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里非常矛盾,犹豫不决使我左右摇摆,最终我还是紧张的走到岚馨身边,帮她往篮子里装剩余不多的罐装食品和饮用水,外面涌动的人群明显是更好的目标,几具丧尸走过了门口朝街上走去。
“起初码头刚爆发时我们还能抵挡得住,可是当人群中接连不断的有感染者病变”岚馨表情痛苦的看着我,“我们无能为力,连自保都成了问题,我和吉塞尔逃出酒店,我不知道她跑哪去了,巴普洛夫在楼顶没有下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抬头看着货架,寻找有用的东西。
“这么说大家都失散了。”我的心情一落再落,头脑混沌起来。
“喂!”岚馨惊慌的叫着,“不要吓我啊,你还坚持得住吧?你确定?”
“嗯只是有点头晕,没什么,我还能挺住”
岚馨再次向窗口看去,阵阵的尸鸣再次传来,“我们先在楼上呆一晚,等稍微平静了再说。”
二层应该是店主的起居室,卧室,厨房,客厅,卫生间,确定没有危险后,我和岚馨找些柜子桌子等东西堵住楼梯拐角,做完这之后我们都累得瘫坐在地板上,可以暂时松口气了。
我们没有勇气去看窗外的世界,但就是那声音也足以折磨我们,人类的痛苦与绝望,愤怒与恐惧的嚎叫无时无刻不冲击着我们的听觉神经,仿佛要撕裂我们的脑袋,岚馨把头埋在膝间无声的哭泣着,我紧紧得握着手中的枪,瑟瑟发抖,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蜷缩在这里
枪声渐渐稀疏而远去,外面慢慢的平静下来,强烈的睡意也向我袭来
“睡一觉吧,就当是一场梦”
视界中混然一片红色,鲜艳得刺激着我的感官,最后一餐吃的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都是索然无味,总之过去很久了,饥肠辘辘,整个左臂麻木而僵硬,转头一瞧,原来是岚馨依着我的肩膀,睡得甜甜的,一种欲望促使我低头去看她的面颊,她的脸上还挂着两行泪痕,我的视线向下移去,最吸引人的,却是那白皙的脖颈,淡淡的蓝色血管脉动着,散发出诱人的香气,食物的味道,我忍不住凑过头去
咚!岚馨突然惊醒!,撞得我满眼金星,用手一抹嘴角,都是鲜血
等等,天啊,我在干什么!?我要做什么!?
岚馨摸着脑袋看着我,我很害怕!莫名的恐惧使我噌噌的在地上连连后退!让我和她拉开一段距离。
“啊?前辈!对不起!”
“没事没事,我漱漱口就行。”我不敢再看她一眼,落荒而逃跑进洗手间。
冰凉的水抚过脸面,让我清醒了过来,但我还是一遍又一遍的朝自己泼着水,弄得上衣都湿透了
啊?忘记了岚馨说过不能喝自来水了,我懊恼着想吐出已经咽下的生水算了,反正我身上已经存在病毒,不会在乎数量的多少了。
一定要尽快拿到血清!否则我不知道还能控制到什么时候
从小窗向外看去,天已经黑了,再看时间,是晚上八点钟,我们睡了两个小时左右,外面淅沥的下着小雨,它能洗刷这眼皮底下的地狱吗,或多或少的,这压抑的空气中有了一丝清新的气息,能让人多呼吸几下。
楼下还可以看见三五成群的丧尸四处徘徊,小镇远处隐约的有声音,不知道是枪声还是雷声,黑暗中能模糊的看到丧尸蹒跚而去,应该是有幸存者吸引着它们吧。
一声枪响,很近,就在隔壁!
冲到客厅,岚馨已经挎着冲锋枪看着窗外,看到我抱以一个歉意的微笑,“要跨过阳台,过去看看?”
“好”我也背上枪,跟在她身后来到阳台
恐高症,似乎不在乎距离地面有多高,只要离开地面就会有头晕目眩的感觉此刻的我,即使在二楼的阳台,也有这种感觉。
两个阳台之间距离并不很宽,甚至只要大迈一步就可以跨过去;距离地面也不高,在昏黄的路灯下可以看见零散的几具丧尸像醉汉一样原地打晃,温湿的雨点打在脸上使我本来就发烫的额头更不舒服,岚馨轻轻的一跃就到了对面去。
我咬咬牙也跟着蹦了过去,落地时背后的枪磕在栏杆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岚馨回头瞪了我一眼,楼下传来丧尸移动的脚步声。
“刚才的枪声会把它们引来的,速度快!”她一手端起小巧的MP5,一手拧开通往客厅的门。
首先落入眼帘的便是倚倒在门边的两具尸体,一个少年躺在一个年轻人怀里,身上满是鲜血会变异吗?岚馨谨慎的靠近那具尸体,同时挥手示意我警戒四周。
“放心,他们显然不想死后变成丧尸,”岚馨指着地上的手枪,“两个人的额头上都有一个弹孔,是自杀的。”继续在年轻人的衣兜里翻出了证件,“埃尔·拉法兰我记得他,意大利人,是这次的参训人员之一。”她捡起地上的突击步枪挎在背后。
“艾德华的人?他在这里做什么?”
“还不清楚,也许是来追杀我们也许是拯救市民太好了!有对讲机!”岚馨欣喜若狂的从尸体背后抓过对讲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