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我本就对不起他,还能再忍心和他离婚吗?我们之间就当作是一场梦一段孽缘吧。从今以后,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再有不正常的往来。你好好物色一个终身伴侣吧。”
扬林也已是泪眼朦胧了。面对泪眼盈盈的素珍,他心底既充满了爱怜,更多的却是无奈。说心里话,他现在的确已被无边的悔恨所包围。他悔在当初的冲动。他真为素珍所讲的梦和国兵的反常感到有些后怕。
素珍见扬林俊目蕴泪,她的心更是酸涩难尽,恰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麻,样样俱全。
自从与扬林发生了不应该发生的关系以来,她的心何曾安宁过。近两年来,每当她与扬林在缠绵轻狂的时候,她晕然飘渺的灵魂回归之后,又无不黏附着国兵的影子。第一次之后,她回到自己家里,曾搂着不到三岁的女儿哭了半宿。
这一生,她怎能忘记。这一生,她将如何忏悔。
她在本市的一家外贸公司上班。扬林是她的同事,也是她的高中同学。两年前,二十八岁的扬林失去了妻子。他妻子是宫外孕大出血,因抢救不及而走的,年仅二十五岁。
那是在一个漫天飘雪的下午,下班时,扬林把她叫到走廊,悄悄对她说,那天是他二十九岁的生日。他不想惊动其他人,他们是同学,所以,他想单独请她一起吃晚餐。
她怎好拒绝同学加同事的邀请呢?况且,她又同情扬林早年丧妻的不幸。
那天晚上,他们在一家酒楼的包间里一边喝着红酒,一边谈着过去的许多往事。当然也谈到了扬林早逝的妻子。这样一来就触动了扬林的伤情。本不胜酒力的扬林怎么也不顾素珍的劝告,两瓶红酒下肚,已是醉得涕泪长流。也有些许醉意的素珍只好送扬林回家。
来到扬林的家里,素珍扶着扬林到洗涑间洗涑后,又扶他到卧室。醉意朦胧的扬林竟一把抱住素珍狂乱的拥吻起来,并直呼着他妻子的名字。素珍害怕极了。她一边挣扎,一边喊着:“扬林!你醒醒!扬林!你醒醒!”
扬林流泪唤着他妻子的名字说:“我想你想得好苦哇,想得好苦哇!”
酒醉的扬林力大无比,素珍哪里能够挣脱。在扬林的狂吻和胡乱的摸索下,她在酒精的后作用里竟也有些晕乎起来,不知所措。但她此时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身体里更窜起一股欲望的冲动。
很快,扬林就剥光了素珍的衣服。素珍瘫软了。她连眼皮也不想撑开。在娇喘里,她瞬间被扬林粗重的呼吸所淹没。
暴风雨过去了,酒力似乎也在暴风雨里荡然贻尽。素珍哭了。扬林也清醒的流着泪说:“素珍,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吧。”
“什么也别说了!”素珍哭得很伤心。
是的。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消魂的同时,错已铸就。
错一次倒是可以理解和原谅,可他们却是一错再错。只要是国兵出海了,这错就会继续演绎。为什么呢?
对扬林来说,丧妻之痛的打击是沉重的。那晚虽是在酒醉里恍惚的将素珍当作了妻子,但素珍那丰腴弹性的肉体加之酒力下的疯狂所带给他的快感,有如妻子却胜过了妻子,他无法忘记。那时,离他妻子病逝不到三个月。对妻子的思念之情竟因那销魂的一刻全部倾注到了素珍的身上。每当在公司里见到素珍,他就自然的回想到了那一刻;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更是想到了素珍和那一刻;简直就是魂牵梦萦。
而素珍呢?她虽是有夫之妇,可丈夫却经常不在身边,甚至一走就是三五几月。那种人所有之的本能欲望,可以说是经常被压抑着的,当它一旦遭遇能够得以实现对象,就将会一次发挥个淋漓至尽。这也是她让扬林难忘的原因之一。而扬林那晚在酒力下所爆发的那种狂野,又正迎合了素珍潜伏的本能欲望。之所以,留给她的影响是深刻的。虽然,她事后感到愧疚,甚至落泪了,但是,每当她一触及到扬林的眼神,就是看到他的身影,她在加速的心跳里又自然的萌发出一种情不自禁。
于是,当两颗心都间或的发出向往时,碰撞的交融就在所难免了。
近两年来,有多少次,在扬林的召唤下,素珍是心跳而又茫然的去到扬林的家里,事后又茫然的走离。虽然,她每次都暗暗告戒自己,最后一次,罢手!可是,她每次又战胜不了那痴醉里却意犹未尽的诱惑。
直到现在,她才在国兵那反常的态度里和连续的恶梦侵扰里惊醒。
大凡什么事情都是这样,不想还好;如果你要仔细地去追究和深想,就一定会品味或领悟到许多复杂的东西。眼下的素珍与扬林就是这样,他们共同从国兵的反常里思索回味并加以分析,愈想愈感到不安,还有,那似乎已经凸现的潜在危机。
《三》
亲爱的素珍:
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因为我深深的爱着你,所以,我不想亲自对你口头倾诉。那样,我会说不完整,甚至说不下去的;也会引起你的尴尬我的尴尬。我更不愿意看到你因我的倾诉而悔恨抑或伤心的模样。那样,我自己也更会伤感无尽的。所以,我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