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靠在座位上喝水,陈老夫子一个人沿着湖岸慢慢走,林剑略略犹豫了一下,随着他一起过去。
陈守规回头,满意地点头:
“来,林剑,我们一起看看这种事情有没有可能!”
林剑目光落在湖面和周围的草丛上,点头:
“村民们说的未必有错,我觉得完全有可能!”
陈守规盯着他:
“说说你的理由。”
林剑说:
“ 我的理由很简单,教授请看,这里的生态基本上是原生态,周围的地质构造基本上以砂岩和页岩为主,以这样的自然风貌看,这湖水应该是清澈无比,可是现在我们看到的湖水并不清澈,这只有一种可能,这里的湖水在不太长的时间内经过了一番变故,与村民们说的完全吻合。”
陈教授点头:
“与我的看法完全相同!但这下面到底会有什么?难道还会有象神话故事中说的那样的一只大怪鱼,在某一天张开巨口将湖水喝尽,现在又吐了出来?”
林剑摇头:
“这下面到底有什么,我们光凭眼睛看绝对看不出来,教授可以联系一下水下勘探的有关部门下出看看。”
教授点头:
“这一点是必然的,但眼前却还不到时候,我们应该先找几个村民具体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林剑抬头,左边一条小路,路的尽头就是几间瓦屋,他指着那屋说:
“教授,有没有兴趣到农家做一回客?”
教授看着他的脸色微笑:
“你小看我了,我本来就是农家子弟,家中还有一个哥哥,住的也是这样的农家小院!”
十个学生已经转到了湖边,正在兴致勃勃地用湖水洗手,教授摇摇头:
“我们走吧,让他们玩玩算了!”
了解情况很容易,老农民也许就这个故事说了无数遍,说得生动,也说得极恐怖,难得的是他居然亲眼见到。
老头绘声绘色地形容:
“ 那是十天,不,九天前,下午五点左右,我正在田里为麦子锄草,突然听到湖里有动静,我一回头,妈呀,这湖里翻起了大浪,下面露出一张好大好大的嘴巴,嘴一张开,整湖水就不停地向它嘴里灌,我当时简直吓呆了,那边刘坳村的人也有好几个跑出来,吓得立刻朝回跑,我还想再看看,我老伴跑出来,把我拉回屋里去了。。。等到天黑,外面没了动静,我再出来一看,你猜我看到什么了。。。满湖水只剩下一个小角,水全部不见了!那个张着大嘴的怪物也不见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在朝外面看,好象这个时候还惊魂未定。
林剑与陈教授相对望了一眼,脸上也微有惊讶之意,按他所说的,这满湖水居然只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不见了,这怎么可能?
林剑小心地说:
“老人家,你真的看到有张着大嘴的怪物?”
老头点头:
“我眼睛好着呢,隔这么远就能看到田里的麻雀,我看到了,那嘴一张开,比我这屋还大,水沽沽地就朝它嘴里吞,村民们都说了,这个怪物是在吃鱼,张开口将满湖鱼连湖水一起吞下,再把水吐出来,鱼全进它的肚子里了。”
告别老头,老头还再三嘱咐:你们千万不能再靠近湖水,这怪物说不定还在!
走在湖边的田埂上,教授眉头紧锁:
“林剑,你认为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林剑沉吟道:
“只有一种可能,这地下突然发生断裂,湖水瞬间从裂缝中流出,与地下河汇聚,所以上面的湖水片刻间流净,但我所不懂的是,为什么这个断层带又莫名其妙地被补上,重新蓄满了水?”
教授点头:
“你的确善于从科学的出发点去分析,这是唯一的解释!”
林剑微笑:
“只因为我是无神论者,无神,自然也就无怪!”
教授点头:
“ 所谓神与怪,都是自然现象的某一种超常反应,当然也不排除以讹传讹,让事件在传播的途中失真,而让人根本没办法掌握真相。象这个老头,他说的怪物嘴巴是他亲眼所见,但这可以肯定是他头脑中根深蒂固的神鬼观念在作怪,如果地下突然有一个裂缝,水自然会朝下流,水流动的过程中自然会形成一个类似于嘴巴的高低不平,老头没有这方面的知识,立刻就会想到怪物。”
林剑笑了:
“所以他说的怪物说得理直气壮,是因为他自己相信这就是怪物!教授,我有一个问题需要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