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穷极无聊又没法现在睡去的她,是用这样的方式来消遣时间。虽然易龙牙并不觉得她这样做会很有趣而且有时还碍着自己,但她本人倒是跟得挺‘兴高采烈’。
此时二人回到厅上,看着厅上的四周已空出了不少位子,克丽皱眉把头微微一偏,就像不满足什么,沮丧的道:‘好像是最后……唉,真是的。’
‘喂喂,怎么你好像嫌不够似的?’
状似懊恼的克丽,瞪了一眼易龙牙后,便是一手指着厅上的一张红木圆桌,道:‘你给我坐到那儿,我请你喝茶当作谢礼。’
红木圆桌是克丽不知从哪处买回来,但易龙牙敢说不是在家俱市场等地方,因为红木圆桌是有两张完全不配颜色的白色椅子。
‘真想不到你会请我喝茶。’
当易龙牙坐下不久,克丽不用太久便是端着两只杯子回来。
当她坐到自己的椅上,听见易龙牙这番没头没脑的感言,眉头即皱,狐疑道:‘为什么想不到?你既然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当然要回礼。’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早清掉它们?’
由克丽端杯子,到把杯子放到自己眼前,易龙牙都没正眼看过杯中盛的是什么样的液体,直至他问完,把杯子放到唇前浅尝一口后,立时喝出这是红茶的味道。
‘这当然是不能,我可是有身分的贵族小姐,再说这些工作本来是仆人去做,不过我现在没仆人在身边,所以只好将就点找身为男性的你。’
看着她那份理所当然的气度,易龙牙怪声道:‘难怪你不会去找玉姐她们帮忙。’
‘这、这个当然啦!’提到孙明玉,克丽的理所当然气度立时变调。
虽然不能找同为女性来帮忙是她的想法,但这些天来都不找葵花居的人来帮忙,亦跟孙明玉多少有关。要是她知道自己不亲手处理垃圾,反而要找人帮忙,自己一定会吃不完兜着走,克丽总是有这样的念头。
‘啊──淑女礼仪教育也分很多种类呢!’仿佛看穿了她慌乱的原因,易龙牙在心中哭笑不得的低念。
孙明玉和拉弥加也接受过淑女的礼仪教育,但她们可从不反对亲手处理垃圾这事,尤其孙明玉,有轻微洁癖的她,有时候非要亲手除掉衣服、家俱的污垢才能安心。
‘咳咳──总之,现在没了垃圾,我是正式多谢你,终于可以整理摆设。’
前半段的道谢虽是不够诚意,不过易龙牙也没多管,因为他对后半段的话比较感兴趣,茫然问说:‘你真的打算在这儿长住?’
‘也不算长住,不过至少要待在这城市几年,父亲大人的结界并不容易解开。’克丽无悲无喜应说。
差不多每一晚,她都是会前去海崖古堡努力地把结界力量削掉,但尽管如此,她努力的成效只是相当的小。
不过她在努力同时,也是有着额外工作,海崖古堡这地方素来是年轻人举行试胆大会的热门地点,不过自从克丽来了后,看不过这些人把其父的古堡当作游乐场,所以作了点‘手段’,弄得没人再敢在晚上到海崖古堡……短时间之内。
‘这算长住吧?’易龙牙低声嘀咕。
克丽丢过来的答覆是一个微妙的数字,几年要说长不长,说短又不短。
‘……’
‘……唔?’
场面在一阵短暂交谈后,便是陷入了气氛怪异的沉默,当易龙牙一面喝茶一面盘算几年的定义时,忽然心中一动,一度迷糊的视线焦点立时清晰映照出克丽那狐疑的脸面。
眼见自己被对面的人盯住细想,易龙牙不由得单手摸起脸颊,惑然问说:‘我脸上有什么吗?’
被发现到自己的视线,克丽却不见什么尴尬失态的表情,很镇静的耸肩说:‘你的脸没有什么,只不过我是想看清楚你。你这个人很特别,虽然是有美女在你眼前,但你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嗄?’易龙牙诡异地吐出一个代表疑惑的音节,他真是想不透为什么克丽会突然说出这种话。
‘为什么突然这样说我?’
‘才不突然,我观察也有点时间,虽然你有时很像色狼,不过更多时是像对女性没兴趣的人,实在不像一个正值壮年的年轻人。’
想到易龙牙除了门前那一眼是非常灼热外,其他时间,对只身穿睡衣的自己仿佛没有特别兴趣,这是教她疑惑,对于自己的美貌身材,她是很自负,就算这袭睡衣样式老套和单纯,极其欠缺诱惑力,但易龙牙那冷淡反应也未免太过头。
‘你到底是不是色狼?’
当然,如果这种话出自莉莎或者姬月华口中,易龙牙绝对会觉得她们在戏谑自己,不过以淑女自居、自傲的克丽,却绝对不会开这种玩笑,她是在说认真……除了她父亲外,她大概把世上所有男人都当成好色之徒。
‘拜托……突然给我这种问题,你想叫我怎么答?’
不提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她提起后,易龙牙本来自然的视线倒是不知该瞄到哪儿,看她的脸蛋不是,看她的睡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