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赵财以下犯上,理应重责,你等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行刑?”
片刻间,他已经权衡轻重,知道督察郡县职责倒非将军之事,可眼下萧布衣是刻意来找麻烦。不得不小心应对。知道众校尉虎视眈眈。多半已反,他若是还摆官威,肯定会有杀身之祸。好汉不吃眼前亏,既然如此,当先度过眼下的难关。赵财当个替罪羊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赵财当下傻眼,兵卫再不犹豫,按倒了赵财,褪了裤子,噼里啪啦地打,一时间秋水共长天一色,惨叫和板子齐飞。
围观老百姓暗自叫好。眉飞色舞。后生李奇志蠢蠢欲动,却是想说什么,还是不敢。
唐佑见到萧布衣含笑望着自己,只觉得有说不出地寒意,眼珠子转转,“萧将军远道而来,下官这就去摆酒设宴,还请萧将军到时候一定光临。下官先回转准备……”
才要转身,萧布衣已经握住他地手腕。铁箍一样,“唐大人何必如此匆忙,这里事情还未解决,需要和唐大人一块商量才好。”
唐佑无法挣脱,暗自叫苦。陪着笑脸问。“不知道萧将军有何吩咐?”
萧布衣伸手一指百姓,“这些百姓都在眼睁睁的等着挨板子取悦唐大人。唐大人匆匆离去,不免让众百姓心寒。唐大人是他们地衣食父母,爱民如子的好官,断然不会做这些让百姓伤心之事。”
他嗦一通,唐佑强忍住不耐,竭力想要分辨出他到底是何用意,主簿赵财还在挨着板子,噼里啪啦地声音让他心惊肉跳,“那依将军的意思是?”
“总得把这些喜欢挨板子的百姓打个遍才好。”萧布衣微笑道。
唐佑只能道:“萧将军喜欢,那好,来呀……”
他才要命令,李奇志终于忍耐不住,大声道:“萧将军,并非我等想要挨板子,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哦?”萧布衣微笑道:“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这有唐大人为你们做主,定能申冤。”
唐佑苦着脸,“我哪敢做主,一切萧将军做主就好。”
李奇志鼓足勇气,大声道:“萧将军,草民李奇志。其实这里的百姓都是安分守己,从来没有想过造反。今年巴陵大旱,水渠年久失修,灌溉不利,这才让庄稼少了收成。大伙并非刁民,只是家里锅都揭不开,又如何缴租?何况今年赋税更重,我等真的交不起!唐大人说一石米挨二十大板可以宽限三个月再交,大家屁股都是肉长地,要非迫不得已,如何要主动挨板子?”
唐佑脸色有些发绿,萧布衣却是摇头道:“不对,不对,不对呀……”
他摇一次头,李奇志地心就剧烈跳一次,只怕期盼成空,萧布衣皱眉道:“李奇志,你说的不对,你说大家的屁股都是肉长的,我却不能赞同,你看赵财主簿的屁股估计就是稻糠做的,不然怎么挨着板子,吭也不吭一声?”
董景珍一旁道:“回大人,赵财是晕了过去。”
萧布衣扭头望了眼,叹息道:“用冷水泼醒他,继续打,总要打足数才好。”
唐佑脸色开始变绿,终于明白眼前这个萧将军笑面杀人,十足的笑面虎一个。
一桶凉水泼下去,赵财杀猪般的叫起来,伤口浸了凉水,一时间惨不忍睹。百姓却没有一个露出同情之色,这个赵财一直都是狐假虎威,欺压在百姓头上,百姓只恨打的少。
萧布衣问道:“还差几板子?”
“回将军。”兵卫恭声道:“还差十四板。”
萧布衣摇头道:“十四不吉利,打个十八板大伙意下如何?”
百姓轰然叫好,都说萧将军英明,赵财却是大叫道:“萧将军,小人冤枉。”
萧布衣心道,你小子终于打开窍了,不然打你到死,“不知道你又有何冤情,有唐大人在……唐大人……你怎么了?”
唐佑摇摇欲坠,半闭着眼睛,“老夫年纪大了,禁不起这里地寒风,还请先回转歇息。请萧将军体谅老夫年迈……”
“那当然要体谅。”萧布衣大度道:“来呀,把椅子给唐大人抬过来,再去请城中最有名的医生过来给唐大人把脉。”
唐佑摆手道:“萧将军。不用了。老夫被风一吹,感觉又好了很多。老夫这算得上什么,挨板子更苦,只不过老夫想,这世上还有比挨板子更苦的事情。”
他若有深意地望了赵财一眼。赵财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萧布衣笑着点头,“这世上当然有比挨八十大板更苦地事情,不过唐大人老当益壮,身体无恙,实在可喜可贺,是为巴陵郡百姓之福。”望向赵财道:“你现在先说说你地冤情,看看能否减上几板子。”
赵财听到唐佑随口说几句。知道他又是安慰。又有威胁,本来有些挺不住,感觉屁股好像都不属于了自己,心一横,暗想再打也不过十几板子,何苦为此得罪唐大人。这个将军既然是朝廷命官,还能反上天去,想到这里,赵财摇头道:“萧将军。小人没有冤情。”
萧布衣笑笑,“真地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