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通看透。
伽僯真跟蒙古元朝只是互惠互利的关系,即使蒙古人被逐出中原,他大不了就拍拍屁股重返塞外当其土皇帝。
至于利尔扎被擒,对他的影响亦不算太大,因为他根就不会信相任何人,亦不会透露任何关于他的重要事情予这位师弟知道。
可是凤红邪放走怜普当则全然不同。
怜普当追随伽僯真十多年,故亦深知他的个性。阿速军全军覆没,如果怜普当返回京师,说不定被伽僯真亲手劈下人头送交元帝赎罪。现在凤红邪蓄意放走怜普当,此子定必第一时间逃返塞外。为应付伽僯真将来重返西域找他算账,他一定会破坏伽僯真在塞外数十年来的根基,更会设下陷阱阻止他回去。
凤红邪这深谋远虑的一着,完全封去伽僯真的后退之路,逼得他要跟日暮西沉的元朝共同进退,确实是一记最至命的杀着。
“果然是废物。”
就在伽僯真气势大减的当儿,凤红邪沉声冷语,蓄势已久的攻势劲气席卷向伽僯真。
“挡着他!!”
心知不妙,伽僯真不惜下令天魔舞姬浴血拦阻凤红邪,但可惜一切都已经太迟。
气势谷至巅峰的凤红邪,岂是区区几名失去思维能力的天魔舞姬所能拦截。在凤红邪面前的几名美女只片刻间已被轰飞开去,但她们的性命倒也为伽僯真争取微乎其微的一点丁时间。
为求自保的伽僯真亮出了廿年来没有使用过的一对寒铁护臂,借着微弱的灯光反照出无数虚假难分的影子,尽封凤红邪来势汹涌的攻击。
然而当伽僯真看到迎面而来的凤红邪时,他的心神却立时被对方捕捉住。
从天魔舞姬手上夺来了一柄配剑,凤红邪长发飘飞,凌空持剑徐徐飘来。他的姿势潇洒好看得有如神仙下凡,可是看在伽僯真眼中却是一个他毕生难忘的梦魇。
凤红邪持剑的姿势,其身法的速度,带给他的压力多寡,甚至是那个略带嘲笑的面部表情全都与当日的韩慧君一模一样。
就像是一个奇迹,彷佛是那位剑貌双绝的天才少女韩慧君重返人世,来与伽僯真了结他们之间一切恩怨。当日害得他要逃返塞外静养十多年的一剑,今日竟又再一次重现在他的眼前。
当日韩慧君的剑法伽僯真曾经苦思过万遍,亦想出好几个破解的方法,可是当这个情景气势重现之时,伽僯真的脑海却变成了一片空白,唯一感到的是熟悉的恐惧及死亡的气息。
凤红邪手中长剑化成了一点精芒朝伽僯真的防御网中硬闯进击。
正当凤红邪的长剑要撕破伽僯真那两枝护臂的严密防守时,他眼神之中突然闪过一丝讶异,原本足以至伽僯真于死地的一剑最终竟没有刺出,改而挑在伽僯真的护臂之上。
一声震动全场的金属交击声响彻全场,伽僯真的虎口血如泉涌,两枝护臂更击飞直插入石柱及地面之中。他自己亦有如断线风筝一样吐着鲜血往后拋飞,最后更撞破宫殿的大门跌入伽蓝宫内。
凤红邪亦被伽僯真的强劲反震力击得后退数步,持剑的手亦微微发麻。
那两名不男不女的天魔舞姬此时也刚好赶到,两人同时向凤红邪劈出一掌,带起的劲力竟把势尽的他完全封死,而且掌势变化万千,叫人无法可以捕捉得到真实的落点。
凤红邪收剑背后,另一掌也印在虚空之中,但竟然奇妙地硬封了他们攻势之中的变化后着。三人老实地互拼一记,凤红邪往后飘退,但两名天魔舞姬却重伤拋飞。
他心下微凛,这两个家伙虽然是乘虚而入,但能够从他的手上全身而退,已显视出他们不容忽视的实力。
“走!”
打声招呼,凤红邪一把抱起寒樱以后,领着丁万山等人向一班木头般站着的天魔舞姬杀过去,最后没入御花园中直朝皇宫之外逃走。
夜幕低垂,原本应该是安静入眠的晚上现在却热闹非常。
在京城外半里许的一处隐密地,凤红邪与文小勇领着丁万山等八人逃离了京师后才在这里稍作休息,可是他们都知道现在仍是未能松懈。隔远眺望皇城,那里仍然喧哗震天,可以想象到数以千计的禁卫军正逐家逐户地搜捕刺客。
恐怕不用多久,禁卫军就会出城搜索。
“红邪你刚才怎…”
凤红邪截断了文小勇的说话,他知道文小勇想问他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不杀伽僯真,他深吸口气才道:
“我知你想问我什么,但很快你会明白,你先答我那个杜子轩是谁?”
“杜子轩是全真教叛徒,曾是张志敬师兄,就是他当年出卖了我爹的消息给蒙古元朝。”
丁万山八人听得不禁冷汗直冒。刚才在旁虎视眈眈的竟然是七大宗师之一的张志敬的师兄,难怪口气如此狂妄嚣张,更难怪要抬出韦天机的名字才能把他镇服。他们这班什么都不知就闯入宫救人的傻瓜,能够逃离皇宫实在是一个无法想象的奇迹。
“此人才智如何?”
“我的把戏不能骗他很久,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