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一个“静”字,喝茶时追求修身养性,追寻自我之道,这一切都要符合心境之静。
“……”
没有答腔,葵无忌只是笑了笑,其实他早从孙明玉她们口中得知,易龙牙的岁数只比自己高却不会低,而且见识上也比自己广阔很多,不过已近乎出世人士,他并没有多管,对于他随口就引诗驳诗,更不会出奇。
“……”
静静的、悠闲的,易龙牙轻呷一口茶水,在口腔流转一圈感受其独特的甘苦之味,淡然的叹道:“起床后喝一口茶,果然是不同,不过这可是‘铁观音’而且又用紫纱茶壶来装的,为什么没有闻香杯?”他想闻一下茶香。
葵无忌叹道:“我连浸、润、泡也省下来,你还想要什么闻香杯?”
要是真的做足喝茶品茗时的功夫,会很伤神,不适合他这未完全睡醒的人士来作。
“你还真浪费茶叶。”
“还好,这些铁观音已喝过了两泡,这是第三泡,基本上喝完这一泡茶后,就可以丢掉。”
听着葵无忌的“冷酷”言语,冷笑中的易龙牙是想说,茶要哭的话,他肯定脱不了关系。
“呼……”
没有再多说话,又喝了一口,虽然是第三泡茶,但茶味还没有太大的改变,符合心静境地,一手握杯的易龙牙低声微呼,心思一片空明。
好一会,葵无忌也没理他,只是喝着他的茶,半晌,易龙牙在没先兆下,忽而出声道:“葵叔,问你一个问题。”
他没有问明什么,也很不礼貌的只低头望杯,但葵无忌并未在意,本来一心求静的他倒是好奇,道:“什么问题?”
又喝了一口,易龙牙被反问到,微一耸肩,平静的道:“也没什么,只是忽然很想问一下玉姐她们的事,你知道的吧?”
“明玉她们?这问题还真是难得可怕,我根本不知道她们的事。”
“唔?”
刚才是平静的,但现在是惊奇的,易龙牙听到葵无忌的话,愕然的眨了眨眼,深视着葵无忌,道:“根本……不知道?”
“不要这样看我,说根本也许太过份,但是我真的不清楚她们的事,由明玉拿着正纯的发夹来见我后,除了她或多或少所说的,我本身都没过问她,尔后的素清她们也一样。”
“这……”
易龙牙是蛮感奇怪的,道:“你没问过她们的背景,就让她们住进来?”
虽事实证明,问与不问也差不了多少,但是让人住进家中,这并不是一件可疏忽的事,然而,葵无忌是很认真的摇首,道:“没有问过,她们不想说我也没办法,而且当时……当时,呵呵……”就像想到什么,葵无忌忽然低声笑了出来。
“你无端笑什么?”
“咳咳,抱歉,只是想起明玉她们来的事罢了,她们是满有趣的……说起来,除了明玉是直接来见我,素清她们都是明玉找来的。”
葵无忌握起茶壶,给两空杯中斟满茶后,微笑的续道:“我也记得,但不怎么清楚是在何时,当年,明玉还小的时候,我在一次离开葵花居时遇见她,那时我本来想去清海城参加朋友举行的品茗大会,只不过就在我到大闸时,就看到明玉她一身破衣的站在闸前,说起来,你也知道葵花街是什么地方,当时我有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撞邪,呵……”
轻呷一口茶,葵无忌在易龙牙有趣又混杂好奇的视线下,继续说道:“当时……我记起了,当年大概是十、十一年前,明玉不过十、十一岁,当时看到她,我也未讲话,她已经把正纯的发夹拿出来,问我‘请问你是纯姐姐的爸爸吗’,吓了我一跳。”
纵没亲耳听见,不过当葵无忌说到纯姐姐三字,易龙牙仍是难以想像,一向是领袖的她会这样称呼人是很奇怪,不过比这更奇怪的,则要数葵正纯,对于这位自小就被掳去失踪的“老板女儿”,全家之中,连葵无忌在内也茫然无知,唯一知道和认识她的人,仅得一直拒谈及她的孙明玉。
“葵正纯跟玉姐有什么关系吗?”
把杯子放到唇前静止不动,易龙牙被葵正纯三字吸引时,葵无忌也继续道:“听到她说纯姐姐,大概是发夹的关系,我即时想到是正纯让她来找我,很自然应着她,然后让她进到客厅,那时她虚弱得很,站着说话是不可能,不过后来……”
此时,他苦笑一声,摇头道:“……后来我是给她气得挺郁闷的,那时问她正纯在哪里、是不是出了事又或者她们怎样认识,更甚至问她为什么来这儿,她都是一概摇头,不哭不闹又不多话,净说‘是纯姐姐要我来找你’,除了这句话外就安静得很,结果我就这么让她留在主楼。”
葵无忌说到这儿,静想顷刻,稍稍整理后又续道:“当时虽然有些怀疑和郁闷,但后来问到她的亲人时,她说没有,然后又说是正纯叫她来找我,我才猜她是无家可归,尔后便收留了她。”
“耶?就这样简单?”
“嗯,反正当时没重要的东西,钱什么的又塞到银行,我倒不怕有什么损失,之后是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