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木杆上绑着个铁头,还在空中的时候。就是矛头矛杆霍然分开,倒也防不胜防。只是掷出的力道远远差了许多。不等到了面前就已经坠落,一时间乒乒乓乓的好不热闹。虬髯客勒马压阵。数万贼匪居然不敢前冲,碍于军令,只是跟随其后,可脸上的惶恐惊吓不可抑制。
萧布衣心中钦佩,暗道当年张须陀将军历城一战,以五兵敌军过万,想必神采也是不过如此。
前方隋军已经入了营寨,后方的三百铁甲军也是顺序前行,虽是大敌压境,却不紊乱。
虬髯客一骑殿后,突然听到身后马蹄急劲,爆豆般的传来,扭头望过去,只见到数十骑黑甲黑马地贼匪从一侧斜冲过来,个个甲胄在身,双目中精光闪现。
为首一人青铜面具,遮挡住本来的面目,人未到,声先闻,“历山飞在此,哪个敢拦?”
那人大喝一声,声如沉雷般,众匪盗方才被虬髯客惊凛,都是士气低落,听闻历山飞的名号,都是齐声高喝,一时间声势逼人。
虬髯客调转马头,勒马不行。伸手抓去,四支长箭已经夹在指中,弓如满月,却是凝而不发,只是他方才箭无虚发甚为骇人,众匪盗见到他挽弓,都是不由止住脚步,不敢上前。
历山飞却是疾驰不变,手后众骑紧紧跟随,并不畏惧。
虬髯客突然长笑一声,弓弦崩的声响,四箭空中厉啸,一箭已经到了历山飞地眼前。历山飞大骇,从来没有想到有人射箭竟然如此神速急猛,电光火石般让人无法躲避!
他远远见到虬髯客箭法高明,知道是大敌,只以为箭法高明的武功不见得高明,他只要能够近身,当能杀了此人,铲除心头大患。他自恃武功高强,又有甲胄盾牌在身,全力只想杀了大胡子以涨兵士士气,没有想到此人一弓四箭实在的神奇,而且疾风割面,俨然是个内家高手!
陡然间提盾挡去,只听到当的一声大响,马儿悲嘶倒地,历山飞旁边却是咕咚咕咚的两人落地。历山飞只觉得马失前蹄,人持盾牌挡住了利箭,却如同被大锤砸到了胸口般,一股大力传来,历山飞喉间发热,强忍住喷血之意,落入马下,手臂酸麻再也持不住盾牌,双腿一软,滚倒在地,只是转瞬长身而起,可觉得四肢百骸无不酸痛发软,好像被高手当胸一拳劈中般,内心震惊无伦。
众手下霍然挡在历山飞之前,强力勒马,不敢上前。
风萧萧马啸,箭怒急人惊,众人只见到大胡子一弓四箭,射杀两个历山飞地手下,洞穿了历山飞的战马,顺便地将声名赫赫的历山飞射落马下,不由得血脉贲张,难以自己。
“你能抗得过我的一箭,也算是不差。”虬髯客见到一箭没有射杀历山飞,倒是有些意外。
心中倒有些可惜,只因为他精习易筋经数十年,内劲外力早就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举手投足发出地劲道都是骇人听闻。可要将他内外劲道发挥到极致,却非他当初在草原的长弓不可,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这次出征,长弓并没有带在身上。
那张弓乃天下巧匠所制,历时三年才成,如果那张弓在手,让他全力一箭,历山飞敢挡,当让他连人带盾射个对穿。他一箭不成。自持身份,虽知道历山飞不知他名,却没有再杀历山飞地念头,缓缓圈马回转,暗叹道,历山飞纵横山西河北数年,看起来也非无因。
历山飞调息半晌才恢复了体力。见到大胡子回转,长声喝道:“大胡子何名,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好汉?”
虬髯客淡淡道:“我倒是头一次见到戴面具地人和我说什么藏头露尾,英雄好汉。你可是长的比我还丑。所以不敢见人吗?”
历山飞一滞,竟然无言以对。见到虬髯客回转营中,营寨前兵士都是刀出鞘,弓挽弦,虽是人多。却是不敢硬攻,只因为隋军弓箭杀伤实在厉害。他虽然能几个月内召集十数万义军归顺,却是召集不出那多地长矛弓箭,义军跟他来造反,却向来要自己准备武器。
“可惜你这种身手。却为昏君卖命,实在让人不耻。”历山飞长声喝道。
虬髯客笑了起来。“你这种人以兵为草芥。视手下为粪土,就算当上君主也不过是个昏君。”
他话一说出。众贼匪沉默下来,竟然有些意动。
历山飞心中暗恼,本来还指望能说服虬髯客倒戈,没有想到他只是几句话,就差点让自己的手下哗变。
见到虬髯客不见,历山飞高声叫道:“久闻李靖大名,没有想到今日一见,却是名不副实。”
二人交谈声中,贼兵已经黑压压的围了上来,抵在营寨前。粗略一看,最少两万的人马,只是暗处还有多少,谁都不能知情。众兵将见到贼兵如蚁,都是心惊,这才觉得李靖沉稳非常,也并非没有道理。
李靖听到历山飞呼喝叫嚣,并不应答,扭头就走。
历山飞放声长笑道:“李靖,原来你不过是个无胆鼠辈。你若是有种,今日出来和我一战,对人对阵历山飞我无不奉陪。”
李靖终于止住了脚步,回头道:“历山飞,你若是有种,尽管来攻我地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