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主将,狠削锐气的阿速军,他们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开前赴颍州城的原定路线改为向东北方移动。其目的是要避过白莲教的埋伏,同时也是希望能尽快与南下的徐州步兵会合。
这个小镇距离阿速军原来的行军路线数十里远,可是倒足了十世霉运的它便不幸与改变了路线的阿速军遭上。为了增添粮草,同时也为了发泄这口乌气并安抚军心,阿速军就对这个普通的小镇发动无情的突袭,占领这里以后又是他们贯常的暴行。
当阿速军整装待发之际,突然一波接一波的震奋高呼由镇门处传出来。
从镇门的尸体下步出来的,就是刚被重创的阿速巨汉赫厮。
他全副武装,腰板挺直,容光焕发,黝黑的大面笑容可掬,还不时向部下挥手响应欢呼。昨日不断传出这位主将受重伤而失去了统御和战斗力的阴霾终于烟消云散,阿速军的战士们士气也开始回复着。
可是这班鲁钝的军士们并未留意到赫厮身上只有配备一柄轻巧的长剑,而没有携带他所擅长的重型武器。
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是背挂一把大刀的阿速军副将军秃赤。
昨日清晨被红巾军丢尽了他们的面子,他们全军急行数十里来到此处,把一众身份较低的士兵们安排在镇外立营,亦放任他们对镇民施以暴行,而他们一班高级将领们却是连夜封锁城镇,秘密地为赫厮治疗其内伤。
由军中随行的军医和几名武功最高的要员,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不停以气功和药物为赫厮疗伤后,这名主将今晨终于可以勉强起床活动。然而他们为其疗伤时却发现他不但内伤严重,而且经脉之内更存有一丝阴寒飘渺的真气,任由他们想破了头脑,大耗了真元亦根除不到这丝阴气。
依军医所言,赫厮的内伤还可以慢慢待其痊愈,但那股阴气却是怎样也没法捕捉得到。如果赫厮胡乱使用真气的话,这丝阴气更有可能随时侵入他的心脉,断去其生机。
由于全军的士气变得低落,所以秃赤逼不得已下才要让赫厮负着内伤出来露面,好使军队上下消去疑虑。现在他们一班将领提心吊胆地跟在赫厮的身后,心中想到的是希望他不会露出蛛丝马迹。
赫厮暗暗向秃赤打个眼色,秃赤立即站到众人面前大喝道:
“兄弟们,昨日我们中了红巾乱党的诡计,损了我们大漠儿女的威名。但我们是塞内外最强的骑兵团,这份屈辱我们一定要狠狠向那些臭婊子们讨回来!”
秃赤说毕,突然双脚一蹬跃上半空,以快疾的身手拔出背后的大刀凌空把吊在镇门前的几名农民尸身横斩过去。
刀光从尸体颈项一闪而过,吊着的几具尸体立时身首异处。
震天的高呼立时响彻整个镇内外,原本就好勇斗狠的阿速军全都高举武器疯狂喝采,就似是已经攻破了颍州城,操着那些女将般兴奋。
当全军收拾好一切后,一把火就将这个不幸的小镇烧成了一遍白地,而这个昨日还是欣欣向荣的小镇,今日却从世上永远地消失,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自密林一役,两军碰了一次头后,接连三日亦再没有红巾军的踪影,就是派出的侦察部队亦一无所获,对于欠缺真正大战经验的阿速军来说更是显得疑云阵阵。
阿速军在向前推进之时,亦不时向北边的方向移近。但在第三日的黄昏时间他们却全体停在颍州城外五十多里布阵。
隐藏于一个林中平坦的小丘之上,阿速军全军阵营处处,结下了一个圆圆的大军营,四方也在高树之上立下了哨兵小台。包围在中央的除了行军的粮草物资外,还有赫厮那特大的主帅营帐。
“乒”的一声,从这个帅营帐蓬之内传出了瓷器破碎的声音。
“怎么还未有通讯,那些汉狗是否想死了。”
刚把酒杯摔破在地,现在端坐于帅椅之上的赫厮青筋暴现。
除了两名坐在一旁自顾自地喝酒,仿似不属于这里的汉子,其它一众的副将和偏将等全都垂下了头不敢回话。
“将军息怒,你有伤在身请勿太过动气。”
坐在他身旁,随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副将军秃赤,以眼瞄了一眼那两名自个儿喝酒的汉子后,赫厮亦稍为收敛了火气。
可是两人的面色仍是不好看。
从三日前开始,他们派出的传讯小组就似是石沉大海般一点回音也没有,就连徐州的步兵团亦没有人前来通讯,两军就似是完全断去了所有联络般。
“将军,我们派出的传令兵会否出了意外?”
赫厮面容一暗,双眼滚了几滚才叹了口气。
他们的传令兵是真正千中挑一的精选人才,不论骑术或轻功,还是专业的训练程度亦是花下无数心血培训出来。以他们专门特训出来异乎常人的灵觉,普天之下可以偷袭成功这么一组人的高手大概只有宗喀巴或是汉人所说的七大宗师之类,所以阿速军的上下将帅们皆对这些传令兵团抱有极大的信心。
换了以前,赫厮肯定是第一时间嗤之以鼻。可是自从被那个美丽得不寻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