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王威吐露出机密。这才潜入牢中杀了王威?”
他这种推断合情合理,李渊连连点头,“多半如此,看来我等要严加查处,不知道副留守大人意下如何?”李渊这时其实是暗自叫苦,要只是个李靖,任凭他三头六臂。李渊也能诱他杀了。可最麻烦的就是李靖和萧布衣地关系,如今的李靖算是他和萧布衣和睦地一根纽带。若是公然杀了李靖,他就要考虑到萧布衣倾尽全力的报复!如今是扩充势力之时,若是和萧布衣先拼个你死我活,那天下不用问,肯定是别人的。是以他才对李靖一忍再忍,却早已一肚子怒气!可他毕竟还是百忍成金,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却一直盘算搞走这个绊脚石。
李靖却道:“我只怕……只怕这个王威被杀,是因为没有同党!”
众人都是变了脸色,油灯闪烁,李渊的老脸也是阴沉不定,“不知道副留守此言何意?”
李靖笑道:“其实我这次回来,心中却是有个疑问。我虽不才,可对突厥兵的行踪还是了若指掌。其实自从萧将军去了草原回转后,突厥兵虽有骚扰,可都是小规模来犯。始毕可汗遵守诺言,一直没有大军来犯。可突厥兵突然数千袭击晋阳城,全无预兆,简直如天上掉下来般,这让我大为诧异。我自信自己消息不差,这突厥兵当不是北面来犯,那难道是南方冒出来的?或者……就是中原人假冒,就是这晋阳附近的兵士换了突厥人的装束,所以我才不能知晓?”
李渊面色阴冷,却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发现还是低估了李靖地智商。
刘政会缓缓地退到牢门口,做个手势,有兵士轻步离开牢房,显然是召集兵马。李靖视而不见,继续道:“这就让我有个假想,这就是晋阳城的某人想反,却苦于没有借口,又要铲除异己,还要提防那个臭石头一样的副留守,当然也就是我了,这才施展这瞒天过海之计。让人伪装成突厥兵袭击晋阳城,引起百姓的恐慌。可突厥兵只是走了一圈,匆忙离去,自然是怕别人看出破绽。但有不识趣的人还带兵去追……比如说部将王康达。哦,其实不应该说是不识趣,应该是他被某人命令去追,因为他和某人素来不和,某人就要造反,如何会在这时候轻易的损兵折将?让王康达去追假突厥兵,不过是借机想要杀他而已。可惜王康达忠心耿耿的抗击突厥,却被某人设下圈套诱杀,没有死得其所,实在遗憾。某人却掉了几滴假惺惺地眼泪,等到第二日安葬王副将后,自然要向周围郡县百姓宣告突厥犯境,盗匪横行,我等当奋起卫护隋室,径直南下长安,取关中之地?”
不但李渊脸色变地阴沉,就算刘文静都是露出诧异之色,李建成默然不语,急思对策。
李靖虽是一人,可谋略过人,心思缜密,优哉游哉的回转,竟然把前因后果说地清清楚楚,有如和他们合谋般,如何不让他们心中震惊?
李靖望着王威的尸体,笑容中带着讥诮,“当然我这些不过都是推测,其实也没有什么证据。我此次回转不过想要求证一下王威是否死了,王威若死。我就知道推测应该**不离十。”
刘文静忍不住问,“为什么?”
李靖微笑道:“在晋阳城和某人有怨不肯归顺的有三人,一个是我这块臭石头,一个是副将王康达,另外一个嘛,当然就是副留守王威了。某人既然想要造反。当然想要先把绊脚石铲除,王康达要死,王威肯定也要死。杀个副留守总要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最好还能激起民怨,正好假突厥兵来袭。诬陷王威造反,这当然是死罪,而且要马上死,不给他置辩地机会,如此一来,一石三鸟……不,应该说四五只鸟,可谓妙计!某人说是昏聩,其实算的清清楚楚。只是奇怪。我这块臭石头最碍他眼,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想除去?”
李渊已经笑不出来,半晌才道:“李副留守,这个某人却不知道是谁?”
李靖看了他半晌,抱拳道:“李留守,某人势大,我一个副留守对他无可奈何。眼下想要去扬州禀告圣上晋阳之事。请圣上定夺,不知道李留守意下如何?”
李渊舒了口气道:“副留守对隋室忠心耿耿。却和老夫一样。老夫正愁不能抽开身子,副留守肯去,那是最好不过,建成,去给副留守取点盘缠,请副留守上路。”
刘政会有些焦急道:“留守大人……”
李渊摆手止住刘政会的下文,微笑道:“副留守大人,老夫送你一程。”
李靖看了李渊良久,迸出两个字来,“多谢。”
李靖出了牢房,孤身一人回转府邸,只是小半个时辰就已出门,骑着高头大马,却有四个轿夫抬顶小轿出来,还有十数名亲兵跟随。
小轿中自然就是待产的红拂女,如今要到扬州告状,可算是千里奔波,吉凶未卜。
李靖人在马上,神色默然,只是握着那杆混铁枪,轻叹了声。
轿子中听到他的叹息,轻声问道:“夫君,你不后悔吗?”
李靖嘴角浮出微笑,“红拂,我只想多谢你听我一言。可现在,却是苦了你。”
轿子中的红拂女沉默良久才道:“夫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