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弄得林剑颇有几分兴趣。这是做什么?难道还是坐牢不成?一入这个门,就再也没时间可以回来吗?哪有这样的工作?
他的正经事就是找工作。给家里打个电话,称自己将要去一家地质队试工,父亲很高兴,母亲倒一肚子意见,幸好现在家里钱多了,她对金钱这个问题也慢慢看得淡然,既然儿子喜欢与专业有关的工作,当然只能随他的愿。第二天,林剑踏上了征途,北上的列车,几乎横穿整个铁路线,地质考察队是国家资源部下属单位,级别倒是不低,处级,这个考察队位于甘肃省。
看着沿途越来越多的贫困民居,林剑算是明白了这个地质队为什么少有人来,远离富庶的南方就决定了一切,在这里aMO元地月薪绝对是高收入(地理环境地偏僻也改变了这里的价值观),高收入当然意味着更多的付出,为地人据说几百元工资的收入普遍存在,有2000地 “高薪”不多做点事、多吃点苦好象有些说不过去。下了火车,林剑拎起简单的行李包直奔地质队,出租车出市区而去,已入河西走廊,沿途见惯了黄沙漫地,这河西走廊如同一块青色地幕布在给人以生命气息的同时,也给人以视觉上地享受。头顶着碧蓝的天,脚下的绿色的地,中间点缀着一些牛羊、马匹,还有一些虽然简陋但无比和谐的小屋,整个天地一片宁静与安然,林剑打开车窗,深深呼吸,这个选择到目前为止好象还不算错,不管未来的行程如何,起码大本营的地理位置实在不差。
终于到达,这是一栋还算漂亮的大楼,进门,问明队长办公室,推开门,里面一个中年胡子站直,与教授描述的基本相同,地质队队长张一枫。林剑手伸出:“张队长吗?我是林剑,陈守规教授介绍来的!”张一枫大步从后面而出,紧紧握住林剑的手,连声叫道:“你就是林剑?陈教授说你是他见过的最好的学生,真没想到你真的能来!欢迎啊!”这西北汉子的豪爽与热情让林剑满意,微微一笑:“也多谢队长看重!”“什么看重不看重的?”队长一张口就来:“这个鬼地方,有人来就不错了!南方听说大学毕业有的能挣到四五千的月薪,这里就天了!而且辛苦得多!”林剑怀疑那些不愿意进地质队的人都是被队长吓跑的,哪有还没开始就自己给人压力的?微笑着接过后面的人递过来的一杯水:“说实话,要是只想钱的话,我还真的不来了,只听说地质队经常在外面跑,我想见见世面。”队长看着他的脸,好象在分析他的真诚度,终于大笑:“这倒也是!年轻人就应该多见见世面!但辛苦程度你也得有一个认识,不说别的,起码我敢保证你这一身的皮肤一个星期之内就会变色……当然是……健康的颜色!”他突然觉得对面前这个男孩很难定义,他的皮肤白,却没有一丝病态的苍白,本来就是健康的,身为西北的汉子,他很难理解一个人的皮肤为什么能这么白,在这里的人绝大多数是脸色黑红,头发黄中带灰,这个男孩在这里绝对是一个特例,就象一大群泥鳅中突然加入了一条美丽的金鱼。
林剑回到了房间,人难招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住房不紧张,他一个人分了一个大单元,两室一厅,他也初步了解了整个地质队的情况,共有人员六十多人,绝大多数是男性。女的只有十几个,全部集中在办公室和财务室,他所在的部门恰恰是陈教授所提到的最辛苦的部门:真正地考察队,外出执行任务的那种!队长的解释是:任何人进入地质队都必须有野外的工作经验,以后有机会再调整,但林剑绝没有调整的打算,如果让他在办公室里给别人倒茶,倒不如杀了他算了。
地质队的分队长叫陈裕。也是天河地质大学的毕业生。无意中还遇到一个校友,林剑颇有几分兴奋,主动去校友家里一坐,陈裕的妻子挺耐看。也挺贤惠,给两人泡了最好地茶。摆上一点水果,让他们师兄弟尽情地聊。妻子一离开。陈裕压低声音说:“兄弟,我也是陈教授地学生,当年他也说我是他最好的学生!”林剑睁大了眼睛:“你也是他做工作进入地质队的?”“是啊!”陈裕感慨地说:“十三年了,我在这个鬼地方呆了足足十三年,与昔日的同学都已经断绝了关系,真没想到还能见到一个校门走出来地校友。”林剑不懂:“为什么断绝关系?”他对自己挺热情,应该是一个喜欢朋友的人才对,这样地人不应该不重视同学这一神圣的字眼。
陈裕叹息:“也没别地,就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一起走出校门的同事,现在人家有的是大老板,有的是千万富豪,开的奔驰、宝马,谈的是数百万的生意,和他们能谈到一块吗?通过几次话,再也懒得联系了。”明白了,不是一路人,说不了一路的话,在那些意气风发的同学眼中,这个月收2000多一点的同学实在是最不成器的同学,忠厚一点的或许会善意地劝劝他,小人得志型的同学肯定会在他面前有意无意地露富,这种距离感就会油然而生,一旦产生距离感,同学就变得不象同学了。林剑不一样,在陈裕眼中,这个小学弟与他是一路人,所以林剑可以放心安慰他:“你也挺不错的!收入在当地居上乘,没多少钱有什么要紧,也没多少用钱的地方,我看你小日子过得让人羡慕,妻子温柔贤息,……这是你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