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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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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一节 春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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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君廓会不会有危险?”房玄藻紧张问,“难道魏公觉得萧布衣武功如此之高,王君廓万军中不能敌?”

    李密淡然道:“能从张须陀手下逃命地人。岂是泛泛之辈?”

    他说起张须陀地时候,口气中有了感喟,还带着丝尊敬,无论如何,张须陀这三个字,敌人或者朋友提起来,都是无法轻视。

    “可萧布衣武功高明。心智更高,只看他掌控局面的机会把握的极好。若我出手,王君廓会败,但不会死。”

    房玄藻诧异道:“难道以魏公的本事,也是不能杀得了王君廓?”

    李密眼中有了讥诮,“玄藻,有时候杀人永远不见得是好的解决方式,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王道。杀了王君廓,瓦岗军不见得会溃败。说不准有旁人统领,反倒会同仇敌忾。可王君廓若败若逃,当然比死更是影响瓦岗的气势,瓦岗军失去统帅,自然溃败。甚至约束不好,很可能影响其他三方的攻打。”

    房玄藻叹口气,“原来如此。”

    李密目光一闪,轻声道:“萧布衣出手了。”无迹可寻。从土垒跃下之时,落日余晖还未散尽。可他单刀上寒光更甚,光亮地让人眩晕。

    从土垒到王君廓的身边,还要经过无数如狼似虎的盗匪,萧布衣纵身一跃,就踩到了一人的头上,那人还没有反应之时,就觉得头顶一轻,萧布衣已经闪身而过。

    如潮的盗匪在他眼中看起来不过如草。他身轻如燕,矫若蛟龙,从盗匪人头上踩过,如御风行。

    隋军一颗心提了起来。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盗匪却终于有了醒悟,纷纷挥刀挺抢想要拦截下这个不可一世之人。

    刀光翻飞,长矛如林的刺来,萧布衣蓦然挥刀。晚霞一耀,映在刀光之上,射出光彩万千。眩耀的光环下。矛折刀断人头落!晚霞如血,鲜血似霞。萧布衣一路行来,劈霞浴血,竟然没有人能挡住他的信手

    或者说,甚至没有人挡住他地半刀!

    他单刀甚长,刀柄亦长,持在手中,只是一挥,就有数颗人头飞起。血色漫天,更胜残霞。

    健步急行之下,鲜血喷涌,萧布衣宛若杀出一道血海,势不可挡。所有人都是惊立当场,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真有如此高手,千军万马取敌首如探囊取物!

    王君廓手握单刀,只见到萧布衣的锐不可挡,眉梢眼角的高傲,陡然间失去了作战的勇气。

    他知道,他还是不敌萧布衣!或许是永远的不敌萧布衣神,他王君廓不要说挡三刀,就算一刀都是不行!

    王君廓想到这里的时候,做了一件让他事后庆幸,却又终身后悔的决定。^他长刀一斩,翻身上了垒上,落荒而逃!

    萧布衣摧城拔寨的一刀砍出,却是落在了垒上。

    只听到轰然的一声大响,如同天上的闷雷击在地面,尘土飞扬,烟雾弥漫,土垒看似都被萧布衣一刀劈裂。王君廓早就翻过了土垒,径直向最前地土垒冲过去。

    性命攸关的时候,很多人第一时间考虑逃命,之后才有后悔。王君廓本来见萧布衣之前,踌躇满志,可被他一语数刀惊的信心尽丧,只想逃离这个鬼地方,再不回来。他虽然在盗匪簇拥之下,却没有半分的安全感觉。

    见到王君廓逃命,萧布衣目的已达,翻身上了垒上,单刀挥起喝道:“杀!”

    他杀字出口,隋兵终于醒悟过来,只觉得方才那刀简直非人能够使出,更觉得那一刀之威已经注入了自己的体内,一时间精神振奋,纷纷从最后的防线窜出来,向前方的盗匪杀过去。盗匪主将逃窜,无人指挥,不由大乱。

    他们从正午攻到黄昏,这才抢占了两道外垒,可退出这两道外垒不过是转瞬地功夫。

    盗匪无心应战,被隋军一鼓作气的从最后一道防线杀到第一条防线,放声高呼,宣泄着心中的热血和激情。

    萧布衣人在垒上,见到如水的隋兵从身边漫过。心中涌起自豪之意。扭头向落日尽出望去,那里旌旗招展,隐约见一人袖手冷望,暮色中,带有无边地孤傲。

    那人是李密吗?萧布衣想到这里的时候,握紧了手中的长刀,刀光胜雪。夜色已临。

    “萧将军,东边盗匪突然增援,管郎将那面告急。”有兵士急急的赶到。

    萧布衣皱了下眉头,“命管郎将放他们进来!”

    兵士愣了下,虽然对萧布衣的命令他是绝对服从,可这一刻也是觉得自己听的有些问题。隋军正在誓死抵抗盗匪,怎么能这时候放他们进来?

    萧布衣见到传令官疑惑,淡然道:“你听的没错,我是说放程咬金他们进来!”

    “王君廓果然不是萧布衣地对手。”房玄藻苦笑道:“这次他逃命离去。我瓦岗军西线对萧布衣而言,再无威胁可言。魏公,兵士已经三鼓疲惫,如今天色已晚,我等天时地利皆不占据,不如暂且撤军,明日再战如何?”

    房玄藻说地也是实情,瓦岗正午开始进军,一直攻到黄昏,剧烈攻击下。米水不进,都是血肉之躯,只怕现在已经不能发挥兵士战斗力的半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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