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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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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零节 取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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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责,却是不敢上前,他们都是文官,上官纵身后又跟着数十名兵卫,竟然难倒了众官。

    上官纵却是一声冷笑,伸手指着孔邵安道:“孔大人,你身为朝廷监察御史,本是巡查各郡县反叛,难道不知道萧布衣本为朝廷钦犯?窦轶故意无视萧布衣的罪名,还要公然去迎接钦犯入城,已和造反无异,你身为朝廷命官,坐视不管,也是纵容的过错。”

    孔邵安诧异道:“萧将军是朝廷钦犯,我怎么不知?”

    众官有的清楚,有的糊涂,都是保持缄默,不知道到底相信哪方。可这时不能走错一步,不然很容易造成杀身之祸。

    上官纵却是嘿然冷笑道:“孔大人不知道倒也情有可原,因为窦大人早把这消息封锁,所以你们都不知情。萧布衣在下邳奉旨剿匪,却是密谋造反,张将军捕杀,却让他漏网。通缉公文早就下达各郡县,窦大人也早就接到公文,却是一直秘而不宣。当时我就觉得窦大人有问题,是以一直留意,可朱粲不久就来攻打,也就把这件事情放到一旁。今日窦大人让校尉都留在门外,却带着被蒙蔽众位官员要去接萧布衣进城,不言而喻,其心可诛。”

    众官面面相觑,都是不安。

    要知道隋朝郡县中,除郡守、郡丞、郡尉、县令是吏部指派外,其余的光曹,主簿,功曹,西曹等人都是由郡守或者县令自己委派。

    这才有窦仲可以买卖官爵,任人唯亲地事情。

    窦轶身为襄阳城的郡守,这厅中议事的众官基本都是他来委派,算得上是亲信。可大隋为怕百官造反,所以校尉府兵郡守众官自成体系,互相牵制,郡守归吏部统辖,校尉却是归兵部掌管,孔邵安的监察御史却是隶属御史台,部门不同,也是为了监察百官过错,提防造反所设。窦仲身为义阳郡郡守,本来权利最大。和外府兵沆瀣一气,买卖官爵,却被萧布衣袁岚收买了外府兵校尉,这才一举功成,可如今上官纵掌握外府精兵,就算窦轶也拿他无可奈何。

    如果真地按上官纵所言。窦轶的确有谋反的嫌疑,众官心中惴惴,可又感激窦轶的提拔,干着急却没有办法。

    上官纵见到众人沉默,颇为得意,嘿然冷笑,从怀中掏出圣旨道:“圣旨在,众官接旨。”

    众官有的跪下,有的站立四望,窦轶却是站立不动。眼珠子转动,望了裴行俨一眼,暗自焦急。

    上官纵见窦轶不跪,摇头道:“窦轶,看来你是铁了心要造反,跪与不跪,也是无妨了。圣旨曰。校尉上官纵身怀密旨,监视襄阳众官,可便宜行事,若有造反,当杀无赦。”

    收了圣旨,上官纵冷哼道:“窦轶,你现在还不服罪?”

    窦轶见到裴行俨地从容,心中稍安,沉声道:“你说圣旨就圣旨,我还有密旨呢。”

    他伸手从怀中一掏。居然拿出和上官纵一样地密旨,展开念道:“圣旨曰,郡守窦轶身怀密旨,监视襄阳外府兵卫,可便宜行事,若有造反,当杀无赦。上官纵,襄阳城才是驱逐了盗匪,百废待兴,我倒觉得你如今挟持众官。犯上作乱,其心可诛!”

    众人诧异,窦轶的密旨和上官纵几乎雷同,不过是换个名字而已,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是对。

    上官纵却是气急反笑道:“好你个窦轶。如今又多了个伪造圣旨的罪名。”

    窦轶扭头望向裴行俨道:“裴将军。你说孰对孰错?”

    裴行俨一直冷眼旁观,心道窦轶怎么看都是要造反地样子。不像是和上官纵做戏。难道萧老大真的如此威名远播,就算襄阳的郡守都有心归附?

    不过眼下倒好决定,毕竟窦轶要迎萧布衣进城,自己先和窦轶联手再说。

    “到底孰对孰错,我是一清二楚。”裴行俨嘿然道:“萧将军战功赫赫,威名远播,难免有宵小恶意中伤,上官纵,你犯上作乱,郡守大人宽容,我却饶你不得。”

    他话音才落,已经大步上前,转瞬到了上官纵身前,视众卫士手中地兵刃于无物。

    上官纵虽然也知道裴行俨的威名,可总觉得以讹传讹,难免不实。他虽奉密旨怀疑窦轶想反,可没有想到他这快就要去迎接萧布衣,暗想萧布衣精兵入城,那就大势已去。匆忙之间,招了几十个忠心兵卫,又让人去调兵,只想擒下窦轶群官,控制襄阳城地局势,将萧布衣拒之门外。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裴行俨威名之下,武功亦是如此高强,心中凛然,大喝一声,拔刀砍去。

    他出刀威猛,武功也是着实不差,没有想到裴行俨只是微侧身躯,就已经避开他地一刀。上官纵不等再出手,已被裴行俨抓住了手腕,只是一扭,上官纵吃不住大力,倒转了身子。

    裴行俨出手如电,转瞬抓住上官纵的腰部,嘿然一声,举起了上官纵,再是一落,膝盖跟着顶出去。

    只听到咔嚓声响,上官纵惨叫一声,脊椎已经断成了两截,鲜血喷出,众官面色巨变,有几个摇摇欲坠,看样就要晕过去。

    裴行俨手一挥,断成两截地上官纵已经飞出去,众兵卫见到上官纵出手,都是上前,哪里想到这么快就是结束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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