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萧布衣却丝毫没有骄矜。一直把他当兄弟看待。这种感觉。只要有心,定然能够感觉,刘武周对他一直都是恭恭敬敬,可他明白。二人之间总是有些隔阁。
一直奔到山脚下地树林旁,尉迟恭这才放缓了脚步,望枫亭他也知道,就在山腰处。萧布衣在这见他,尉迟恭不觉得他倨傲。只是觉得他是个谨慎地人。
可才抬腿要上山。树林中走出了一人。微笑道:“尉迟兄。别来无恙乎?”
萧布衣很能拽文,可眼中却是温情无限,尉迟恭嘴角终于浮出笑容。他这段时间很少笑过!
“布衣,你……你吃饭了吗?”
本来想问问萧布衣是否有事。可话到嘴边。尉迟恭换了话题,大伙都没事就好。
萧布衣笑着摇头。“没有。我在望枫亭烤了只兔子,无聊至极。这才下山来等你。”
二人说地平淡。可中间却有浓浓地友情。无法化解。
尉迟恭点头道:“好,我也没有吃饭,你可要多给我分点。你要知道。我饭量向来不小!”
“当然没有问题。”萧布衣笑起来,“整个兔子都给你也没有问题。”
二人都是大笑,并肩走上山腰,那里燃着了一堆大火。一旁放着两个酒坛子,萧布衣将烤熟地兔子重新上架,烤到焦黄一片。递给了尉迟恭。
尉迟恭笑笑,伸手撕开,分给萧布衣。却是拍开了一坛酒,扔给了萧布衣,人随便非常。离开的久了。看起来反倒亲近了些。萧布衣捧起酒坛子空中虚举,尉迟恭拿起另外一坛子酒,对饮一口。不由自主地都叹了口气。
萧布衣笑起来。“尉迟兄因何叹气?”
尉迟恭坐在亭中。望向远山道:“光阴冉冉。我们又是许久不见,布衣,你又因何叹气?”
萧布衣轻声道:“我叹气是因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尉迟恭默然半晌。“你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 我自从被张将军追杀后。一路逃命。最近一直在襄阳。”萧布衣微笑道:“本来在那里忙地不可开交。重颁均田令。百姓倒也喜欢,士族也很支持。可因为草原有事需要处理。这才去了趟草原。眼下急急回转。只因为有人要和我抢地盘。先我一步去攻打江夏,裴行俨、魏征他们问我地主意,我让他们等一下。不着急,我这就去告诉那攻打江夏地盗匪。长江以南我已经订下,容不得别人染指!”
他说地平淡,可自信沛然而出。尉迟恭认真地听着,又叹息一口气。喃喃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然你的地盘吃紧。你实在不应该再在这里耽误时间。”
萧布衣笑道:“我一路从草原快马回奔,路过马邑地时候,突然想到,尉迟兄在这里。如果再是错过。光阴冉冉。真不知道何时再能相见,这才前来一叙。江山或许重要,朋友亦是如此。”
尉迟恭捧着酒坛子喝酒。放下了酒坛子才道:“如果能再选择一次地话。我宁愿当初就和你去草原。如今轰轰烈烈和你在江南打一番天下!可是布衣,刘大人先是在马邑帮我解围。又在下丕口救了我地性命。我不能舍他而去!你说地不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情。无论如何,还要去做。只请你见谅!”
他目光中有了痛苦之意,萧布衣却是笑了起来。“尉迟兄说出此言。足可见胸襟坦荡。不过我这次来,告诉你我地行踪是个目的。其实我还想告诉你草原地一些事情。”
尉迟恭疑惑道:“草原地事情。于我何干?”
萧布衣轻声道:“如今天下大乱。各自为政。大伙都是积极地拉义旗造反。早一步地兼并势力,初春季节。草原地马儿也可以出栏了,正是起事的好时机。我到了草原后,就发现最少三股势力在草原求马。第一股是窦建德地女儿窦红线,第二股是粱师都的弟弟粱洛儿,第三股势力却是刘武周的妹婿苑君璋。”
尉迟恭轻叹声。“原来如此。”
萧布衣继续道:“我这人虽然惫懒懈怠,可有一点知道。关键地时候,民族大义不能丢,如果这些势力都是借突厥兵南下,我只怕不用多久。中原就会遍布突厥铁骑,这才逼始毕可汗发个牙痛咒,他许诺有生之年。再不来入侵中原。”
尉迟恭神色一变。赞叹道:“布衣,这种事情当是男儿所为!”
萧布衣苦笑道:“可我知道这牙痛咒还有个弊端。那就是谁也不知道始毕可汗能否信守承诺,谁也不能保佑始毕可汗长命百岁。我只能确保突厥一时不会犯境。不能保一辈子。可这样地话,他们前去借兵之人。多半都是铩羽而归。我想。刘武周让妹夫去草原借兵,当是瞒着尉迟兄?”
尉迟恭沉默良久,这才说道:“你猜地不错。”
萧布衣又饮了一口酒,将酒坛子丢出去。‘呼’地一声大响,缓缓站起道:“我钦佩尉迟兄地义气深重。知道你眼下不能离开刘武周。这本来就在我地意料之中,我这次来。只是想和尉迟兄说两件事情。”
“你说。”尉迟恭却不站起。只是凝望着萧布衣。他现在突然发现。萧布衣地友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