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阔步以优胜者之姿步离校场,可是仍未到达门口已经有一批人首先从人羣当中溜出来截着凤韩两人的去路。
截路的共六人,为首者大概廿五至三十岁左右,他正是围剿赵梓橦不果,更被凤红邪打得重伤的英伟汉子,而在他身后的正是当日侥幸逃走成功的五位高手。但反常地为首者和从人似乎都没有流露出恶意。
“在下察罕帖木儿,恭喜凤公子一战功成。”
凝望着察罕帖木儿的凤红邪也微微报以一笑算是回礼。
“帖木儿与公子可谓不打不相识,原本在下仍在迷糊那里钻了个如此可怕的高手出来,原来就是凤公子。哈,当日一战在下确是由衷佩服。”
在凤红邪身后的韩巧巧眼中暗紫精芒一闪而过,似是向察罕帖木儿说明想动手就即管放马过来的意思。反而察罕帖木儿仔细打量没有掩饰奇丽美貌的韩巧巧后,不由自主被她结合媚态与天真的特殊气质深深地吸引了注意力,也忍不住露出惊艳和赞叹的眼光,但同时亦为她的修为和武艺而再次暗自吃惊。
“请问这位是否白莲公主?帖木儿在此见过了。”
“小婢只是主人身边的丫环,公子有礼。”
看着这位名花有主的绝色美女,察罕帖木儿流露出可惜的神情,可是凤红邪却暗赞他的胸襟,因为他已不像他身后的随从般,竟可以全然没有一点妒忌之色。
“察罕兄找凤某人何事?”
察罕帖木儿微笑着亲切地派人为凤红邪开路前行,而他也在旁开始侃侃而谈:“在下想向公子要个人。”
凤红邪立时知道他的目标仍是为了赵梓橦,但面上却没有什么大的表情,只淡然微笑道:“敢问察罕兄身居何职?”
“白身。”
“白身?!”
看到凤红邪和韩巧巧的吃惊表情,察罕帖木儿也忍俊不禁。
“在下的确是白身,只是因为一些特别的理由,才要来多管朝廷的闲事而已。”
凤红邪和韩巧巧又再互相对望一眼,旋又望向了察罕帖木儿。如非他们找不出此人说谎的理由,他们必定不会相信。
“无论阁下是什么身份,什么理由,也请恕凤某不能遵从。”
意外地,察罕帖木儿没有任何的怒意或不高兴,反而会心微笑,笑得非常真诚和满意之余竟更带着一点的赞扬敬重,惹得凤红邪再次摸不着头脑时,也对此人的来历越来越感兴趣。
“既然凤兄如此说,在下也总算尽了力,也可以算有个交代了。”
此时韩巧巧那双明亮眼眸仍是不能释怀而带着浓厚敌意,察罕帖木儿徐徐叹气解释:“凤兄和韩姑娘必是非常好奇,为何在下与敝部下象是对俩位没有什么恶意吧。其实我们今次所做的事,只是照某位大人的指示而行动。既然对凤兄无可奈何,我们也只好收手。另一方面,对我们域外人来说,一向是强者为尊与及敬重勇士。上次以众敌寡亦斗不过凤兄,我们只能怪自己本事未到家,但实在没理由对凤兄杀败了我们手足而怨怪,这是我们这班域外粗人的习惯。”
听到察罕帖木儿这番不类中土人的豪气说话,凤红邪不由被勾起了当日和他在森林内战斗的情形,他抵挡自己的每一招每一式及所用的内功路子亦象是演曲做戏一样重新在脑海中展现。加上他自称自己为域外人而非蒙古人,以及指有某位大人指示时暗含了一种不屑和轻视,凤红邪开始找到线索推考此人的背景。
“凤兄请别怪在下多事,现在天下虽乱,但元朝政府内仍有能人,更有你们看不通的实力。如果想明哲保身的话,站得远一点会比较好。”
凤红邪知他暗示叫自己别卷进去白莲教的叛乱之中,在轻轻叹气时身旁的韩巧巧已是一面不屑地瞪了察罕帖木儿一眼。若不是有凤红邪在此,韩巧巧可能已鼓其如簧之舌和察罕帖木儿对着干了。
虽不知察罕帖木儿是什么人,但由他一直陪同步出天宝宫门口为止,抱括了一班高官大员在内竟没有一人够胆上前说话,凤红邪心知他背后的靠山定必是硬得不能再硬。
当他们上次交手的情形在脑海之中一丝不漏重覆了三,四次之后,倏地想到了一点事情。他的武功很强,但就连识见高明如韩慧君的记忆与及凤啸天的口述亦没有提及,那他的武艺很大机会亦不属于中土任何派系。仍与衰落的蒙古元朝政府有密切关系的外族宗师级高手怕没有几人,他的来历已经呼之欲出。
心中一动再动,当想到什么之时又发现有人已在他们身后追来。
“帖木儿就送凤兄到此,希望他日我们是朋友而非敌人。”
凤红邪忽然傲然一笑,非凡样貌之上满是坚定不移的自信和豪气,催运内功后眼中清澈无比地直望进察罕帖木儿的眼里去。在旁的察罕帖木儿一呆,突然泛起自己象是全裸的被凤红邪看通看透的恐布感,脑中亦不由幻想起一个人的轮廓。除了凤红邪外,就只有脑海这人曾给予他这份可怕的感觉。
一瞬间就似是和察罕帖木儿的精神接上,更似可以读到他的脑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