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长有白胡子的老翁,与及两位其貌不扬,但身型健硕的中年大汉。
经介绍后,凤红邪才晓得原来那位曲发汉子叫陈武海,是直沽的最大帮派桃花会副会主,其武功在卧虎藏龙的直沽更能排入头五名之内,今次因受会主重托才会跟在船上保护郭府之人。
列在陈武海背后的,更有四名衣着整齐的男子,个个精芒内敛,气度沉隐,看来应该是桃花会里精选的好手。
那位白胡子则被介绍为郭府的一位普通武师,但此位名叫范纯的武师却让凤红邪留意起来。于韩慧君的记忆内,在崆峒派里有一位卓号「白猿」的范姓前辈高手,以一手推山掌驰名江北多年,其形格皆与此人十分相似。
在座之中,除了受伤的凤红邪外,就要数深藏不露的曲弱水为最可怕,接着就是那位自称范纯的老者,最后才轮到那位陈副会主,此三人皆非等闲之辈。
至于其余两名汉子也是郭府的武师,他们名叫梁聚和潘文。此二人虽然都有北方人高大健壮的体型,可是凤红邪却感觉不出他们有高手那股收发由心的气势,从而推测出他们应远及不上范陈两人,更莫说是曲弱水这位锋芒完全内敛的绝级高手。
「赵大夫,多谢你为郭姐姐治好了病,奴家在此先饮为敬。」
马秀英为曲弱水倒了满满的一杯酒,曲弱水向凤红邪举杯一饮而尽。在旁边的男士们眼中充满了艳羡,郭氏兄弟面上更现出一丝妒忌。
凤红邪装作慌忙回礼的同时心下却暗暗叹息,郭子兴手下有范纯这等能人,自己肯定也非闲角。可是其儿子的胸襟竟如此不能容物,为这区区一杯礼貌的敬酒而妒忌,他实在很难想象他们接手郭家以后的情况。
在尾席的潘文似已发现主子的面色不善,突然向凤红邪问道:
「敢问赵大夫向在那处行医,又怎会落泊至在直沽流浪呢?」
凤红邪心知这姓潘的家伙想要当众丢他面子,希望藉此讨好郭天叙,但他何等样人,又岂会跟这种小人斤斤计较,只是微笑道:
「说来惭愧,赵某本在燕京附近行医的,可是数日前蒙古鞑子突然发疯,强征大夫医师进入军中服役。某虽非什么英雄好汉,但骨气还有一点点,所以就孤身跑了出来,躲到直沽希望避过此劫。」
「好,好一位汉子!陈某也敬大夫一杯!」
陈海武突然拍案叫好,更举杯与凤红邪对饮。凤红邪还留意到侍立曲弱水背后的马秀英正以崇敬的眼光盯着他。比起那些怨毒眼神,这种女孩子瞹眛的眼光更使他混身不自然。
郭天叙干咳一声,望了一眼沉默的曲弱水以后,立即争先发言。
「赵大夫有所不知,蒙古人的国师伽僯真被刺客所伤,听闻这个刺客更与域外一名高手交战,结果惹起了蒙古人的怒气和警惕。」
得闻伽僯真之名,曲弱水在众人不为意时垂下了螓首,但却避不过凤红邪的注意,留意到她眼里略过微仅可察的杀意。
伽僯真害曲香风白白昏迷了廿多年,作为亲妹的曲弱水实与韩慧君一样,有相同理由要杀此人。可惜她迟来了数日,否则让她先找上伽僯真,凤红邪跟宗喀巴决战的战果或者会因而改写。
陈武海听出了郭天叙故意隐藏事实的全部,不屑地冷笑一声,接口道:
「郭公子似乎所知的也不详尽,行刺蒙古国师的并非普通刺客,那位侠士乃当世年轻高手之冠,名字叫凤红邪,而且他更与域外第一人,号称蒙古帝国最强横人物宗喀巴,在京外的荒亭一决高下。这则消息现已成为北方武林最热烘烘的话题,相信很快就会传遍天下。现在无数的武林人士更千方百计打探凤少侠的下落,希望能一睹其尊容风采。」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