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蕾一下在被压在了肖利身下,对方口鼻中的热气直接喷倒了自己脸上,一种成熟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以为肖利要做什么,吓得差点又是一阵尖叫。不过肖利此时的形象用来博取同情实在是太有力了,苍白的脸色,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再加上肖利在倒下时没有并没有趁机如何占她的便宜,反而是慌乱的移开了自己的身体,瘫软在床上,气息也越来越弱,善良的凯蕾立马认定肖利是无意的,终于将尖叫声在喉咙眼处给硬生生给扼杀了。
凯蕾看了看肖利痛苦的样子,心中一软,跳下床去。
肖利心中以为对方定是要趁机逃脱,然后叫士兵来抓他。不过他当时实在是提不出一分力气,就算有心想阻止对方,可惜也没有那个力了,只能心中暗叹天要亡我。肖利心中清楚得很,如果自己偷的普通东西倒也罢了,但自己不但偷了暗黑心锁,而且亲王肯定认为他听到了他们的计谋,所以要是被抓住了,也绝对不会把自己送去见官的,肯定当即就把自己杀了,然后砍掉手腕将心锁取下来。呵呵,差点忘了,肖利突然想起来了,那个克伦侯爵不就是这儿最大的官么!
肖利以为自己挂定了,心中正在暗叹倒霉,却见凯蕾并非走向大门,而是向大门斜对着的窗户走去。凯蕾直接将窗户打开,然后找来一块丝巾把自己嘴角的血渍擦干净后,便又跳上床来,将肖利推倒了床里面用被子盖住,自己也钻到了被子下面,却并不躺下,而是坐起身来。靠着凯蕾的遮挡,除非有人走近搜查床上,不然是不可能找到肖利的。
刚刚做好这一切,一个魔法师便带着几个士兵急匆匆的冲上了楼。
“有人,有人”凯蕾郡主不待对方施礼,便装出一副惊惶的表情,向对方惊叫起来,然后手一指窗外,脸上神情表演的十足十,演技真是了得。
看见郡主只是受惊,看上去并没有掉根头发的样子,几人总算稍稍松了口气。
“他从窗户逃走了,你们快去追他啊!”凯蕾大叫道。
肖利此时虽然浑身乏力,但自己紧紧贴着只穿了一件几乎完全透明的薄丝袍的凯蕾,而且偏偏自己眼力太好了,虽然在黑漆漆的被子里面,但是凯蕾修长雪白的双腿、平坦的小腹,高高耸立的双峰,甚至连那隐秘处,肖利也是隐隐约约可见,鼻子里面还传来一股处子特有的幽香,肖利顿时心头顿时翻起了一阵滔天巨浪,脑袋里虽然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竟也冒出了无数的胡思乱想。但肖利转眼想到对方现在是在救自己性命,而自己竟然在想些什么乱起八糟的啊?肖利立刻紧紧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心中将自己狠狠的鄙视了一番,要不是外面有人,他就两个耳光朝自己脸上扇去了。
“让郡主殿下受惊了”魔法师在菲利普亲王那儿地位也不低,在现在这种场合,也不好正式行礼,微微鞠了一躬,几人便连忙趴在窗户边上向外仔细看了看。
魔法师认定肖利已经翻窗逃了,便告了一声罪,带人匆匆下了楼,指挥着手下向窗户对着的方向追去。可怜的家伙,他又怎么会想到一个高贵无比的郡主小姐会包庇一个可耻的小贼呢!
待魔法师和士兵们一离开,凯蕾立马将盖在肖利身上的被子揭开,紧张的问道:“你怎么样了!”借着门外照入房内的星光,凯蕾明显看出肖利现在非常不好。
“谢谢你,我叫肖利”
“你好,我叫凯蕾”
肖利用手撑着床坐了起来,尽量保证眼睛不朝凯蕾身上看去,脸上挂着一副很自然的微笑。他刚才也听见魔法师称呼面前这位美女叫郡主,那自是想要自己死翘翘的菲利普亲王的女儿了,这不禁让他大感意外,想不到一对父女,一个要杀自己,一个要救自己。
看着肖利的微笑,凯蕾心生涟漪,微微有点心慌,连忙将目光从肖利脸上移开。她是疗伤方面的大行家,一看肖利的样子就知道他忍受了多大的痛苦,但肖利却笑的那么自然阳光,让她不由对面前这个男子颇感好奇,或者还有点其他的情愫在里面呢。
可能觉得两人隔的太近了,还躺在一张床上说话,凯蕾向外挪了挪身子:“我先帮你治伤吧!”
凯蕾下了床,起身披了一件外衣,将屋内蜡烛点燃,然后将肖利扶下床来,伏在房内一张大躺椅子上,然后从身上掏出一块绣花的手绢递给肖利。
肖利自然知道凯蕾要做什么,接过手巾卷成一团,用牙齿紧紧咬住,两手使劲抓住椅子。
凯蕾见他已经准备好了,然后用用一把刀割开肖利箭伤附近的衣服,露出了箭干周围的肌肤。
“忍住疼喔!”凯蕾轻轻提醒,见肖利点了点头,她伸出双手紧紧拽住箭干,突然猛的一拔,箭干带着糊满了鲜血和少许肉的黑色箭头被拔了出来,箭伤处一股血液顿时一下就喷了出来。肖利紧紧咬在了手巾上,脸上冷汗直冒,喀嚓声中,硬是将坚硬逾铁的花榴木椅子抓的木屑直掉。凯蕾用手结了一个光明魔法,一团洁白柔和的白光笼罩在肖利箭伤上,不一会儿伤口就止住了血,凝结并迅速愈合长出粉红色的新肉来。
“好厉害的治疗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