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站起,两个兵士大惊,才要呼喝,萧布衣已经出
他这刻的动作实在有如鬼魅,雪地中更是白影恍惚,让人看不真切。空中刀光一闪,萧布衣已割破二人的喉咙,手上雪团飞出。击中一人地咽喉,让那人鲜血不至于四溢。老三却是拿出个布袋套到另外一个兵士脑袋上,只是一用力,那人脑袋已经喀嚓声响,扭到一旁。
老三杀人手法古怪。可做事稳妥。也是不想让兵士发出声息,不过萧布衣杀人在前。他扭断那人地脖子在后,反倒多此一举。
二人动作迅疾,拎着两个突厥兵又到了毡帐后,不待萧布衣发话,老三已经开始扒那人地衣服。
萧布衣暗自赞许,暗道袁岚找来的人都是低调,可做事果断。二人换上突厥兵地衣服,将尸体藏到雪堆中,又小心的处理了血迹,这才取了长枪,大摇大摆的走出来巡逻。
天气寒冷,除了守营的兵士,毡帐外少有人踪。萧布衣认准了叱吉设进入地营帐,迂回的向那个方向走过去,然后径直从毡帐前走过去,老三见到他大摇大摆,心思缜密,胆气豪壮,也是不由钦佩。
萧布衣过了营帐,居然没有引起营帐内的警觉。营帐内声音依旧,并非他们麻痹大意,只是没有想到混入营帐之人居然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露面。
绕到营帐后面,萧布衣立足不动,凝神倾听,老三却是四下观察动静,替萧布衣放哨。
萧布衣耳力本来就好,习练易筋经后,感觉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敏锐。
他凝立雪中,倾听之下,片刻间雪花洋洋洒洒的落在他身上,几乎将他堆成个雪人。
老三却是向远处走走,来来回回的巡视,暗自提防。
营帐中的声音转瞬清晰入耳,叱吉设热情地声音当先响起,“梁兄,梁大人没有到吗?”
萧布衣心中微震,暗自寻思,梁大人是谁?
梁兄地声音响起,“俟斤,家兄有事,是以派我前来,简慢之处,还请恕罪。”
紧接着是衣襟簌簌之声,想必是那个梁兄躬身施礼,叱吉设却笑起来,“梁兄太过客气,你我嘛,都是互利互惠,还不知道梁大人在朔方准备的如何了?”
朔方梁大人?萧布衣暗想,难道是朔方的梁师都?这人是梁子玄的老子,自己和梁子玄瓜葛已久,让王世充将梁子玄押往东都,也不知道他死了没有,这人听口气是梁师都的亲弟弟,如今来找叱吉设做什么?
突然想到李靖说过,北疆的士族多和突厥有瓜葛,萧布衣暗自皱眉,暗想事情变的更加复杂,梁师都也是混入了这场浑水。“家兄在朔方早就准备充分,只是如今天寒,不易起事,要想起事,总要等到春暖才好。”
叱吉设笑道:“既然起事要待春暖,不知道梁兄到此作甚?”
梁兄尴尬的笑,“还不知道什钵达塔克是否在这里?我来这里,本是和塔克约好。”
叱吉设淡淡道:“梁师都既然不肯亲自前来,这事情就不好说了,塔克身份尊贵,梁兄远道前来,我来接待就好,梁洛儿。你恐怕还不配塔克前来迎接吧。”
“你说什么?”有人厉声喝道。
梁洛儿大声道:“贺遂,不得无礼。”
叱吉设冷笑道:“梁兄,看起来你的手下比你还要威风。”
梁洛儿慌忙道:“俟斤,手下不懂规矩。还请万勿责怪,这是一点心意,还请万勿责怪。”
又是簌簌声响,萧布衣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梁洛儿拿出什么,可想必是些贵重地礼物,心中叹息,这北疆的士族都和突厥勾结。就算取得了天下,恐怕也要一辈子臣服突厥。
叱吉设声音变暖,“梁兄真的是客气,这种贵重的礼物,我怎么能收下?”
“一点心意,俟斤若是能在可汗面前为我们美言几句,敝人不胜感激。”
叱吉设突然叹息一声。“其实梁兄就算不说。什钵达塔克也告诉我你的来意了,梁兄此次过来,多半还是来求马吧?”
梁洛儿陪笑道:“俟斤倒是一猜即中!如今中原烽烟四起,天子又留在了扬州,一时间各郡县各自为政,家兄知道可汗一向和大隋天子不和,这才想替可汗出口恶气,让敝人前来,就想对可汗说。愿做先锋引导可汗南下,夺取中原。只是如今战马奇缺,如果可汗开春还能提供二千匹战马,我们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萧布衣脸现怒容,暗想这些人向突厥人借马打天下也就算了。毕竟有时候争夺天下也要实力。可梁师都等人竟然想要勾结突厥兵为祸中原。那实在是不能宽恕。
叱吉设笑了起来,“难得梁大人有如此心意。可想取中原地话,还要先过了李靖、李渊这关。李渊倒也罢了,可李靖这人,不简单呀。”
他虽是笑,可笑声中隐约藏着试探和畏惧,萧布衣心中自豪,暗想二哥一战成名,这叱吉设想必对李靖还是心有余悸,这才想要借别人地手除之。
梁洛儿却是笑了起来,“俟斤实在不用担心,李靖再勇,不过是一人。再说他效力大隋,如今大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