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宾馆豪华的餐厅里,欧阳轩静静地坐在一角,身前一杯淡淡的龙井清茶。
闻着这中国第一名茶的醉人清香,欧阳轩不禁感到全身的毛孔都舒展起来,再加上饭厅正中的音乐台上正演奏着舒缓、悦耳的古乐,欧阳轩不禁惬意地闭上了眼睛,暗道:怪不得谁都想有钱,有钱人的感觉还真是好啊!
三天了,古墓的挖掘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逃去的孟猜也还没有消息,所以无所事事的欧阳轩每日里就只有这般打发时间了!
忽地,餐厅中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欧阳一惊,急忙睁开眼来,便见一位二十岁左右的白裙姑娘赤着双足走上了音乐台,长发飘飘,秀面如花,仿佛若未经琢磨的天然美玉一般充满了自然、清新的气息!
再看看周围就餐的食客,很多人都是一脸兴奋的神色,拼命地鼓着掌,似乎对这个美色的女子拥有异于常人的期待。
欧阳轩大奇,心道:这个女孩是什么人!?难道有什么奇技不成!?
正想着,两个着古代楚国服饰的年轻男子捧着一架古琴走上音乐台,架在了那白裙女子的身前。
白裙女子微笑着向四周的食客们点头示意后,便轻挽罗裙,盘膝而坐。
噢,弹古琴吗!?欧阳轩双眉一扬,不禁大感兴趣起来,现在的中国能弹古琴的人可不多了。
“叮——叮——叮——”白裙女子试了试音,神色凝重起来,做好了准备。
猛然间,餐厅里迅速平静下来,除了轻微的叹息之外,简直寂静得像荒芫了千万地深谷!
欧阳轩轻轻闭上眼睛,等待着那即将到来地美妙音乐。
“叮——”一个短促的乐符跃入空中,欧阳轩猛然间觉得心神一跳,似乎有一种非常熟悉、非常亲切的感觉。
正有些惊奇间,一连串美妙地音符已然泉泉涌出。一时间欧阳轩仿佛进入了一个奇特的幻境:他头戴金冠,身穿古老的华服,傲然屹立于茫茫天地之间,脚下是朵朵的白云、苍莽地大地,头上是无穷的宇宙和万千地星辰,一时间真有一种飞翔九天、唯我独尊的骄傲感觉。
慢慢的,随着古琴的继续演奏,这种奇异的感觉越来越亲切,越来越明显。忽然间,欧阳轩体内的祝融内丹竟然蠢蠢欲动起来,在灵海中散发出淡淡的金光。
欧阳轩大骇:这、这怎么加速!?急忙睁开眼睛,强定心神,想把蠢蠢欲动的祝融内丹镇服!
可是,事与愿违,祝融的内丹随着古琴地声音似乎越来越兴奋、越来越活泼,欧阳轩再也压制不住,不禁猛然站起,大喝道:“停——!”
欧阳轩的中气何等之足,这一声暴喝如同晴天霹雳,顿时震乱了空气中的音符。
音乐台上的白裙姑娘吓了一跳,再也没办法继续下去,忙双手按住琴面,不解地看着欧阳轩:“这位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这时,其他听得如痴如醉的食客们不乐意了,一齐恶狠狠地瞪着欧阳轩,有性急地干脆大骂:“你小子是哪根葱,听得好好的鬼叫什么!?”
欧阳轩大怒,锐利的双瞳目冲着餐厅一扫,那可怕、威严的气势顿时逼得厅内噤若寒蝉。
欧阳轩离座,大步走向音乐台,客气地问白裙姑娘:“我叫欧阳轩,敢问小姐芳名?还有,这首古乐非常奇特,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白裙姑娘看出欧阳轩不是普通人,忍了忍心中的不快,轻声道:“我叫罗素素,这首曲子《九天》!”
“《九天》!?有来历吗?”欧阳轩扬了扬坚毅的眉毛,异常的帅气。
白裙姑娘看得一愣,脸色微微红了红,说道:“《九天》是古曲,著者不可考,相传是当年火神祝融所传下。”
“祝融!?”欧阳轩愕然,大惊道:“不可能吧!?”
“这我也不清楚,”罗素素摇了摇头道:“相传祝融不单是火神,而且还是一位出色的音乐家,他时常在太华山演奏悠扬动听、感人肺腑的乐曲,以感化黎民,使他们对生活充满信心。
后来,由于祝融是南方天帝,我们楚地便是他的领土,所以为了纪念这位祖先,我们楚人将这首《九天》代代相传。然而,遗憾的是,很多年前因为战乱,《九天》失传了,直到最近才在一座古墓中重新发掘出了《九天》的琴谱。我听说后非常高兴,所以去博物馆抄录了琴谱,来这里为大家演奏!”
欧阳轩大悟:怪不得祝融的内丹这么兴奋,原来是感受到了祝融本人的气息,这《九天》无疑便是祝融的心血所化。
“哈哈哈,明白了,明白了!”欧阳轩高兴得大笑起来,忽地一脸歉意地向惊愕不已的罗素素鞠了一躬:“对不起,罗小姐,刚才实在太失礼了!只是我与这首乐曲有很大的关系,这才不得已打扰的。我很想跟罗小姐学习这首《九天》,不知道可不可以?”
看着欧阳轩那渴望的眼神,罗素素也不知道怎的,心中一软,竟不由自主的就点头答应了:“好吧!”
“那太好了,你继续演奏吧,我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