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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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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三节 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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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仁等人都是噤声不敢多言,翟让却是哀求道:“军爷,麻烦你给找点水喝,我兄弟病的很重。”

    兵士冷笑道:“翟当家杀人无数,什么时候也求起人来?你兄弟渴了要水喝,我兄弟死了谁给水喝?你莫要唣,不然不等送你们到东都,就先送你们去见阎王。”

    “给他们水喝。”徐世绩不知何时出现,低声喝道。

    “算你们好命,遇到了李将军。”兵士嘟嘟囔囔出去端水。

    徐世绩立在原地,神色木然,翟让却是咳嗽几声,突然捶胸痛哭道:“雄信,我这是自作自受,当初赶走了徐兄弟,想找却找不回,才落得今日地下场。他如在此,就算不出手救我,我也是命中注定地报应。”

    王儒信一旁道:“寨主,你说世绩还有何用,他这时候却不知道在哪里。如有他在瓦岗,我们何至今日之败?”

    单雄信却是一阵急咳,打断了二人的话语。

    士兵很快端了碗水过来,徐世绩伸手接过,将水递给翟让。翟让老牛地眼睛又是盯着徐世绩,满是期待。只是一碗水喝下去后,徐世绩接过瓷碗,转身离去,翟让不由大失所望,叹息一口气,望着身边的兄弟,都和斗败公鸡般垂头丧气,单雄信昏昏沉沉,梦中喃喃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寨主,先休息吧。”王当仁嗫嚅道。

    翟让没有他法,躺倒在榻上,辗转反侧,只是在想,那一定是徐兄弟,声音眼神都像,可他怎么做了大隋的将军,他到底会不会念及结拜一场救助我等?抑或是拿我等的头颅,去换取他地功名富贵?来,步履蹒跚,精神却好了些。他毕竟是刀剑中走过,拼命劳苦,又受了伤,最是疲惫,但也能熬过。翟让很少如此赶路,脚上早起了大泡,不时的哼一声。其实这点苦楚他能挺过,不过是给徐世绩做个样子。

    徐世绩不为所动,这一日过了运河,众人急急赶路去荥泽,却是错过了宿头,夜色将晚,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兵士都是抱怨,私下说这个李将军不会领路带兵,跟着他也是倒霉,哪有跟着萧大将军风光。徐世绩沉默不言,又赶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找到个破庙,门板都坍塌半边,佛龛上不知供着哪路妖怪,竟没有脑袋。

    徐世绩吩咐就在这里休息,将翟让等人都是带到内殿,众兵士都是聚集到大殿,升起一堆大火。

    见到众兵士都是抱怨的表情,徐世绩做个团团揖,歉然道:“我是初次做这种事情,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兄弟们莫要见怪。”

    从身边取出个皮囊,随手递给众人,“山风阴冷,大伙喝酒暖暖身子吧。”

    众人本来不满,见到徐世绩请喝酒,又都热情了起来,七嘴八舌道:“这其实怪不得将军。要不是这些贼寇讨厌,我们也不用如此辛苦。”

    “将军要不要把几个贼寇拎出来打一顿,也出口怨气?”

    “这个翟让可是风光一时,张将军都捉不到,居然落在我们手上,要不折磨几下,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徐世绩见到众人把酒囊传来传去。每人都是喝上两口。大呼痛快,只是道:“等我们吃饱喝足后,再拿他们出气好了。”

    众人都是喝好,才要取干粮肉脯来吃,突然都是有些摇晃,纷纷叫道:“不好。怎么头晕。”

    徐世绩只是望着这些人,神色在火光映照下颇为阴冷,众人大呼小叫,脚下却是更加蹒跚,再过片刻,东倒西歪地躺下来,徐世绩轻叹一口气,才要起身,突然听到庙门外传来一声冷笑。

    徐世绩大惊,手按刀柄纵了出去。四下张望,见到一道影子黑暗中闪过,当下急追。他知道萧布衣派他来押运翟让。就是想看看他是否真心跟随,他虽然不想再留在瓦岗,可怎么忍心让翟让去死。寻思了几日,这才下定决心,无论如何。翟让还是要救。这个恩情他不能不报。他在原武买了酒,下了迷药。众兵士喝下,如何不倒。可是他救翟让,当然考虑萧布衣可能会派人跟踪监视,不然何以来的如此之巧?

    他追出去是下意识的举动,只想将来人斩杀,不过追了盏茶的功夫,见到人影只是逃命,很难追上,突然跺脚,不再追赶,翻身回转到破庙。

    才入了破庙,就闻到夜风中带有极浓的血腥气味,徐世绩拔刀在手,虽是见惯了屠戮,可见到眼前地惨象也是惊呆当场。

    二十名兵士本是昏迷,这刻却都是身首异处,鲜血汩汩而出,染的大殿凄惨地红。

    徐世绩心中惊凛,知道中了对方调虎离山之计,疾步向内殿走过去,徐世绩手心冒汗,心中不详之意涌起。他那一刻不为翟让等人担心,反倒有掉入陷阱地感觉。

    来人刀法犀利,虽是斩了二十个昏迷兵士的脑袋,可那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此人功夫当是不差,还有帮手,当可和自己一斗,为什么却不光明正大的出手。

    来到内殿的时候,徐世绩只觉得一盆凉水当头浇下,内殿除了脚镣手铐外,翟让等人都是踪影不见。

    徐世绩回过神来,过来查看脚镣手铐,发现是被极为锋锐地利器割断,心中涌出寒意,暗想难道就是萧布衣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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