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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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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九节 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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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张须陀,虽死了这久,影响竟然还是如此深远……”

    翟让逃得性命,匆匆忙忙的带着数百手下离开了洛口。

    他四个人前去辞别,只是回转了一个半人。王儒信断了手臂,算不上完整的人。见到翟摩侯、翟弘不见。王儒信只剩下一条胳膊,所有的人都有了不安之意。

    可都整装待发。如箭在弦上,见到寨主只是催着走人,所有的人只能把心事闷在肚子里面。翟让早就让人将钱物偷偷的送回瓦岗,行李当然还有一些。众人推了几辆大车,轰轰隆隆的也不快捷,单雄信从洛口送出来,一直送到洛口仓附近,这才拱手道:“寨主,洛口吃紧,我不能擅离,恕不远送了。”

    翟让眼泪又流淌了下来,马上可怜巴巴地望着单雄信道:“雄信,不如……你送我到瓦岗吧?”

    单雄信微皱眉头,“这个……魏公既然说了既往不咎,我想他应该不会……再说洛

    翟让苦笑道:“雄信,你还记得瓦岗红柳吗?”

    单雄信轻叹一声,“雄信此生不能忘记。”

    翟让流泪道:“想当年瓦岗聚义,我得你们相助,这才有了当日地声势。瓦岗五虎威名赫赫,哪个都和我情同手足。可张童儿早死,陈智略下落不明,邴元真……唉,不提也罢。瓦岗五虎中我最看好地就是雄信你和世绩了。但世绩又去了襄阳,如今红柳早就合围之拢,可柳下却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人,而且还不知道……我能否活着回去去见红柳!”

    说到这里,翟让的泪水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单雄信长叹一声,“寨主,我送你回转,不过魏公待我亦是不薄,我回到瓦岗后,还是要回来帮手,不忍离弃。”

    翟让大喜过望,连连点头道:“雄信,只要你送我到瓦岗,这等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单雄信苦笑摇头,却早就招呼过兵士,吩咐他回去通知魏公。单雄信看似鲁莽,却是粗中有细,心道自己要不打个招呼,只怕李密真以为他再不回转。翟让对他有知遇之恩,李密对他亦是不差,眼见李密和翟让势同水火,他亦是左右为难。

    众人东行赶路,翟让得单雄信帮手,心中稍定,一路上皱着眉头,只想到了瓦岗后熟悉地势,马上就要前往黎阳投奔李靖,再不耽搁。

    翟让心焦,催马极快,可大车却是行不太快,快到鹊山的时候,只听到身后突然马蹄声急骤。翟让吓了一跳,慌忙勒马,单雄信马上持槊回望,见到远方一骑有如狂风骤雨般地驰来,不由暗自心惊。

    翟让早早的闪到单雄信的身后,勒马停到道路一旁,脸色苍白。

    本来他们就是盗匪,不打劫别人就是好事,可现在翟让战战兢兢,早失去当年的勇气。

    那马转瞬到了众人身边,却不停下,只是疾驰而过,马上那人伏在马背上,头戴个毡帽,压住了半边脸,让人看不清面容。

    等到那人过去之后,众人都是舒了口气,翟让见到那人不是为自己而来,心中稍安。众人继续启程,前方就是鹊山峡谷口,过峡谷口经荥阳、荥泽后,渡过运河就是瓦岗寨的地界。王儒信见到翟让紧张。低声安慰道:“寨主。想他们想要置我们于死地,多半已经在洛口就能得手,我们如此赶路,他们只怕追赶不及。再说……这里也是瓦岗的地带,王伯当就算有贼心,恐怕也不会动手。”

    翟让心中稍慰,“儒信说的也是道理。”

    单雄信却是微皱眉头道:“我怎么感觉那人好像是个熟人?”

    “是谁?”翟让紧张问道。

    单雄信摇头道:“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是哪个!”

    众人说话的功夫,已近山谷,车声隆隆中走到谷中,对面突然也是冒出一辆牛车。上面满是干柴。一樵夫带个毡帽。别着把斧头赶着老牛走过来,阵阵吆喝,催老牛前行。樵夫胡子花白,看起来年纪不轻。

    数百盗匪一肚子闷气。此刻终于大声呼喝起来,“滚开!”

    樵夫蓦地见到对面来了那多盗匪,早就吓地面色苍白,跌倒在地。翟让死里逃生,不想多生事端,慌忙喝止住手下。樵夫见状,慌忙赶着牛车闪到一旁。

    山谷路不算宽,单雄信催马前行。翟让紧紧地跟在后面。王儒信又在其后,数百盗匪赶着大车又是跟在后面。单雄信目望远方。催马路过牛车的时候,突然间冷哼一声,长槊摆动,已经向樵夫刺去!

    单雄信此举出乎不易,就算翟让都是大吃一惊。

    众人都知道单雄信虽是盗匪,却并非杀人如麻,此刻无端向一个樵夫出手,实在是不符合他地性格。

    樵夫本来哆哆嗦嗦,见到单雄信一槊刺来,大叫一声,想要躲避,可腿都有些发软,却是如何躲得开?樵夫软软向地上倒去,本来绝对躲不开单雄信地长槊,没想到单雄信冷哼一声,已经止住了长槊。

    这一下由势若奔雷转为静若处子,实在是有非常的臂力,众匪要非心事重重,早就喝彩。翟让慌忙道:“雄信,你杀他作甚?”

    单雄信皱眉道:“如今荒郊野外,义军横行,怎么会有樵子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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