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突然想到道信大师曾经说过,佛在心中,心亦是佛,袁巧兮那一刻只是在想,我不想是佛。佛主呀,这辈子,我只要做布衣大哥的女人……不……一辈子不够,生生世世。可那会不会,太贪婪了些呢?
布衣大哥现在应该快和瓦岗军接战了吧?只希望他这次能旗开得胜,平安回转。袁巧兮突然感觉一股寂寞笼罩周围,她不是不习惯一人独处。这时候地她才突然发现,原来一个人并不寂寞。想念一个人地时候才会寂寞!
胡思乱想的功夫。门外突然咚地一声大响。袁巧兮从祈祷中清醒过来,吓了一跳。推门向外望过去。见到胖槐呆呆的立在自己门前。
“胖槐,有事吗?”袁巧兮浮出笑意。
胖槐还是满身的酒气,茫然道:“没……没事……我记得有事。”
他敲了敲脑袋,一副苦恼的样子,晃晃脑袋,踉跄离去。
他说的古怪,袁巧兮不以为意,她也知道,自从婉儿离开后,胖槐就从未真正的清醒过,每次不是大喊大叫,就是借酒消愁。
有仆人都开始鄙夷这个胖槐,巧兮却觉得他还是很可怜,谁让他喜欢的婉儿不喜欢他。婉儿是不是也喜欢萧大哥呢,巧兮突然浮起了这个念头,怔怔地立在门前半晌,返回了房间。只是到了房间内,才发现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
那人来的如此轻巧,袁巧兮竟然不知道他是哪里冒出,只是见到那人后,袁巧兮又惊又喜道:“张……”
那人以手竖在唇边,轻嘘一声道:“巧兮,你是不是一直想帮布衣?”
袁巧兮用力点头,“当然……可我怎么做?”
那人点头道:“你什么都不用做,可也不用害怕。今晚,肯定会事情发生……我要查一件事情,需要你来做……诱饵!”
胖槐离开王府,失魂落魄的走着,路上行人见到都是闪躲,这个醉鬼是西梁府上的人,最少还是不要惹。
下意识的来到一处僻静地巷子,胖槐推门进入。庭院荒凉非常,好像久久没有人居住。胖槐轻车熟路的却来到一间柴房前,脸上终于现出困惑之意。
犹豫片刻,推开房门走进去,缓缓的坐下来,好像六神无主,又像是期待什么,不到片刻功夫,已经睡了过去。
他本来就非意志坚定的人,这些日子更是颓废度日,再加上受到别人的蛊惑,早就迷迷糊糊。当初他记得有个人说能帮他,可醒来的时候,却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间。原来还是阿锈、周慕儒发现他躺在雪地之中,这才把他抬了回来。
他以为这是个梦,可没想到迷迷糊糊中,竟然又找到了当初的那个地方。
躺下来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要期待什么,只是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周围地环境又和当初一样,绿油油的灯光闪烁,绿油油的眼珠子望着他。
胖槐茫然道:“你……”
“我可以帮你。”那人轻声道。
胖槐伸手想要去抓,才发现全身无力,他虚弱问道:“你怎么帮我?”
那人一伸手,已经在胖槐的手上放下了一包药粉,“将这包药粉放到厨房的水缸中,然后你就能抢回你的女人。而且……还能……杀了萧布衣。”
胖槐抖索了下,药粉包掉到了地上,他脸上满是痛苦之意,抱着头道:“我不要杀人。我不要杀少当家……我只要婉儿喜欢我!”
他的神色如此痛苦,倒让油灯后那人微愕,只是他很快地调整了口气,“当然可以不杀萧布衣……但是你可以抢回婉儿……只要你把药粉放到厨房中地水缸中。”
胖槐痛苦之意消减,怔怔地接过药粉,“真的……你不骗我?”
“我当然不会骗你。”那声音满是柔和诱惑之意。胖槐犹豫片刻,喃喃道:“那……好。”
王伯当率铁骑过洛水后,一路向西疾驰。寒风擘面,王伯当心中却多少有些凄凉之意。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地悲凉。
瓦岗兴盛的极快,可衰败的亦是极快,屈指算来,兴旺不过是一年多的时间。
想当初瓦岗寨由先生入主,崛起之时,天下侧目,谁都以为李密会顺时取得东都。当上天子。可当时,谁都没有想到过,瓦岗衰败的如此突然。
虽然没有人说,虽然大家对前景都是讳莫如深,可就算王伯当都已经意识到。瓦岗前景实在不妙。
只是守着个粮仓又能有多大的作为?
王伯当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天空都在抖动。本来他率铁骑两千,一路疾驰,惊天动地,如大地飞龙般,却没有想到路的尽头突然杀出一队骑兵,气势汹汹,风云为之变色。
对手骑兵比瓦岗众更快、更猛、更加剽悍。杀出来实在让人猝不及防。王伯当只能暗骂游弈使军情不准,因为按道理来说,此地距离萧布衣的大军还有一段距离。这些骑兵又是从哪里杀出?
埋怨已经没有作用,初步估算了下敌方地人数,感觉和已方相若。王伯当不知道对手是谁,更是不想退让,呼喝一声,才要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