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平日在京城都是横着走,一个小小的偃师,杀两个人又算得上什么,只要萧布衣不怪责,量偃师城的人拿他没有什么办法。
“回将军。属下错处当然是有。那就是不该行军期间,上酒楼喝酒。还请萧将军责罚。”
不等萧布衣开口,门外又是叫嚣声一片,十数个百姓百姓冲了进来,乱做一团。
庞玉皱眉喝道:“都反了不成,谁放这些人进来地?”
孙少方一旁道:“庞将军,是我。”
庞玉才想发威,马上蔫了下来,“不知道孙大人带这些人到此,是何用意?”
孙少方不过是萧布衣身边的亲卫,可庞玉知道这种人却是萧布衣最信任之人,也是不敢得罪。
孙少方沉声道:“回庞将军,这些都是当初在场的百姓,我带他们来此,不过是想确认当初之事。”
百姓见到钱贵宋猛在场,都是唾沫星子喷了过去,七嘴八舌道:“没错,就是这两人,连害两命。”
“他们强抢民女,作奸犯科,还请庞将军做主。”
在场都是偃师百姓,当然都以庞玉为大,倒不知道高高坐在上手的大将军是何许人也。
庞玉脸色发绿,琢磨不透萧布衣的心思,宋猛和钱贵都是变了脸色,却还是强辩道:“萧将军,这些刁民串通一气,对我俩栽赃嫁祸,还请萧将军明察。”
众人都是望着萧布衣,萧布衣却是望着魏征道:“不知道以魏先生来看,此二人该如何处置?”
“当斩!”魏征毫不犹豫道。
萧布衣点头,摆手道:“那就斩了吧。”
他话一出口,宋猛和钱贵都是变了脸色,霍然拔出刀来,厉声道:“萧将军,我等实在冤枉。”
萧布衣笑笑,讥诮道:“如今证据确凿,你们以为天下人都是瞎子不成,裴行俨何在?”
裴行俨一直冷眼旁观,心道如今事实确凿,只看萧布衣如何处置。听到萧布衣喝令,长身而起道:“末将在。”
萧布衣轻声道:“宋猛,钱贵罪不容赦,按大隋律当斩,请裴将军先将二人拿下。”
他喝声一出,孙少方已经带着兵士退到一旁,众百姓见到宋猛,钱贵手上地单刀泛着寒光,也都是心惊胆寒,早早地退后。
裴行俨沉声道:“末将尊令。”
他绕过桌几,径直向宋猛二人走去,步伐沉稳,也不疾快,宋猛厉声喝道:“萧将军,你听信谗言……”
只是一句话的功夫,裴行俨已经到了他地近前,也不废话,伸手抓过去。
宋猛怒喝一声,挥刀就砍,钱贵却是虚晃单刀,转身向厅外跑去。
裴行俨见到单刀砍来,也不慌张,缩腕反抓,已经拿住宋猛的手腕。上前半步,陡然间喝了声,宋猛凌空飞了起来,已向钱贵砸了过去。
萧布衣见到他出手并不花俏,极为实用,不由暗自点头,心道能和李玄霸同行之人,毕竟还是不凡,这个裴行俨出招法度森然,也是个高手。
钱贵听到身后呼呼风声,来不及躲闪,已被宋猛砸个正着。二人滚倒在地,单刀早就抛到旁边。呛啷啷,叮叮当当的作响。不等起身,宋猛就觉得脖子后一紧,却被裴行俨抓住了脖领,拎了起来。
宋猛挥拳打去。砰的声响,钱贵却是大声惨叫起来。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钱贵也到了裴行俨的手上,他一拳挥去,正击中钱贵地面门。
二人如同小鸡般被裴行俨拎了起来,还待挣扎,裴行俨冷哼声,双手合力。只听到砰地一声大响。二人脑袋撞在一起,天昏地暗。双眼泛白,都是晕了过去。
裴行俨拎着二人从厅口处走回来,掷到地上。沉声道:“萧将军,末将听你吩咐,已经拿下二人。”
众人见到裴行俨举重若轻的拿下二人,都是敬佩他好大地力气,萧布衣微笑道:“行俨果然好本事。”
裴行俨恭敬道:“萧将军过奖。”
庞玉终于有机会说句话。“萧将军得行俨帮手。实在是如虎添翼。”
厅外脚步声匆忙,一人又冲了进来。庞玉心道自己这里赶得上集市,谁都可以前来,见到那人身着卫府将军甲胄,庞玉呵斥的话只能再次缩回去。
冲进来那人神色诚惶诚恐,只是望了眼地上昏过去的宋猛和钱贵,咕咚跪倒在地,颤声道:“萧将军,末将狄宏远,督军不利,还请将军责罚。”
萧布衣望向魏征道:“魏先生觉得如何责罚?”
“偏将督军不利,纵容手下作奸犯科,按律历当杖责四十。”魏征倒是毫不犹豫。
萧布衣点点头,“既然如此,孙少方,将偏将狄宏远带回军营,杖责四十,观其后效。至于钱贵宋猛二人,枭首示众三军,若再有作奸犯科之辈,本将军严惩不贷。”
孙少方大声道:“属下听令。”
孙少方号令手下将三人押下去,百姓指指点点,跟着退下。萧布衣含笑举杯道:“莫要让这事坏了我们喝酒地兴致,行俨,你擒拿罪卒居功第一,当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