桨。已经带着盗匪的大船向情军地方向划去。
盗匪大惊,为首地将领口中的号子声更紧更劲,湖面上传开,凄厉无比,他知道情军那面必有埋伏。这样过去。只怕下场悲惨。号令众盗匪向相反地方向划去,可情军地大船设计的巧妙,不但可以运桨划动,还有轮桨相助。
轮桨船又叫做车船,是靠兵士蹬踩进行划动。情军专门有兵士踩踏轮桨,盗匪和情船相距甚近,又非轮桨设计,长桨偏偏运作不开。力道一消一涨之下,盗匪地大船已经被拖地向情军那面缓慢驶去。
盗匪们都是有些慌乱,林士弘人在后方。金鼓击的更急,可船体被连。力道不济。任他如何号令。盗匪都是有心无力。无法跟从!一时间湖面水声、喊声、号子声、长箭破空之声惊天动地。乱做一团,
萧布衣这艘大船也被困住,下层的水手拼命地运桨,向相反的方向划去。可还是被带的连连向前,盗匪首领见状不好。突然吹起哨子,三长两短。
船上地盗匪除了水手外。尽数涌到船舷的一侧。
若是平时,这是极其危险地举动。很可能船都被压翻。可这时候两船相连,反倒没有任何问题。
老四见到众人蜂拥而上,一时间热血上涌,也想跟上。
他明知道自己不是和盗匪一伙。可形势逼人,再加上环境急迫。第一念头就是想要先攻到情船之上。
萧布衣却是将他一把拉住,伏低了下来。沉声道:“老四,莫要冲动。”
老四惊醒过来。忍不住地搔头道:“奶奶地,真邪门,方才怎么感觉到就是不由自主,好像一股冲动。只想要冲上去一样?”
萧布衣暗自皱眉,见到盗匪们虽是被困。却没有一人露出惊惶之色,也是大为诧异。
他们伏低下来。躲在后舱地暗影之处。倒是没有人察觉。
一半盗匪手持弓箭。奋力地向对方的船上射过去,压住他们的势头,另外的盗匪都是拿着长长的木板,扑向对面地大船。搭出便桥。抽出大刀,嘶吼地冲过去。
木板搭在两船之上,颤颤巍巍。下方就是碧绿不见底地水面。让人望之心悸。
可盗匪们全然不惧。个个身手敏捷,如履平地般,很快地杀到了对方的船舷旁。
对方情船上陡然间鼓声大作,无数情兵持盾持枪涌上了船舷,他们伏低了身子。以盾牌挡住了盗匪的乱箭。长枪灵动地刺出。更有兵士竭力的去推厚重地木板,刀光枪影。铿铿锵锵,刀枪入肉,鲜血喷涌,惨叫闷哼声不绝于耳。越来越多的人掉入了鄱阳湖中,两船之间地血水掩盖了湖中本来的颜色。
萧布衣见到双方拼死地厮杀。近身肉搏。也觉得热血激荡。
这时候双方都是少有其他的念头。盗匪只想冲过去占据情军的大船,情军却是竭力的维持阵地,不让盗匪登上。
这种厮杀的规模在萧布衣地眼中,已经算不了什么,可近身肉搏的惊心动魄之处。甚至超过千军万马。
林士弘那个方向陡然间是鼓声又变。有几艘被锁住地战船突然呼喝连连,不再抗争。反倒顺着情船用力地方向划过去。
几艘船本来是僵持不下。如此一来。竟然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五牙大舰,看他们地威势,竟然是要和五牙大舰玉石俱焚地样子。
虽然都知道五牙大舰高不可攀。牢固非常。可盗匪船上却是万众一心,没有一个人跳船。
老四看的热血沸腾。低声道:“将军。他们也是汉子。”
萧布衣苦笑道:“或许吧。”
这时候的他心中有种古怪地感觉,只觉得气氛诡异了很多。这种前赴后继的场景以前似乎见过,可具体是在哪里,他一时又是想不起来。
他南征北战,见多了盗匪。知道很多盗匪不过都是乌合之众,遇弱则欺。遇强则散。可这些人如此地凶悍。全不畏死,很是出乎他的意料。
形势陡然逆转,盗匪之船反倒带着情船向五牙大舰冲去。萧布衣暂时忘记了眼前的厮杀。抬头向那个方向望过去,只见到五牙大舰上灯笼再次变化,鼓声也是变了节奏。
擂鼓之人也是全身甲胄,威武雄壮,对眼下地形势并不惊。隍。
军鼓一响。情船再次改变了战略。向相反地方向划过去,阻挡贼船接近五牙大舰,可蓦然发力之下,反倒被贼船占据了上风。
五牙大舰突然启航,缓缓的迎了上来。五牙大舰极高,吃水甚深。这一前行,波涛翻涌,浩浩荡荡。
老四突然低声呼道:“不好了,盗匪完蛋了,他们这是自寻死路!”
萧布衣不解,低声问道:“为什么?”
老四脸上露出惊惧之色道:“情船有最厉害地武器没有使用呢。”
萧布衣不等询问。已经明白敌船要使用什么武器。
五牙大舰行进途中,‘咯咯’作响,船体竟然探出了六只手臂,
船头一只,船尾一只,两侧各有两只。
萧布衣嗔目结舌,几乎以为碰到了妖怪,五牙大舰变化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