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们出兵攻击我等,如何处置?”
“原地抗拒。坚守待攻,切勿主动攻击,若违军令,斩!”
韩震抗声道:“萧将军。末将不服,先不说沿途盗匪无数,就说回洛仓重兵把守,我等不见得一定能够守住。”
萧布衣冷冷道:“你若不能,我大可换别人出击。回家守着老婆孩子容易,可那样我何须用你?你若觉得不能办到,可以请求换人。回去睡觉。我并不强求。”
韩震面红耳赤,咬牙道:“末将听令!”
萧布衣望向舒展威道:“舒郎将。你可还有疑问?”
舒展威也是咬牙,“末将誓死等待出击号令,若退后一步,提头来见。”
萧布衣冷冰冰的脸上终于露出点暖意,缓缓点头,目光却落在其余两将身上,“管出尘、沐良雄听令。”
二将上前道:“末将在。”
萧布衣脸色又变严峻,“我命你二人各带本部步兵人马,共计两千从上春门出发,一个时辰内赶到回洛仓东半里处驻军,见东都上春门城头火光为号攻击盗匪,其余规矩和舒展威等人同,不知道你等可有疑问?”
二将凛然,“末将并无疑问。”
萧布衣点头喝道:“狄宏远何在?”
有一将上前道:“末将在!”狄宏远本来就是萧布衣的手下,当初曾随萧布衣出军抗击瓦岗,偃师地时候因为督军不利曾被萧布衣萧布衣杖责,后来倒是循规蹈矩再无差错。后来随萧布衣南下下邳,萧布衣失踪后,右骁卫的精兵在杨义臣、裴仁基地安置下都是尽数回转东都。这次三万精兵地中坚主要从右骁卫府兵将拨调,一来是因为这些人都跟过萧布衣,二来也是因为右骁卫府如今在皇甫无逸眼中也是边缘化的缘故。
众将听从卢楚地命令出兵,难免心中惴惴,不知道萧布衣到底是何打算,狄宏远更是如此。
萧布衣见狄宏远上前,沉声道:“我命你统帅前军五千,驱逐上春门外盗匪,列方队进击……”
狄宏远凛然道:“遵令!”
“偏将上官蓝轩何在?”
“末将在……”
“我命你率骑兵两千……”
萧布衣一道道号令发布下去,众人见到他命令井井有条,几乎算是多路大军同时进军回洛仓,不由信心大增。萧布衣片刻之间已经分配好人手,又安排好后军辎重事宜。所有的一切,井然有序,不慌不忙,众兵将皆是钦佩,心道盛名之下,萧将军果然名不虚传。
萧布衣等到命令传完,这才抬头望了眼天色,抱拳道:“诸位将军,军无纪不胜,此次出战,事关重大,毫无情面可言,若违军纪,决不轻饶!众位将军当拼死用命,若是功成,无论将领兵士,当各有奖赏,决不食言!”
他恩威之下,众将齐声道:“末将知晓!”
“开城,出兵。”萧布衣得李靖教诲,知磨刀不误砍柴工,先立军威,后示恩德,这才心中稍定,有了些许的把握。这些将领和他磨合时间尚短,当循正途进军,且此仗端是许胜不许败,若是败北。他辛苦积累的威望可以说是转瞬化作云烟。
战场中,从不怜悯弱者!
上春门咯吱吱地打开,搅乱了夜的沉凝,狄宏远先带前军一列列的出城,迅即地摆开方阵。盾牌手、刀斧手、长枪手、弓箭手,交错掩映,迅即前行,给后方队伍留下出场通道。
他带队虽是迅疾。可整齐有序,列队循兵法而出,可挡四面八方的盗匪前来袭击!
上春门前地势开阔,狄宏远列阵散开,布置得法。
城外火光熊熊,盗匪见到上春门打开,官兵跟着涌出,发了声喊。暗夜中四面八方的涌来,幽灵一般,想要把隋兵吓退回去。
狄宏远人在马上,却不慌乱。吩咐掌旗使下令,击鼓指挥兵士抗拒,绝不退却。相反盗匪从未想到过隋军竟然会在深夜出兵,竟然敢在深夜出兵。一时间组织不起有效的进攻。在隋兵的有效有序地冲击下,难免节节败退。狄宏远牢记萧布衣的命令,见到盗匪败退,却并不出击追赶,只是按部就班,命兵士行军速度前行,不用太久的功夫。前军尽出。方阵锋锐尽显,人数变得浩浩荡荡。盗匪不能挡,四散逃逸!
上春门前兵甲铿锵,脚步齐整,沓沓之声在暗夜响起,竟有种惊心动魄的力量蕴涵。脚步声中,中军顺序杀出,舒展威四将所率本部亦是顺利出了城门,意料中地城门前浴血厮杀、盗匪来困的情形竟然没有出现,不由对萧布衣的推断更信服了一层。瓦岗众虚张声势,主力还没有到来!
可若非萧布衣执意出兵,东都城又有哪个有胆子在这时候出兵?
等到中军一出,隋军已经势不可当,萧布衣坐镇中军,一声令下,舒展威四将已经兵分两路,不理散乱的盗匪,向前飞奔而行,很快地没入了暗夜之中。
狄宏远却是号令兵士径直向北,一路上,沓沓声整齐沉稳,脚步声回荡在东都的上空,激荡在所有百姓的心中。
今夜,注定无眠!
邴元真也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