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有期!”张合抱拳向我行了一礼,道。3zcn.com
“将军且留步!”沮授突然叫道。本来正准备离去的我闻言转过身,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不知他叫住我所为何事。
“将军难等真要绕过邺城而往平原?”沮授这话问得甚有意思。我反问了一句,“这主意乃是先生所出,莫非先生还有更好的办法?”我静下心来一想,眼前这位堪称智者的儒生,断不会无事生有,他这样定自有他的道理。与其让他牵着鼻子走,倒不如反客为主来得妙,我一句简单的问话又把问题丢给了他。
沮授笑了笑,他自然清楚我的意思。“将军多心了,则注并未其他更好的主意,只是则注认为也许从穿过邺城,可能会为将军赢得更多时间。”一听这话,不只是我,连对面的张合也懵了,按理说对方连“白马港”都不让我们渡,又何况说是邺城了。不只是他们,连我也觉得这样做有“引狼入室”之嫌。
“你是说……”
“先生……”
我和张合几乎同时说了出来。转载自3Z中文网当然,彼此所关注的东西各不一样。沮授摇了摇手,阻止了我也阻止了张合继续说下去。我思量了一番,还得觉得沮授也般做法有欠妥当,且不说我们会怎么想,连他们自己都想不通的事情,又如何能办成,即便勉强答应了,只怕也邺城的太守韩馥回来也定不轻饶他们二人。“多谢先生美意,只是……”我略是犹豫地看了张合一眼,“这事……还是算了吧!”
沮授又摇了摇头,我不知他心中作何打算。却见他将张合拉回了自己阵中,沮授整好以暇地道:“隽义有什么疑问尽管提吧!”
“先生!”张合早已经憋不住了,“张合并非是绝对先生此举有什么不对,只是以为这么做有些有欠妥当。”沮授闻言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好你个隽义,居然给我打起马虎眼来,”张合面了有些挂不住,微微一红,“就把你心中的顾虑通通说出来吧,只怕隽义心中也早有此想法了,只是碍于职责不便提出来罢了。”
张合也是呵呵一笑,看来二人对彼此相知甚深。
“我们将他们拒这于渡口之外,虽说是奉令行事,是迫不得以。只是张合心中有些愧然,韩馥大人这条命令的确太难为我们了,同是诸候联军,还没对付起董卓,反倒是各人心里打此小九九了来,这般做法,哎……”张合长长地叹过一声。“隽义并不看此次诸候会盟?”沮授问道。
“难道先生就看好?”张合看着沮授,两人对望了一眼,会心地笑了起来。
“只是合认为若是放他们从城中通过,且不说手下兵士会怎么想,邺城百姓会怎么想,单单是韩馥大人哪里恐怕我们就交待不过去啊!”张合又把话题转移到刚才沮授所问上来,“近些年来,韩大人对先生早已不像先前般信任了,若是这般做法,我只怕先生……”“呵呵!”沮授面色微变地自笑了起来,“隽义难道以为我不这么做,韩大人便会对我不再猜忌了么?”张合略思索了一番,跟着摇了摇头。
“我之所以留到现在,只不过是为了报昔日韩馥的知遇之恩,当年若非是他只怕沮授早已经死在黄巾之乱,若非是他沮授虽空有溥才又如何能得以施展。”回想起当年往事,沮授颇怀感概,“可是,沮授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也应该算是能报答他的救救命之恩了,或者鹄儿当真说得对,‘好聚好散’,既然彼此都不在信任了,又何必再强求什么呢?当年若非我苦守着信诺,鹄儿又岂会离家出走……”说到动情处,沮授眼中隐约有泪光闪烁。
“先生终于想通了?”张合突然面显喜色。
“非是沮授想不想通,今日赵将军所作所为,也倒让沮某明白了一事,隽义眼光果然不错。”张合面上表现出浓厚兴趣,却是不敢相问,生怕打断了沮授,“既然‘白马’不能得过,重新选条路也未必是什么坏事,也许这条路要曲折漫长得多,只要能到达终点,又何必非得选什么捷径呢?有时候多走些弯路、曲路也许更是件好事。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男儿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