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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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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六节 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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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身后那么多人做什么,要造反吗?”刘长恭冷笑道。

    众百姓哗然,痛骂狗贼,有地捡起土块碎石向墙头扔了过去,可城墙实在太高,何况还隔着护城河,又如何扔的到?但百姓的群情激愤不言而喻,刘长恭见状更是不肯开城,高声道:“萧布衣,你身为朝廷的右骁卫大将军,却带着一帮人想要造反。实在辜负朝廷的器重,速速退却,束手就擒,我可向越王说情,如果不然,只怕跟随你造反之人无一人能够活命。”

    百姓更是愤怒,坚定了这小子该死的念头,萧布衣心中暗想。老子就希望你这么说,这场请见也绝非你这小子能拦得住。你越是阻止,就越证明了百姓地论调,也就越让百姓支持自己。世上总有这种人,只是一时斗气,看着眼前的蝇头小利,却忘记了大局所在。

    “ 刘郎将,我们并非造反!”解释地不是萧布衣,而是舒展威。舒展威就在萧布衣的身侧,皱着眉头。大声道:“如今黎阳仓被占,洛口仓被占,方才有军情禀告说回洛仓又被盗匪占领!洛阳周围已无粮仓可用,诺大东都何以生存,请问越王何以对之?兵荒马乱之际,盗匪横行。已经杀到东都城内,嚣张气焰令人发指,而东都二十多万精兵按兵不动,任由瓦岗盗匪横行。请问皇甫将军有何感想?今日瓦岗盗匪来攻,已经轻易攻破外城,百姓受尽苦累。请问朝廷是何看法?今日瓦岗众匪轻易破了外城,烧杀掳掠,若非萧将军出来抗击,早让他得手而去,请问这时候皇甫将军在哪里?今日……”

    “够了!舒展威,你想反吗?你可知道,只凭今日之言。你就是砍头之罪?”刘长恭怒喝道。他是虎贲郎将。舒展威是虎牙郎将,若论职位相若。可他守内城。又和皇甫无逸交好,朝中地地位比起舒展威自然要高上一些,兵败洛口后,越王急需用人,只罚了刘长恭的俸禄,却没有免去他的职位,毕竟这种郎将地军事才能,是寻常百姓和兵士不能替代。这时候听舒展威旧事重提,又说洛口仓一事,难免有被揭疮疤的隐痛,不由恼羞成怒。

    舒展威并不畏惧,上前一步道:“舒展威并不想反,这里所有的百姓也不想反,舒展威怕死,可若是能以死换取越王地醒悟,舒展威虽怕死,可愿死!”

    他话语铿锵有力,斜阳一照,拖了长长的影子出来,悲壮凄凉。话音落地,舒展威已经缓步向东城的方向走过去,虽不快捷,但从未停顿。

    萧布衣见到舒展威长长的影子,心中微颤,抬头望过去,心道原来已近黄昏。

    这一天过地好快,众人多半都是饿着肚子,可这时候,胸中一股愤懑不平之气充斥,没有谁会感觉到饥饿。心思转念,萧布衣快步上前,已经走到舒展威地身边,微笑道:“要请命,怎么能忘记了我。”

    他在城兵虎视眈眈下,却如闲庭信步般,视生死于不顾,舒展威心下敬佩,沉声道:“萧将军,听你年少成名,展威本不信服,可经今日一事,展威就算去死,结识了你这种将军,也是值得。”

    萧布衣沉声道:“越王虽是年少,却是聪颖,明大是大非,我信他必定会给我们一个交代。”

    “要请命,算上我!”张小牛窜了过来,和萧布衣并肩,见到萧布衣望过来,不由退后一步,喏喏道:“萧将军,我知道我不配……”

    萧布衣伸手挽住张小牛的手,微笑道:“像你这种轻生重义地汉子,任谁都要仰头视之,何来不配?!”

    得萧布衣一语评价,张小牛容光焕发,胸中蓦然有了诺大的勇气,并肩和萧布衣一起,再无话语。或许这时候,什么豪言壮语也比不上站起来、站出来要重要!

    三人并肩而行,冒着被万箭穿心的危险,全不畏惧。身后终于有了动静,先是将领一个个站出来,然后是兵士,接着是商贾百姓,众人地脚步不再急促迫切,而变得沉凝有力,宛若山岳。这时候的他们,众志成城!边,弓箭射程范围之内,刘长恭城头冷笑道:“萧布衣,你犯上作乱,聚众造反,威胁东都的安危,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举起手来,刘长恭大声道:“放箭!”

    他手势一落,东都百姓稍有慌乱,萧布衣却是动也不动,城头却没有利箭射出。

    刘长恭扭头望过去,盯着身边的弓箭手。恶狠狠道:“你们做什么,也想造反吗?”

    弓箭手喏喏道:“刘郎将,下面是……自己人!”刘长恭可以硬下心肠,守城的兵士却不能,因为他们的亲人也在外城居住,这城外请命之人就有他们地亲人,试问如何下得了手?再说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些守城兵士早就愤懑已久。其实也想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可偏偏碰到皇甫无逸这种只顾争名夺利,却是不思进取地主儿,早就心中不满。萧布衣等人为民请命,稍微有点良心地兵士都是不忍放箭。

    嚓的一声响,刘长恭已经拔出腰刀,怒声道:“我再说放箭,若有敢不从者,立斩。”

    他单刀举起,寒光森然。牙缝中迸出两个字来,“准备……放……”

    “不能放箭。”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刘长恭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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