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为自己刚才的话作解释,而再看自己身旁的跟班,一个接着一个,都是神色凝重的望着刀疤男,脸上直冒冷汗,可见刀疤男的威胁有多么重。
“大意外?”刀疤男面无表情,只沉声重复他最后说出来的三个字,让高文搞不清他想说什么。
“就、就是啦!就是大意外,这也没办法,下次一定不会这样的,哈哈哈。”
既然搞不清,高文索性死马当活马医,把他当成已理解自己的苦处,半开玩笑的笑着,而一旁的跟班也很合作的附和笑着。
“你笑什么?是笑你的白痴,还是我的不智?告诉你,这次不是意外,我的确犯了错,竟然会找你来帮忙,让大好机会白白溜走,哼!”刀疤男倏然露出激动的样子,随即起身,直指惊愕中的高文,道:“还敢说有下次,一错不能再错,我可不会再指望你这废柴!”
话毕,便径自往门口走去,临离去前,还追加一声冷哼,显示出他对高文极度不屑的意味,还有愤怒。
然而,纵是给他这样子挑衅,一向容不得他人冒犯的高文还有那些跟班,却不敢追他拦他,甚至瞪他,在他怒骂之时,每个人都噤若寒蝉,仅一脸惊惧的看着他,仿佛是怕他会突然发难。
直到铁门在巨响后合起,来自刀疤男的压力消去,众人才敢松出一口久提不下的浊气。
“老大,这……”一个站在沙发后,算得上高文心腹的人物,在压力消去不久,率先打破场中沉默,俯身到高文耳旁。
不过他未曾说完,高文已经皱眉打断道:“不用说了,这个人是碰不得的。”
误以为心腹说的是报仇一事,高文登时警告他和跟班不要自作聪明。
“不是说这事,我想说钟天的事,那人还放任在外面,如果让他和警察的人接触,恐怕我们会有麻烦。”
不要说报仇,就连和他见个面也想省下,心腹自然不会想到报仇,他想说的是钟天一事,对于他自由在外,心腹不无担心。
听到不和刀疤男扯上关系,高文的面容即宽容不少,摆手而不屑道:“钟天那杂种,放他在外面也没关系,反正干掉他和不干掉他也一样,手上没证物的他,顶多当一个没作用的证人,干掉他反而麻烦。”
就如他所说,钟天此人他一看就知养不熟,向来给他的都是简单不过的指示,如打劫和下车地点等等,绝不容他多知道一点行动内容,所以即使高文也知他没有什么实际威胁。
“但是任由他在外,这样也很危险,不如找人干掉他。”心腹说到后来,大姆指在颈前划了一下。
给刀疤男搞得心力疲惫的高文烦厌的瞪了他一眼,冷冷道:“安家费你出?”
给他一瞪,自觉说错话的心腹,脸上阴险之色尽褪,讪笑道:“老大,你说的对,我们不应该为一个闲人而伤神破财。”
“你知道就好!还说什么废话,现在我去睡一下,有什么大事也不要烦我。”
重重的哼了一声,高文纵觉疲累,但嗓子扯起来,倒是不比普通人弱,刚好让俯身在旁的心腹有够好受。
“老大,那你睡好点。”近距离遭受重击,心腹仍是脸上带笑,不过笑容很勉强就是了。
“嗯,提起那杂种……他不是有个叫什么宝的女儿吗?反正她老子没有了用处,就把她带来给我乐一下。”
一个近满分的色鬼,纵然心灵觉得疲累,但性这种欲望和心情,却没有半点退去,依一贯的习性,睡前总要来一场大战。
“就是这里吗?”
不管钟天的意愿如何,易龙牙套出了高文的事务所在哪儿后,便一记手刀把他打晕,再塞到“杂货店”中,交给女店员暂时保管。
“龙牙,现在要怎样做?”跟在他后头的菲娜问道。
此时的她,经过杂货店中女店员的化妆,红发染成黑发,能给人看到的皮肤也被弄成古铜色,脸上更戴着面具,这种装扮,除非是异常熟识她的人,否则纵是认识的人也看不出她是谁。
当时,女店员对于收下一个钟天并没有什么抱怨,反是一股劲的给二人提供额外帮助,其中之一,就是给予媲美专业的私人化妆技术。
“当然是上去。”
拉住菲娜的小手,易龙牙从容地走上楼梯,与菲娜一般,他也是给女店员化妆过,黑发染白,把肤色弄得黑中带红,只差没戴上面具而已。
高文借贷事务所,位在一幢两层高的建筑物中,没有一楼,只有二楼,亦即是事务所在的层数,至于建筑物的石阶楼梯则分成四段,三个转角位。
走完了前三段楼梯,易龙牙抬头一望,就看到第四段楼梯尽头有一道白色的门,在老旧的建筑物和楼梯衬托下,这道新而干净的白门显得突兀得很。
右手食指放在唇前一比,向菲娜打了个眼色,易龙牙便放开拉着她的手,走至门前按下门铃。
门铃响了一遍,即有一个小混混来开门,他先打量完易龙牙,然后又望向菲娜,最后才收回怪异的目光,不客气的道:“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