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联手,以太平道地能力,以吾的号召力,以萧将军的勇冠三军,你我联手,顺应民心,义旗高举,何愁大事不成?”
萧布衣叹息道:“怎么你的天书和我所知不同?”无上王沉默半晌,“你所知地又是什么?”
“我所知的天机是今日萧布衣会斩了你这个无上王!”萧布衣淡淡道。
无上王并不惊诧,高台上凝望萧布衣良久,“你想逆天而为吗?”
萧布衣伸手按住刀柄,“如果按你所说,我就是天,何来的逆天?”
无上王放声长笑道:“好一个萧布衣,豪情壮志,不亏吾以后帐下地第一将军。今日你口出狂言,我不怪你,你大可放心,吾知人善任,既知道萧将军的大才,绝非因为你的顶撞冲突而不满,弃将军于不用。”
“可我见到的只是你的血腥屠戮,”萧布衣冷漠道:“还有做事的不择手段。至于什么知人善任,我却半点没有见到。”
无上王叹息道:“萧将军此言差矣,行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世上有人求名,有人求利,有人杀人,有些人天生就是被人杀。有些人雄才大略,当成大事,有些人碌碌无为,却是都猪狗不如。既然猪狗不如,杀与不杀又有什么区别?如果能以这些平庸之人换取千秋大业,又有何过错?”
萧布衣笑起来,“我听起来你的说法怎么都和强盗差不多,难道强盗抢掠杀戮还有理了不成?”
无上王淡淡道:“萧将军,你实在不该如此说话,看起来我还是高看了你。你率兵击溃历山飞,带军铲除瓦岗,虽是自号正义,可两战死的人不见得比我屠戮的少。他们难道个个都是死罪,恐怕不然吧?所以我只能说,天下伟业功绩无不用枯骨堆出,你我也不例外!”
萧布衣不再反驳,沉默良久才道:“若是按照天书记载,你我联手要做什么?”
无上王眼中光芒闪动,“如天书记载,你我今日联手,我当会以你为大将军,号令淮北,聚众十余万北上据占瓦岗,攻克荥阳,挥兵西进,径取东都!可这里却有个难题所在,那就是张须陀勇猛无敌,我们要先设计将他除去!不然大隋有他在,我等大业虽会成功,却会损失惨重。”
“张须陀也会死吗?”萧布衣也是目光闪动。
无上王道:“人谁不死?张须陀虽是勇猛无敌,可只要计划周密,以萧将军的武功,铲除他不是难事。”
“可我从未见过张须陀。”萧布衣皱眉道。
“这有何难。”无上王笑道:“吾在此,虽见张须陀本人很难,但见张须陀画像还是不难。”
他话一出口,手臂轻按,身边金龙扭动,活了一般,口中各射出道光芒,交汇在一起,射到萧布衣背后墙壁地铜镜上。
萧布衣扭头望过去,发现光环之下,一人铜镜中手持巨弓,身披铠甲而立,威武雄壮。那人身材和真人仿佛,只是面目有些朦胧。
“他就是张须陀?”萧布衣皱眉道:“还是有些模糊,无上王果然非同凡响,可能否让我更清楚的看看。”
“近前看看就好。”无上王淡淡道。
萧布衣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突然见到对面强光射出,冲到他身上,让人不能视物。转瞬尖锐声发出,朦胧中只见对面之人挽弓搭箭,怒射而出。
萧布衣呼喝都是来不及,霍然仰天倒了下去,怒箭几乎擦他面门射出,射到他身后的铜镜之上,砰的一声大响,萧布衣身后铜镜炸裂,漫天飞舞,光线流离,惊心动魄。
萧布衣躺在地上,浑身冷汗,缓缓起身,却还是笑道:“无上王,这又是怎么回事?”
见到无上王不语,铜镜之人挽弓凝立,萧布衣轻叹一声,“我一直在想,会以何种方式和张将军见面,却始终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相见。张将军,萧布衣做错了什么,要你千里追杀,天罗地网?”
光线淡去,铜镜之人面目已变清晰,虽是身着铠甲,威武雄壮,却是愁眉深锁,面容苍老,赫然就是给萧布衣地图的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