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随王允进了内堂,却也奇怪,王允竟将他带入了貂禅闺房。3zcn.com
才见得吕布那高大威武的身形,貂禅秀眉一扬,笑靥如花地问道:“将军!别来无恙?”吕布看了做在梳妆台前的貂禅,不施任何脂粉,蛾眉淡扫,脸上透着一幅慵懒的表情,竟然说不出的妩媚。或许,“丽质天生”四个字用来形容她再准确不过了,原本吕本坚如磐石的心境竟也起了一丝小小的波澜。
“姑娘未着嫁衣,不戴凤冠霞佩,不想要出嫁的样子?”吕布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面前的貂禅,取笑道。“将军单匹马,衣不解甲,没派大红花轿,也不见吹锣鼓打,将军也不像迎亲的样子。”貂禅随意将手中木梳放下,“我看将军更像是要出片打战的样子,不过差的就是千军万马。”
吕布闻言一怔,见她说得有趣,哈哈笑道:“彼此!彼此!”他突然发现这面前这个姑娘比王允那老狐狸难对付多了。不管狐狸如何狡猾,只要抓住和掌握了它的脾性,自然是手到擒来。只是面前这姑娘,俨然像是一道不透风的墙般,任你如何用尽千方百计,她楞得滴水不透、泼水不进,让你毫无一丝破绽可寻。
“姑娘叫来吕某,不会如此无聊地把吕布消遣吧?”吕布换过一番表情,带着些冷漠地问道。3zcn.com“将军严重了。”貂禅轻轻地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拂了拂衣袖,伸出纤纤玉手,理了理鬓边微乱的发丝。就如此个简单的动作,却犹如一道亮丽一风景线般,不单是吕布,就连旁边的王允也舍不得离开目光。
貂禅浅浅一笑,更像是润玉生晕,百花齐放,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貂禅区区一介弱质女子,又如何敢拿将军消遣!”说着间,目光流莺纷飞般,不知停留在不知名的某处,“料想敢拿将军作消遣的人只怕还没出生到这个世上,就算是当今太师相信也没有这份能耐。”貂禅话了,王允和吕布闻言各自一震,有道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各人心中想法虽不一样,不过二人心中却是一般的认为貂禅说出的这番话有点过于放肆了。
貂禅回过神来,看着神情震惊的两人,轻轻一笑,道:“是貂禅失言了,还望将军和义父海涵!”
王允趁机说道:“女儿啊!这样的话以后还是不说为妙,好在奉先他不是外人!”吕布冷冷地哼了一声,也不承认,也不否认。“姑娘还是快人快语吧!”吕布发现自己在这个第二次见面的姑娘面前居然屡屡处于下风,不禁有些不快起来。
“将军稍安勿燥!”貂禅走到了吕布面前,“在谈正事之前,貂禅有件事必须问清楚将军!”见貂禅说得如此郑重,吕布也被提起了兴趣,“哦?”的回应了一声,示意她说出来。貂禅好看的眼睛眨了眨,似乎眼皮之上的眼睫毛也跟着轻轻颤动,吕布竭力稳住心神,面上仍上一幅不为所动的样子。
“貂禅想问将军!”说到此处,又是一停,“将军把貂禅接回去,究竟是做妻还是做妾?亦或是作一个侍候人的侍婢?”问这句的时候,貂禅已然转过身,吕布根本就看不见她面上此刻的表情。吕布倒也想到她突然会问这个,哈哈一笑,反问道:“姑娘自认为呢?”又犹豫了片刻功夫,多加上了一句,“只要姑娘愿意,做什么有何不可?”吕布此话一出,他倒是有些懊悔了。
刚巧这时候貂禅转过身,吕布懊悔的神情被貂禅捕捉在眼中,被人看穿心事总是一件不为痛快的事,只是在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面前,委实难生起气来。吕布也不除外,相反,他不但没生气,反而脸上微微一红。貂禅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嫁人谁愿舍妻做妾的?只怕将军也不愿舍将军不做而去个小兵吧?”明眸盯着吕布,巧兮!倩兮!妙目顾盼间,居然吕布破天荒地跟着点了点头。
“据貂禅所知,将军家中早有妻室?”貂禅问这句话的同时,刻意同吕布拉开了距离,走回了梳妆台前。吕布未发一言地又点了点,貂禅又跟着问道:“将军家中也早娶过小妾了,而且不只一门?”吕布竟然有些害怕貂禅逼视的目光,眼睛闪躲,眼神飘移不定,四处寻觅着可以落脚地地方。这回他并没有点头表示,只是一声不吭地沉默,不过这样安静我沉默也算是另外一种回答。
“既然将军家中妻室都有了!”貂禅重重一叹,“虽然貂禅并不甘心只做一个小小的侍婢,但有道是反事都讲个先来后到,貂禅妻妾都做不成,只好委屈自己了。”说完此话,貂禅神情更是伤心欲绝、哀怨动人,让人见之伤心,闻之断肠。吕布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男人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只要姑娘愿意……”
吕布话才说一半,貂禅打断道:“多谢将军好意!不过,在貂禅心中妻永远只有一位,至于这妾……”貂禅冷冷一笑,“不提也罢!我倒是宁愿安安份份地做这样一名侍候人的侍婢!”吕布没想到貂禅脸色变化得如此之快,只怕是六月间的天气也比不上她。被人拒绝的滋味并不好受,吕布心下微微有些失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