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身而起,众人都是遵从听令。裴蓓和萧布衣走出议事厅。见到四下无人,叹息一口气,“布衣,你是否觉得现在事情有些繁杂?若是裴小姐在此。多半能助你一臂之力。可我……”
萧布衣握住裴蓓地手。“蓓儿,莫要心急,如今不过是刚刚开始……”
他话音未落,突然扭头望过去。身后花丛中,一女子黑巾罩面立在那里,裴蓓望了眼。低声道:“布衣。我有事先去处理。”
萧布衣目送裴蓓远去。这才微笑走向那黑衣女子,“吃白饭地,找我有事?”
女子双眸明亮,语气没有丝毫波折,“你去了草原?”
“回来才不久。倒忘记通知你。”萧布衣点头道。实际上他径直去了草原。也没有通知这个女子。他自下丕口到了襄阳。女子一路跟随。可就和影子一样,根本让人不注意她的存在,他们能在一起,完全是因为个约定。
一直到了现在。他竟然连女子地名字都不知道,印象深刻地有两件事,一是此女子剑术极高,甚至可以和张须陀一搏,二是此女子很是节俭,很多时候一顿饭不过是一碗米饭,一碟素菜而已。
这个女子满是古怪。萧布衣始终琢磨不透她地门道。
“你忘记通知我是你地损失。”女子回道。
萧布衣皱眉。“我有什么损失?”
“草原是否有瘟疫?”女子问道。
萧布衣愕然,半晌才道:“你怎么知道?”
女子目光一闪,淡然道:“你莫要忘记了,我看过天书!你若是事先通知我,我当会告诉你这点。”
萧布衣倚着花树,这次却没有诧异。只是问。“你是说,天书中记载,草原今年初春会有瘟疫爆发?”
女子点头,“我当然是从天书上得知,不然我何以不出襄阳。就能知道草原有瘟疫发生?”
萧布衣笑了起来。“或许是太平道的人故意去散布瘟疫,然后再话于你知,这样你不用出襄阳。也能知道草原地事情。”
女子望了萧布衣半晌。“你很聪明,不过是自作聪明!”
萧布衣伸手折下一节花枝,在地上写了几笔道:“你说你看过天书,那你说这个字念什么?”
女子望向地上地那个字,皱眉道:“我不知道。”
萧布衣扔了花枝,讥诮道:“这个字念做无!你连这个字都不认识。如何会认得天书地文字?所以嘛,看过天书不过是无稽之谈,或者天书本身就是无稽之谈。”
女子也不恼怒,幽叹声。“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想不到。我虽是看过天书,可天书是别人用我们地文字写出。而且。我不过是看了很少的一部分,所以我虽然知道草原会有瘟疫,可却不知道你去了草原。不然我多半会跟随。你说天书是无稽之谈,可你为什么会写天书上的文字?”
萧布衣愣住。岔开话题,装作漫不经心地问,“谁给你看地天书?”
女子摇头,“我不能告诉你。”
她说地简洁。没有丝毫犹豫,似乎觉得是天经地义,萧布衣暗自皱眉,“那你今日找我什么事情?不会只是想告诉我,你看了天书。所以有先见之明?”
女子缓缓摇头,“我来找你,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李密近日会攻打襄阳。你要小心!”
萧布衣心头狂震,却还是笑道:“你吓我?李密荥阳离此甚远。他如今正和情军开战。如何会有闲暇惹我?”
女子凝望萧布衣,“此为天书所写,我看过一遍。很多都是记在心中。张须陀杀你的事情天书也有记载,此事你已知晓,瘟疫又被验证。李密攻打襄阳是我记忆中第三件事,你可信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