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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里没事发生吧?”
书房之内,步入五十大关的利恩荣,正是坐在皮椅上,隔着办公桌问起穿黑西装的男人。几年来的风平波静生活,是让他的问话中没抱过多期待或紧张。
“是的,都是些小争执,不过麻烦……”
穿黑西装的男人本是想尽责说完,然而利恩荣已是摆手截下,一副慈祥长辈的模样,道:“既然是小争执,你就放手处理,我信得过你,帮里需要的是年轻的领导者……对了,离开时顺道帮我找个侍女来,年轻的。”
没有大事他就不想费神,多留精力给接下来的时间会比较好,他是这样想着。而这种对话大概不是第一次发生,穿黑西装的男人脸上没意外,说了些离开的客套话后,便退出房外,至于利恩荣则是期待地等……比起听取帮里事务还要期待。
大宅内的侍女全跟他有过肉体关系,而他本人也很享受做爱这件事,需求跟年轻人无两样,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在做爱这事上,他是加进一个小小游戏。
他不再自己挑对象,而是吩咐手下选侍女进来,自己则留在房中等待,大宅内的四位女佣都是他亲自挑选出来,并没特别厌恶谁,所以在没可能失望状况下,他是很享受等待的时间。
活了那么久,大量经验使得他偏好质胜于量,自妻子死去那刻便体会到自己没法子再有灵欲交流的情况下,这种能挑起欲望的趣味是必要的存在。
一如易龙牙,即使没任何期望,但当他有所自觉时,他已爱上抱住对象来缠绵的姿势,不管坐在床上、椅上,还是难度更高的站着,在紧抱对方同时,又能被对方紧抱这种姿势总让他特别兴奋和安心。
“个人的恶趣味呢!”
摸摸自己的左胸,感受心脏的急速跳动,利恩荣不禁有了自嘲,但语气上,实在听不出有半分尴尬或者惭愧,依旧享受对未知的期待。
“喀喀”
就在脑海被四个女生名字所占据时,敲门声就像强力的炸弹,把一切绮丽遐想都炸碎。
这一刻的利恩荣带着异样的激动,喊道:“进来、快进来,让我看看今天到底是谁来侍候我!”
没有应声,不过随着他的准许,门把是又一次转动,然而下半身坚硬仅是一下子,当利恩荣瞧见进来的人竟是一对自己不熟悉的男女,身上又不是黑西装,他的热情登时冷却,帮派当家的因子则瞬速醒觉……
“别动也别喊。”
乍见利恩荣想张嘴大叫,右手更是往抽屉想取出什么,双眼一眯,易龙牙即抢身到办公桌后,左掌撮成剑掌,抵在他的咽喉之前,时间不过一到两秒,当利恩荣被制服后,菲娜才把门关起。
“你们是谁?”总算见过大风大浪,利恩荣惊惧中也不乏冷静,止住随时会让自己丧命的叫喊后,咽下一口唾液,以不失帮派当家身分的沉稳气度问说。
“很遗憾不能告诉你,不过肯定不是来侍候你。”带着某种别扭的心情说着间,易龙牙无意识地把剑掌往前稍稍推进。
“好像是这样。”
不认识,但看过菲娜的容貌后,利恩荣不无遗憾,要是眼前的红发女郎真能侍候自己就再好不过,虽然四位女佣不输她,但好色的他才不介意多添女佣。
“我们没恶意的,只是想问点事。”确认利恩荣没反抗意图,易龙牙也相应表示出自己二人没恶意,收回剑掌。
“突然闯进来,还进行威胁,说没恶意能相信吗?”想到他们有事相求,利恩荣倒是想藉此契机扳回气势上的不利。
然而他才刚说完,易龙牙却是猛然发出教人心寒的杀意,道:“我是想说,如果你期待我带恶意的话,结果将会很糟糕的。”
没有多余的肢体接触,但利恩荣一接触到他的杀气,即如裸身堕进冰窘,直教他打了个寒颤,断断续续道:“好……好的,我相信你们没恶意……那么……你们到底想问什么?”
“是关于清杭镇那些被抢的画。”
“呃!你们是政府的人!”
“我也不清楚。”对于利恩荣的不答反问,易龙牙只是给予模棱两可的答覆:“我们的身分不重要,倒是看你的样子,应该是知道什么吧?”
“先说明,我只知道少许,这件事与天利帮没关系。”不清楚易龙牙是不是属于政府,利恩荣心中有了计较,立时跟事件划出界线。
说到底,这件事与自己无关,犯不着冒险隐瞒,而两位入侵者又不像有恶意,而且谅他们也不敢得罪整个天利帮,所以他倒是安心──虽然以为二人不敢得罪天利帮是一个错误,但以结论来说,他安心的确没危险。
“那些贼人藏身在哪儿?”
“不知道。”
“那些画?”
“没听过有特别藏起来,应是跟他们一起。”
“有没有卖家?”
“比起卖家,应用市场来形容才对。”
听见利恩荣的不屑,易龙牙和菲娜都是有点意外,想不到那些画是这么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