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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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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二节 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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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匪吓了一跳,见到是李密,慌忙道:“魏公,大事不好,我等是郝将军的手下。”

    李密双眉一扬,“郝孝德呢?”

    “我也不知道郝将军去了哪里!”盗匪可怜巴巴道。

    李密肺都差点气炸,暗道这些老鬼都是吃苦在后,享受在前,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都是鞋底抹油,跑的比兔子还要快。郝孝德本来是山东巨盗,当年和王薄等人齐名,李密当初也去他那里看看情形。没有想到郝孝德猜忌心极重,只怕李密来抢他的地盘,终于还是把李密赶走。可他赶走了李密,地盘也没有守住。后来见到瓦岗势强。这才厚着脸皮前来投靠。李密为显仁厚之气,只怕旁人心中疑虑,这才大度的不计前嫌,留下郝孝德。可这种人留下后,往往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李密问话的时候。心中已经动了杀机。

    听到郝孝德不知去向,李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东都难道出兵了?”

    盗匪惊惶的点头,李密继续问,“是谁?”

    盗匪摇头。“魏公,我不知道,你不要杀我!”

    李密长舒一口气,放松了手,他虽然心中狂怒,可毕竟没有到了和个蟊贼为难地时候。见到远方一骑飞奔而来,却是翟摩圣。李密伸手拉住。翟摩圣见到李密大喜道:“魏公,邴元真将军急告。东都出兵作战,为首一将却是张镇周。邴将军率部拼死抵抗,是战是撤,还请魏公速做定夺。”

    听到张镇周三个字的时候,李密的眼皮跳动下,眼中露出异常古怪之色,不知道思考着什么。

    房玄藻已经冲了过来,诧异道:“张镇周不是已成庶民,怎么会再次出征?魏公,此人领军能力不差杨义臣,你……”

    他欲言又止,只怕李密还是不听纳谏。李密摆摆手,神色有了无奈,“玄藻,传令下去,全军放弃攻打回洛仓,全部撤退到洛口。让邴元真率军先撤,命王伯当率部押后,单雄信率部在首阳山旁设伏。张镇周若是追杀,三路回击,若是不追的话,连夜撤退。”

    他根本没有提及郝孝德和王当仁二人,只因为知道这两个老鬼逃命向来比谁都要快捷。

    房玄藻终于长舒一口气,“得令!”

    李密见到房玄藻远去,回头望向回洛仓,只见到回洛仓东还是火光冲天,长吐了口气,喃喃道:“萧布衣,我记住了你。”

    他翻身上马离去,转瞬没入黑暗之中,身后跟着地如潮般败退地盗匪……金色。*

    一天一夜疯狂的攻打后,回洛仓的木城看起来已经千疮百孔,可恢宏不减。这个奇迹般建筑出来的防御或许还不完善,或许准备的仓促,可有隋朝军民的同心协力,已经可以完全弥补这些不足。

    木城、土垒、每个人地脸上都有着淡淡的金色,像是喜悦,又像是释然。

    盗匪在夜半的时候撤走,可所有的人似乎还是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盗匪就这么撤了,他们为什么要撤,难道是因为萧将军地一刀,萧将军放的一把火?很多人甚至还不知道东都已经出兵。张镇周出兵东都,击溃邴元真部后,并没有顺势掩杀,而是径直回转东都。

    有时候,盗匪卷土重来不是因为没有斩尽杀绝,而是因为东都内部有极大的隐患。张镇周甚至没有到回洛仓来见萧布衣,自然有很多人并不知道东都出过兵。

    在盗匪重兵压境的时候,没有人能够想到会坚持到现在,所有人都是咬着牙坚持,只因为他们的萧将军和他们一样,从未有过休息。

    萧将军与他们同甘共苦,甚至以一己之力杀退回洛仓西的匪盗,他们这点辛苦又算得上什么?

    一夜间,他们经过了太多的波折磨难,热血沸腾,早就少有人考虑后果如何,只要轰轰烈烈地活过,就算轰轰烈烈地死又能如何?可他们在最意料不到的时候,盗匪突然撤兵了,这让太多人感觉到意外。放眼望过去,只见到尸横遍野,阳光给遍地地尸体也撒上一层淡金之色,却满是凄凉荒冷。

    回洛仓东的泥土上还在冒着轻烟,遍地焦土,狼藉一片。到处是尸体、断枪、残旗、碎甲,可活生生的盗匪,真的一个都是不见。

    清晨的露珠挂在能依附的物体上,晶莹剔透,好像伤心的泪水。又像是苍天地喜极而泣。有兵士跪下来,有百姓跪下来,有人捧起带有芬芳的泥土,有人将脸埋入那一方热土……

    生死的压抑到暂时的解脱。那种释然、轻松、难以置信终于憋出了胸腔中深深地怒吼。

    有人嘶声道:“我们赢了!”

    有人流泪道:“我们赢了!”

    还有人跳起来。纵声高呼道:“我们赢了。萧将军万岁!”

    “我们赢了,萧将军万岁……”

    “萧将军万岁,我们赢了!!!”

    所有地人那一刻开始释放心中地一切情感,笑中带泪,泪中有笑。他们或许根本有的还没有见过萧布衣,只是这一夜,只要守过回洛仓。只要英勇的站出来,萧布衣的名字就和他们永远的铭刻在一起。

    回洛仓内沸腾起来,红日也是再次撒下了**辣的光辉,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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