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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琼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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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世途艰险 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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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狂的帮凶仅此一个,且是黄毛丫头?这倒出人意料,明知我们只有六人而不出洞显是心虚,可见必有一人伤势甚重,两人都受伤不轻也未可知。郭泰冷笑道:“你道我们真是不敢进洞麽?”只是顾及雪大侠的名声,不愿自洞中捉他出来,令他威名扫地,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可怪不得咱们不替他顾全颜面。”手一摆,低声吩咐道:“张和、刘贵,你们进去一探虚实,相机而动,能动手则动手,不行就先退出来。”

    张、刘二人四目交投,情不自禁心里打了个抖,栗然生惧,十二名同伴皆为优中选优,结果竟无一人幸免,虽知对方受伤,兀自惴惴不已,何况对洞内情形一无所知,另有强敌潜伏在内也说不定,然而上命难违,当即只得硬着头皮点起两只火把拿在手中,一举铁牌,一执单刀,战战兢兢的走进洞去。

    入洞行了七八步,洞中声息皆无,洞内地势愈发狭小,两人并肩前行,心下砰砰直跳,火光映照,但见山洞朝左而转,二人不由自主得均是微一踌躇,正在这时,蓦地里一剑飞出,剑势如虹,直向张和面门疾刺而至。张和大惊之下,闪避不及,忙举铁牌一挡,哪知对方这一剑虚实相生,见他铁牌来挡,剑光变幻,剑尖一沉,分心直刺。张和但觉胸口凉丝丝的,旋即热血外涌,剑身已然透背穿出,一声未发,登时了账。

    刘贵较为滑溜,表面是与张合一同向前,其实脚下却稍稍落后了半步,乍睹青光袭来,那是想也不想,当下垫步后跃,不意身形甫动,一股刚劲的掌力奔袭而来,刘贵胸膛巨震,如中铁锤猛击,仰面摔倒,单刀脱手。玉蜂儿不敢怠慢,纵上前拾起刀来,一刀砍落,刘贵早被雪疏狂的掌力打得重伤,立时身首两分,死于非命,一腔鲜血喷射而出。玉蜂儿见状吓得花容惨变,撒手扔刀,踉跄后退,只感手足俱软,一颗心跳的如同擂鼓一般。忽听得一声闷哼,扭头看时,将熄未熄的火把照耀之中就见雪疏狂脸无血色,身躯摇摇欲坠,慌不迭上前相扶,叫道:“大笨蛋,你怎么样?”话语之间透出无比焦急。

    雪疏狂用力摇头,哑声道:“说话小声些,我不碍事,别担心。”一语未终,突感喉间一塞,一股热血直涌上来,当即收束心神,强行压抑,闭目运功,极力不让自己再度吐血,以免更损元气。实则呕血未尝不是武家内伤后的一种自保之法,淤血留在五脏六腑之内绝非什么好事,兴许就此遗下祸患,日后大为麻烦,但雪疏狂此刻已然顾不了这麽远。儿蜂儿眸子里泪光浮动,心道:“他这人行事堂堂正正,倘若不是为了我想必宁死也不肯被那些鹰犬小瞧躲在洞中任人奚落,更别说偷施暗算,原来她先时说过的那几句话“韩信能忍胯下之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及大英雄需审时度势”一面是同洞外诸人周旋,同时更是在提醒雪疏狂不可意气用事中人奸谋,雪疏狂又非真的天下第一大笨蛋,自然心领神会,不觉暗暗叹服,寻思道:“这些言语听在洞外众人耳中无疑是示弱之词,定当进洞窥探,敌明我暗,占据地利,可不能错失良机。”他深悔起初险些将玉蜂儿飞剑刺死,心下很是内疚,暗想洞外六人决计不易对付,我自然难有生机,这小姑娘要想活命也是极难,眼前唯有拼尽所能,杀得一人她便多了一分求生的指望,是以隐身山洞转角,骤施杀手,同玉蜂儿一道击毙二敌。他先前大笑声若洪钟乃是有意镇慑敌心,其实功力复原十分有限,这一剑一掌攻出固然凌厉之极,却也是强弩之末,后力已枯,立感支撑不住,几致呕血昏厥。

    郭泰等四人听得洞内打斗之声乍起即歇,而后再无动静,料知两名同伴多半已经回不来了,面面相觑,心中不觉骇然。此时太阳偏西,洞中黑沉沉的,一时之间,谁都不再提入洞探查之事,四人咬了一阵耳朵,两人留在原地守卫,另外两人蹑手蹑脚的离开,没过多久,各自抱了大捆的树枝返回,堆在洞口。郭泰朝洞内扬声叫道:“雪大侠,大伙敬重你是条硬汉子,无意跟你为难,可上头差派下来,咱们也是被逼无奈,不如这样,请侠驾出来放手一搏,各凭己能做一了断,你看怎样?”

    雪疏狂运气三个周天,渐感气血平复,提气喝道:“雪某不让你等为难,各位也需体谅在下,咱们来谈个条件如何?”郭泰一听,真是大喜过望,忙道:“侠驾请说,但凡能答应的,我等绝无二话。”雪疏狂道:“好,雪某今天拂晓遭遇御前侍卫伏击,两下里斗了起来,对方一个没剩,在下也受了点伤,当时凑巧有位姑娘从此经过,把我救入洞来休息,雪某一个犯案,不愿牵连无辜,诸位可否网开一面,放这位姑娘走路不予追究。”洞外四人听罢,眼光相接,脸上均露诧色,心想难不成那十二人真是他一人所杀,而洞内女子与此事无涉?郭泰沉吟道:“并非我等信侠驾不过,实因此事非比寻常,兄弟不敢擅自做主,好在请这位姑娘跟我们回去把来龙去脉说个清楚也就是了。”

    雪疏狂纵声笑道:“你们当雪某是三岁孩子麽?人落在你等手里哪还说得清楚?便是铁人在锦衣卫诏狱中转上一遭,再放出来也要脱一层皮,何况是个柔弱女子?众位务必应允立时放她离开此间,你等则不准擅离原地,两个时辰过后,雪某甘愿服绑,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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