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老爷,其实这都是老爷指挥有方的结果,小人半点功劳都没有。”
杨秋池平时喜欢看《厚黑学》,知道官场上当官的很忌讳下面的人争功,即使你立了功,本来这功劳与当官的没有半点关系,也要尽可能把功劳全部归在当官的身上,这样当官的才会把你当心腹。
果然,听杨秋池这么一说,宋知县更是高兴,捻着山羊胡子笑眯眯连连点头:“呵呵呵……,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吗?”
杨秋池本来想说出这件案件可能另有隐情,但目前只是自己的推测,并没有什么实实在在的线索,说出来反而不妥。便随口说道:“我想问一下老爷,那谢寡妇是胡三的同谋吗?”
提到谢寡妇,宋知县更是高兴:“现在不知道,不过,那谢寡妇的价值可比这个案子更高!本官将来的前程恐怕就着落在这妇人身上了,哈哈哈!”
杨秋池见宋知县如此高兴,看来这谢寡妇的案件是个更大的案子,不敢多问,静静等着宋知县下文。
开心地笑了半晌,宋知县才手捻胡须说道:“你,你不是外人,就实,实话给你说吧。”压低声音续道,“从谢寡妇身上搜,搜出来的那封信,是,是一封谋反信!”
杨秋池浑身一震,他当然知道,在古代,谋反意味着什么,探知他人谋反的消息举报出去又意味着什么,难怪这山羊胡子如此高兴。
宋知县得意地续道:“这封信是,是建文帝原来的监,监察御史叶希贤写,写给别人的信,具体内容就,就不能告诉你了。”顿了顿,有点暗然,“可惜,这名叫德乾的收信人,不知是何许人也。”
“建文帝?叶希贤?”对于这两个人,说实话,杨秋池一点概念都没有,便不由自主重复了一下。
看见杨秋池一脸疑惑的样子,宋知县有点诧异,难道这小忤作连这两个人都不知道吗,便解释道:“这,这建文帝是咱们大明朝开,开国皇帝朱元璋的皇,皇太孙,先皇病,病逝之后继位,可惜他重,重用叶希贤等奸臣,败,败坏朝纲,当今皇上起,起兵清君侧,发起‘靖难之役’,攻,攻入皇城后,建文帝就下,下落不明了。传说是烧,烧死了。但这封信足,足以说明,建文帝没,没有死,在准,准备谋反,东山再起呢。”
杨秋池这才明白,原来这建文帝是被推翻了的前一个皇帝,这叶希贤是他的大臣,现在这宋知县得到了他们的通信,当然如获至宝,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这么重要的信件怎么会落在谢寡妇手里呢?”
宋知县摇摇头:“我,我还没审问谢寡妇,不,不清楚。”
宋芸儿在一旁插话道:“爹爹怎么不审问呢?是忙不过来吗?”
宋知县有点尴尬:“不,不是的,这,这种谋反大案,必须报锦,锦衣卫审理。我们不能审的。我,我已经派人八,八百里加急报到宁,宁国府锦,锦衣卫衙门了。”
杨秋池明白了,明朝的谋反案件归锦衣卫管辖,就象现在的国家安全局一样,普通的地方官府是无权过问的。
这时,一个看守县衙大门的门子进来报告:“老爷,杨忤作的老母和媳妇送话进来说,她们一直在县衙门口等着杨忤作回家呢,希望老爷办完公事,让杨忤作早点回去。”
杨秋池一听,自己的媳妇在外面等候,马上就可以知道,自己的这个媳妇长得什么样子了,想到这里,全身热血一起涌上头顶。
宋知县笑着摆摆手:“杨忤作,你今天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杨秋池躬身答应,斜眼看了看宋芸儿,见她脸色淡漠,不知在想些什么,便拱手告辞走了出来。
衙门口两边吊着两盏大红灯笼,照得门前亮堂堂的,街上行人还是不少,远远看见大门口边上站着两个妇人,一老一少,那年少的妇人约莫二十岁出头,身穿一条淡青色长裙,一只手挽着身边的老太太,两人正在亲密地说着什么。这两人想必就是自己借尸还魂顶替的那忤作的老母和媳妇。
杨秋池带着小黑狗,慢慢走过大堂前的院子,仔细观察那少妇,只见她身材苗条,凸凹有致,长得十分俊俏,心中大喜,看来自己这媳妇很不错哦,艳福不浅啊。
正在杨秋池心里美不迭的时候,那两妇人已经发现了他,一个喊着“儿啊!”,一个喊着“夫君”,一起迎了过来。
媳妇不错,现在该看看老母了,杨秋池仔细看了看这老妇人,大概五十来岁,头发已经花白、满脸沧桑,扑过来抓住杨秋池,嘴里喊着:“我的儿啊!”老泪哗哗流了下来,“儿啊,那阵风把你刮到哪里去了?娘以为……以为你已经……多谢老天爷啊!”
杨秋池期期艾艾问道:“我也不知道啊,我醒来的时候,就睡在一个小溪边了……您,您是我娘?”
那老妇一抹泪水,上下看了看杨秋池:“儿,你怎么了?娘都不认识了吗?”
旁边那少妇拉着杨秋池的衣袖,眼泪扑簌簌往下落:“夫君,你是怎么了?怎么娘都不认识了?”
杨秋池转脸看那少妇,顿时大吃一惊,方才只看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