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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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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零节 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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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落的途中双眸一霎不霎。陡然间出手,一条黑色丝带飞出,缠绕在一颗悬崖边凸出地矮松之上。

    丝带似绸似帛,却是极有韧性,并未撕裂,可矮松却是抗不住二人下坠之力,喀嚓折断。

    可二人下坠之势却是稍缓,女子抖手振飞断松,手腕再挥,再次缠住一颗小树,小树再断。二人坠势又缓了几分。

    断崖上长的枯藤矮树不少,从岩缝中盘出,女子缠住第三颗树的时候,已经单臂用力,向悬崖边靠去。

    二人去势也急,萧布衣却是凝臂在掌。轻柔的抵住岩壁。女子收拢丝带之时,萧布衣已经选中凸石踩中,搂住女子凭壁而立,虽是险恶,却暂时脱离危险。

    “看起来我们配合还算不差。”萧布衣笑道。

    黑衣女子冷漠道:“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萧布衣目光四望,“愁也一天,笑也一天,既然没死,总是值得庆幸的事情。”

    黑衣女子伸手指去。“那里可以下去。”

    萧布衣望去,发现左侧岩壁有道裂缝,被雨水冲刷的久了,裂出长长一道口子,勉强可以攀爬,点点头,纵身跃过去,单掌如钩,牢牢攀住岩石。踩着裂缝迅疾的滑落。

    沙石簌簌而落,萧布衣搂着一人,小心翼翼的颇为吃力。

    黑衣女子只是望着他,任由萧布衣出手,突然问,“你不恨我?”

    “恨你做什么?”萧布衣只想早些到了谷底,择路而逃,他暂时不想再见张须陀。

    “我害地你从大将军到亡命天涯,从身居极品到了一无所有,我以为你会恨我。”

    萧布衣笑笑。“我本来就是一无所有,现在多了你一个,总算有点收获。”

    黑衣女子再不言语,萧布衣手脚齐用,滑下来地时候疲惫不堪。只是微微调息下,觉得逃命不成问题,扭头望向黑衣女子道:“吃白饭的,你要自己走。还是先和我一块逃命。”

    女子下到谷底早就脱离了萧布衣的怀抱,颇有些过河拆桥的味道。听到萧布衣询问,沉吟下,“先和你一起吧,我只怕张须陀来了。我独木难撑。”

    “ 多了个我也不见得撑得住。”萧布衣苦笑。辨别下方向,女子伸手指道:“这里有三个出口可以出山。一条是向北,可到洪泽湖,一条是向东,前去东海,另外一条是向西。张须陀虽是神勇,就算他能从山巅绕路过来,可毕竟没有分身之术,就算追来,也只有余力堵住一条路口……”

    “你建议走哪条?”

    黑衣女子沉吟下,“向北过洪泽湖有杨义臣,张须陀地重兵把守,他应该不会想到我们会去,我们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径直北上再做打算。”

    萧布衣点头,“那我准备向西,你都考虑到地事情,张须陀多半也会考虑地到。向北大有凶险。”

    黑衣女子淡淡道:“萧布衣,你过于自负了些。”

    “我这是小心谨慎,怎么说得上自负,走吧。”萧布衣伸手相扶。

    黑衣女子伸手打掉萧布衣地手,却是径直向西方走过去,萧布衣笑笑,跟在身后。黑衣女子虽然对他不满,却还是选择了萧布衣的建议。

    二人出了谷口,出乎意料的是没有张须陀拦截,黑衣女子停下脚步,皱眉问,“现在如何做?”

    “去清水渡。”萧布衣沉声道:“我们从那里取道上内地,暂时躲避一时。”

    黑衣女子不置可否,辨别下方向,向西南的方向行去,清水渡她也知道,那是淮水入洪泽湖前的一个渡口,在西南的方向。

    她受伤颇重,脚步少了些当初的轻盈平稳,只是行走的过程中,腰身渐渐地挺的笔直,步伐也由踉跄不稳渐转平稳,再行一段时间,除了身子还是僵硬些,步伐已经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萧布衣行走的时候也是在调息。

    他习练易筋经以来,无论坐,站,行都可以调息运气,虽被张须陀打的两次呕血,可从山巅坠落,到行出谷中一段时间,虽是劳累,两年来的苦练不辍起了作用。缓冲一些时间后,又是精力十足,听到黑衣女子步伐渐渐变的轻盈起来,萧布衣心道,此人功夫还在自己之上,想必也是方法得当之故。

    “绕过那座山后,前面就是清水渡了。”萧布衣没话找话。本以为黑衣女子不答,没想到她回头望了眼,停住了脚步,“看来你算计的也不是那么准,我只怕我们到不了那里。”

    “为什么?”萧布衣话音才落。只听到马蹄声急震,数百兵士从山上一拥而下,挽弓挡住了去路。蓬散,手持利斧。赫然就是在东都遇见过的程咬金。

    “萧布衣,我已经恭候多时了。”程咬金去除了叫嚷,马上端坐,脸色阴沉,和上次见到那个大吵大闹地程咬金颇是不同。

    “程兄等我作甚,莫非想要归还我调度的马匹?”萧布衣随口问了句。

    夜幕下的程咬金脸色异样,知道萧布衣旧事重提,隐约有讥笑他忘恩负义之意,“萧大人。咬金不过一介莽夫,东都之时,和叔宝都是深感萧大人的恩德,若非萧大人援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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