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着胆子,或讪笑或隐晦的问起易龙牙等人失踪一事。
而她们二女的答覆虽然变化极大,但万变却不离其中,怎样的说法、怎样的语气,都表达出她俩对其他人是极有信心的。
两人神色泰然自若,对于同伴抱有信心的样子维持了良久,直至回到北角,林若山为他们一行人准备的两间大房前,她们那平静如若无事发生的俏脸却倏然沉了下来,秀眉深锁。
在路上没有人会发现,也没有人会在意,这两位一路不见有大起伏表情的少女,其实拳头一直死命地紧握,她们心中的痛,那可不是旁人能够体会的。最要紧的同伴,可把生命托付给对方的重要人物失踪于此等危地,她们不担心……才怪。
站在两房门相对的阳台上,三面落地玻璃墙前,无云的夜空下,两位女领袖没有哪一位先回房中。站着站着,一大片飘云开始掩盖月光,直到飘离,让月光再度尽情洒于林中。
许清清先道:“明玉……你会怪我把你们拖进来吗?”
“……为什么要这样问?”闭起双眼,孙明玉轻抚着玻璃墙,声音低沉而沙哑的反问。
“没有……只是我觉得自己很失败,连累到你们……”许清清痛苦的说道。
“你失败?你应该在‘我’字之前加一个‘们’字,我们都是失败者,而且我还是个无情女人……刚才陈尔登说派人搜寻时,我竟然犹豫起来……”孙明玉睁开双眼,一字一字的摇头叹道。
“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们都是失败的领袖,无谋的入林,无深思的逃往这里,无多加考虑就跑出外边引走熊象,最后……最后,还为着派人搜寻而犹豫起来,这真是可耻!”彷彿不愿再用力,许清清跪坐在地上。
孙明玉则是苦笑道:“没错,可耻得很。连我们在外也觉得举步维艰、危险非常,但刚才居然还想把那些只懂操作机器的寻常人丢出外边帮忙,这真是很教人受不了……”
孙明玉的手还是按着玻璃墙,但在她跪坐下时,手掌与玻璃磨擦出一种怪异的音调,沉默片刻,续道:“清清,你为什么会拒绝?”
定睛迎上了孙明玉的哀伤目光,许清清苦笑道:“还可以有什么?特战队是由政府召集培育为大众服务的特种部队,我们一直以这份工作能帮人为傲。今次我们主要是来镇压骚动,其实目的还不是为了救人,我又怎好意思要被救的人反为我们冒险?嘿!”
失笑一声,许清清反问道:“那你又为什么拒绝?”
月光之下,许清清在苦笑着,孙明玉也同样,摇首叹道:“和你一样,而且我也不想看着那些没实力的人去外面送死,他们就算到外面,莫说是找人,只会自身难保。”
比起许清清,孙明玉会抗拒搜寻的心态并不会差到哪里,总部的职员实在不行,要他们出去搜寻,和叫他们去死没多大分别。
“不单低估了林中的状况……”
“而且还指挥失当……”
无焦距的望着晚空上闪烁的星星和柔和的白月,两位女领袖异口同声道出她们心中的愧疚,红红的眼睛强忍着要流出来的泪水。数小时前,他们这葵战团还是完好无缺,却没料到数小时后,会落得如斯惨烈。
“真失败,真的是……很失败啊!拜托你们不要有事!”
“啧!”
在两位女领袖为众人祈祷之际,先说回孤身一人被熊象冲击吞噬的易龙牙。
自救了许清清后,他便一直处于不动的完全防御状态。本来二十来只的熊象是难不倒他,但想不到的是,在首批的第二波冲击后,在来到他要绕路的小山前,熊象竟然没立时受黑堂气影响,反而不断用身体撞击小山,在它们的撞击下,就算是他这非人强者也吃痛得很,只能全力作防御。
然后,当这一批二十来只的熊象肯跟着黑堂气而绕路转弯时,那一瞬难得的空隙,他等了许久,本想一举离开熊象群,再进而击杀,殊不知转弯之时,熊象的主力也同时赶上并且火速合并,让他只能眼睁睁错失了逃脱的机会。
老实说,由小山转弯绕路后,易龙牙其实已不知外面的情况。一直尽力生存于熊象的四肢上,他知道一旦落于地面,就会即时给后面的熊象击冲踩踏,而求存于熊象背部,又因为熊象的巨躯常常没规律的碰撞,让他始终上不了熊象背部,只可依附于熊象“较”少有碰撞的四肢。
不过,纵使少有碰撞,但一手要插进熊象巨脚的皮肉作固定,他只有一手可作防御,面对不时有意无意挥来的长鼻,他可是吃力得很,少有的狼狈非常。
“可恶!”
究竟冲击了多久,易龙牙不知道,莫说防御方面已占了九成甚至全部注意力,就算他想知道,左手的腕表也不知在哪丢掉了,就算有心想看也不能够。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熊象是带着他走到一处离总部很远的地方。
七分钟,用心算起来早已过去,而没了黑堂气,熊象会怎样走,他实在不知道。
“车游、船游可试得多,想不到现在竟然要试一下熊象游,这种痛苦游程要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