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俨,你还算个人吗?萧老大对你如此,你竟然狼心狗肺。”
萧布衣做戏就做全套,向庞玉问道:“解药呢?”
庞玉倒也光棍。“在我怀中。”
萧布衣掏出瓷瓶,庞玉告诉了萧布衣用法。萧布衣本没有中毒,只是将瓷瓶放在怀中,顺便掏出了圣旨,只是看了眼,冷笑掷到裴仁基的脚边。
裴仁基捡起圣旨,脸色却是阴晴不定。庞玉暗暗叫苦,却也无可奈何。他的确带有密旨。可并非针对萧布衣。圣旨上说的是,如果裴行俨不听劝阻,裴仁基如果有贰心的话,庞玉可以格杀勿论,杨广疑心甚大。不但要杀萧布衣。任何有叛逆瓜葛之人也是照杀不误。
萧布衣和周慕儒一左一右夹着庞玉离开营寨,裴行俨却是挥手带亲兵紧紧跟随。
裴仁基如今军中最大。喝道:“都去守住要道。”
众兵士茫然失措,也不知道怎么个守法,乱哄哄地又是尾随裴行俨。
萧布衣初始走地很慢,离开营帐后突然几个起落,带着庞玉已经没入黑暗之中。
裴行俨振臂一挥,低喝道:“追。”
他身法也是极快,身边跟着十数名亲兵,也是闪身没入黑暗之中。
庞玉见到萧布衣跑的飞快,拎着他健步如飞,内心嘀咕,暗想萧布衣不是中毒,怎么如此勇猛,难道方才不过是做作?
想到这里地庞玉暗自寒心,望着两旁倒飞的树木更是骇然,却还是强笑道:“萧将军,我知道你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
追赶的声音渐渐远去,萧布衣一路南奔,已入山区,前方一片密林,他知道过了那里后还要过道谷口,然后才是淮河。
终于止步下来,萧布衣目光森然,庞玉赔笑道:“萧将军,小人一时鬼迷心窍,冒犯了将军。我妄想过来擒拿萧将军,实在是不自量力。不过小人一直听从将军的吩咐……”
萧布衣目光闪动,也不多说,倒转刀柄在庞玉脑后一磕,庞玉软软的倒下去,无声无息。
“萧老大,庞玉虽是其心可诛,但不见得最坏。”周慕儒还是忿忿道:“最让我痛恨的就是裴行俨,他是萧老大你一手提拔起来,可他却忘恩负义。我好心的前去通信,他见到老子和庞玉来到,居然喝令兵士把我抓起来。要不是庞玉准备用我来要挟你,他说不准都要杀了我。”
萧布衣苦笑道:“大祸临头,什么样的表现都是不足为奇。不过慕儒,有时候你见到的不见得是真相。”
周慕儒还是愕然,黑暗之处已经窜出十数人,为首一人正是裴行俨,他身后跟着十数名兵士,持刀拿枪。周慕儒大恨,裴行俨,你来送死吗?”
裴行俨笑笑,望着萧布衣道:“萧将军,你在等我?”
萧布衣点头,轻声道:“我既然来找你。当然会等你。”
裴行俨心下感动,知道萧布衣这次明知圈套。却还是要来,对待他可算是器重之极,望了眼周慕儒,裴行俨歉然道:“慕儒,方才我也是迫于无奈,我独木难撑,要等萧将军,又要顾及家父,还要迷惑庞玉,只能让你受些委屈。”
周慕儒恍然大悟。上前一拳击在裴行俨胸口,“好小子,你连我也骗过。”
“若是连你都骗不过,怎么能骗过庞玉和家父?”裴行俨说到家父地时候,神色有些黯然,转瞬振奋了精神,“萧将军,这些人都是我地亲信生死弟兄,绝对靠得住。可叹我带兵两千,能带出来跟你地只有这些人。”
萧布衣含笑道:“你我均在。不愁没人来投靠,有得有失再正常不过。你怎么说还带出十几人,我统领两万兵马,却只带出你一个人。”
裴行俨苦笑,目光却是落在了庞玉的身上,“萧将军,这个人怎么处置?”
“我留他在这儿,由你来处置。”萧布衣微笑道。
裴行俨点头。毫不犹豫的出槊,一槊已经将庞玉戳了个对穿,挑起来摔到一旁。他力大无穷,庞玉诺大个活人被他戳穿摔出了数丈,空中鲜血淋漓,洒落一地,庞玉晕倒在地,直接毙命。甚至没有什么痛苦。
“此人留不得,留下来对家父没有好处。”裴行俨苦笑道。
萧布衣暗自点头,心道裴行俨考虑周到,有勇有谋,今日跟了自己。日后绝对算得上是左膀右臂。裴行俨杀了庞玉。一方面是考虑到庞玉以后可能嫁祸给裴仁基,斩除后患。另外一方面,却是考虑到向萧布衣表白心迹,他杀了朝廷命官,自然以后要和萧布衣一路,亡命天涯。
“萧将军,现在怎么做?”裴行俨问道。
萧布衣伸手一指,“我们穿过那片林子,逃出龟山再谋打算,张须陀还在附近,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众人不再耽搁,由萧布衣裴行俨带路向林子边奔去,萧布衣目光凝稳,虽是望着前方,却是耳听八方,突然间心生警觉,大喝一声,伸手重重的推开裴行俨!以,转瞬骇然!
崩的一声响后,又是嗤的一声,一箭从密林中沛然射出,从他方才立足之地掠过,射到裴行俨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