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回覆,雪樱和姬月华愕然起来,不过想了一下,想清楚的雪樱倒是依言照做,像张雅慧那般,哭得似快要精神崩溃一般,不给她一定冲击,也实在难以跟她沟通。
‘忍着痛……’
雪樱心中低呼一声,右手便提起,‘啪’的一声清脆声响传出,张雅慧脸颊上便给雪樱赏了一个耳光。被掴得目瞪口呆,张雅慧一脸难以置信的呆望着雪樱。
难得她能静下来,雪樱即时把握时间,说道:‘雅慧,你先冷静一下,告诉我,究竟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还不敢把不清不楚的李德安一事说出口,免得张雅慧又会有什么刺激举动,雪樱很认真的凝视着她说着。
至于姬月华倒是机灵,趁着刚才的时间,也倒了一杯水,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以备不时之需。张雅慧的家,她也来过不少次,水杯放在哪,她可是清楚得很。
给人家这样一掴,张雅慧不冷静下来才怪,粗重的呼出一口气,再大口喝了水杯中的冰凉清水,稍稍平复过来的她,说道:‘雪樱……德安他死了……’
‘真是死掉了?’
并没把心中所想的宣之于口,只是三人的眼神都交流出一份程度有所差距的惊讶。
微微吸了一口气,轮到雪樱要告诉自己冷静,问道:‘雅慧……这件事,到底是怎说?’
‘德安……他死了……给我害死了、给我害死了!’提到李德安,张雅慧的脸色更为惨白,一度止住了的泪水,又开始有想渗出来的迹象。
眼见她还想再失控,雪樱不禁抢先道:‘所以说,他是怎死的?’
‘呀!’被问到死因,张雅慧一脸茫然的叫了一声,然后似是不愿回想的弯腰抱头叫道:‘不要、不要!我不想的!我不知道会那样的,我真的不知道!’
看着她的激烈反应,三人倒是呆了起来,这是个很麻烦的局面,现在的张雅慧是有理智等于没理智,那丁点理智随时会被起伏极大的情绪所吞噬,想问清楚一件事,根本就很难。
深吸一口气,雪樱一把拉开抱头中的张雅慧,蓦然大声喊道:‘雅慧,你先冷静一下,我是雪樱,难道你信不过我吗!我想知道德安为什么会死,拜托你讲给我听!’
‘我不是不……’
被她这样突击,张雅慧吓得连忙回话,她这个溺水之人可不想失去一根可靠的救命浮木,她不信雪樱才怪。
然而雪樱却截住她道:‘所以说,究竟德安他怎么了?’
‘德安,他……他……雪樱,我不知道怎说,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
还真是一个无尽的圆轮,听及她又想说回最开始时,雪樱正欲再喊叫来截住她之际,却瞥见易龙牙和姬月华同时冲她摆手,她稍稍迟疑,即明白过来,手抵在张雅慧的背上轻扫,低声道:‘不要紧,你可以慢慢的说。’
虽然是想回到原先,但总算是有句‘我不知道怎说’作为跳板,可以逐步深入下去。
‘龙牙,我去弄条湿毛巾,你看着她们。’姬月华说完后,便径自往盥洗室走去。
而瞄了一眼她转身的背影,易龙牙心里想着:‘德安……不,他俩究竟怎么了?’
就在他为这件事而苦恼的同时,张雅慧渐渐说道:‘我……我……德安他死了……是我害死的……如果我没发蛮,我没那么任性……我、我真的不知道怎说!我真的不知道!’
‘所以……’
发觉到她又有倒退的迹象,雪樱想再一次提高音量时,易龙牙却是一手摇着,一手指着茶几上的水杯,意思再明显不过。
雪樱也不用多想,一面扫她的背,一面把水杯递上,轻声说道:‘先喝口水冷静一下,你不要急,慢慢说,现在有的是时间。’
说得轻松,他们三人在心中可是急得很。
看见递上来的眼熟水杯,张雅慧也依言喝了一大口,当她放下水杯时,杯中的水也差不多全没了,这让易龙牙要去重新斟满,同时间,张雅慧也冷静不少,只是不知道这个冷静能维持多久。
而这时,姬月华也拿着一条微湿的毛巾回来,只是她的脸色却不是很好,易龙牙问道:‘怎么了?’看得出她那没掩饰的怪异脸色,易龙牙觉得奇怪。
把毛巾放到茶几上,姬月华把小嘴凑到他耳旁,以低得几乎不可闻的声量,道:‘糟糕得很,盥洗盆和浴室,尤其是盥洗盘和浴缸都有着血迹,而且她房中的地上还有一个空安眠药瓶。’
‘自杀?’听到又血迹又安眠药,张雅慧想自杀的场面,立时浮现在易龙牙脑海中,这真是个很糟糕的发展。
‘嗯,不过那瓶安眠药并不是真药,全是糖来的,这是上次我和雪樱送给她来闹着玩,看来她忘记了这档事。’姬月华凝重的说道。
开门那些条件先不论,要不是她们当时一时兴起的闹着玩,可以想得到,他们现在是正跟一具死尸说话。
随着对易龙牙诉说不妥间,姬月华也悄然把手腕一转,另一手指着腕上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