匕首却只划破了他的手臂,并非致命。
董奇峰微皱眉头,脸上苦意更浓,他一直沉默无语,这次蓦然出手,本来以为十拿九稳,哪里想到卢楚竟然能够闪躲地开,这让他心中升起一股不安之意。
“做什么,当然是要杀掉你。”元文都哈哈大笑起来,击掌三声。只听到脚步沓沓,无数禁卫已经从殿外涌进来,个个都是手持砍刀,杀气重重。
众禁卫包围大殿中众人,静等吩咐,元文都轻叹声,上前一步取出圣旨展开,“卢楚,你勾结萧布衣,谋反作乱,图谋东都。圣上早就密旨传来,让我等取你狗命,迎王大人进城!”
卢楚捂住手臂,怒声道:“尔等真的要造反?”
董奇峰,郭文懿早就成掎角之势围住卢楚,独孤机却是四下望过去,神色肃然,像是望风,只是众人敌意已经是昭然若揭。
元文都摇头道:“不是我要造反,而是卢大人你要造反?我有圣上密旨,你敢违抗?”
“圣上早已驾崩,哪里来的密旨?你伪传圣旨,可知道是砍头的罪名?”卢楚沉声道:“元文都,现在收手,我不怪你。”
元文都似乎听到了极为有趣的笑话,仰天大笑起来,“卢楚,你不怪我?你可知道现在你性命难保?这里都是我的人,你还来怪我?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现在跪下来,我还可以考虑饶你一条老命。”
只听到咕咚一声,一人已经跪了下来。
元文都大为诧异,暗想卢楚这人极为倔强,怎么肯屈服。仔细一看。才发现段达已经跪了下来。
段达跪倒在地,哀声道:“元大人,卑职一直对你忠心耿耿……投靠萧布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只请元大人不计前嫌,饶我一命,若伐萧布衣,卑职愿为先锋。”
元文都意气风发,望着卢楚道:“现在我要迎王大人入城,不知道还有人反对没有?”卢楚只剩下孤家寡人。看起来凄凉孤单,元文都忍耐这久,这一次尽情爆发,不由觉得舒畅无比。
卢楚不等回话,突然有一人沉声道:“我反对!”
那声音很是低沉,却是清清楚楚地回荡在大兴殿之中。元文都勃然大怒,霍然扭过头去喝道:“你算老几?”
他话一出口,突然脊背上泛起了寒意,僵立在那里,他不敢信自己的感觉。可那声音却是如此耳熟,让他不由不信!这声音经常回荡在这大兴殿中,这是萧布衣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萧布衣不是还在洛口对抗李密?他怎么会出现在大兴殿?
那声音一出,大兴殿霍然而静,董奇峰打了个寒颤,扭头望过去,不由握紧了拳头。一人不知何时,已经立在刀斧手地外围,渊岳峙般的望着众人!
那人双眉如刀。气势磅礴,随意地一站,众人如坠深渊,那人赫然就是,萧、布、衣!
萧布衣并非孤身一人,身边却是站着个史大奈,钵大地拳头一握,宛如天神。
二人在叛党之外。看起来也是孤单。可二人只是一立,外围的刀斧手早就胆寒。已经悄然后退,只过片刻,刀斧手竟然让出一条路来。
元文都脸色可笑,舌头僵硬,半晌才苦涩道:“萧……布衣,是你?”
他只想认为是场梦,疑惑以为自己是幻觉,可内心的恐怖告诉他,这绝非一场梦,这好像是个圈套!
萧布衣缓步前行,淡然道:“元文都,你好大的胆子!”
元文都四下望过去,只感觉虽全是自己的人手,可他还是半分把握没有。他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