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东为了不在女士面前丢面子,把面前的酒杯也端了起来:“伍总经理如此念旧,我十分感谢你的好意。不过你说我要去西边当行长的消息,可能不够准确。你的消息从哪里来的?不会是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吧?”
伍小娜似乎胸有成竹:“消息的来源是大道或者是小道无关紧要,这消息总不见得是空穴来风吧?”
伍小娜的话击中了王悍东的七寸,他心头一震,自忖只有几个人知道的事情,怎么会传到她的耳朵里:“伍总经理神通广大,谁不知道你有通天本领。我十分佩服。不过你的这条消息还是错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伍小娜诡异的一笑:“我的消息准确不准确,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嘿嘿!”
伍小娜的一笑使王悍东的心头发毛了。银行实行的是垂直领导。人事安排也不归地方上管。市委书记关心起他的去向问题,这背后一定另有文章。
他匆匆忙忙吃完饭,回家细想有何应对良策。王悍东想了一夜,只得出一个结论:问题还是出在上回的贷款上。他没给伍文龙面子,伍文龙现在要出招报复他。为了挽回局面,他只能请一个中间人出来打圆场。王悍东想到的这个人是章建国。因为章建国在以往的省一级公路建设和即将开始的高速公路建设,都和市里有着合作关系。他和伍文龙打过好几次交道,听说两人关系还不错。
章建国听王悍东叙说了事情的原委,他认为事情可能没有王悍东想的那么糟。王悍东自己做了亏心事,所以才会杯弓蛇影。不过他答应王悍东的要求,明天约伍文龙出来谈谈,打探一下他是什么意思,等摸清了伍文龙的底细以后,两人再做定夺。不过无论伍文龙的想法如何,章建国也认为王悍东的事情拖不得了。章建国也巴不得王悍东早点找个窝安顿下来,免得他再打调进交通厅的主意。
王悍东走了。他回去静候章建国的佳音。
琼花见过大春后的第三天下午,大春主动打来了电话。按惯例琼花是每周的周一打电话给大春报个平安,没有重要的事情,大春绝不会给她打电话。琼花在电话里听到是大春的声音,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了心头。果然不出琼花所料,大春在电话里说,他爹来信中提到琼花的爹现在病得不轻。原先只是以为他年岁大了,身子骨不如以前也属正常,可是最近发现了新的情况,解放叔常常恶心、呕吐、腹痛、腹泻、便血,他到县医院的消化科看过,吃了些药后病情未见好转,后来逐渐面色泛黄、双腿有些浮肿、没有胃口,不知道是生了什么怪病。
琼花听到爹生了怪病的消息,一下子慌了神:“大春哥。那咋办呢?咱请假回家去看咱爹?”
大春在电话另一头说:“你回去看也不管用。医生没能看出来是啥病,你回家能看出个啥?咱们老家的医疗条件差、医疗水平低,不如让咱爹把解放叔的病历先寄来,咱们拿到省城的大医院找专家瞧瞧,看看究竟是啥病再说。”
琼花自己拿不出什么好主意,觉得眼前只能如此:“大春哥。就按你的意见办吧!咱爹现在治病一定需要钱,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到咱这里来一下,代咱寄点钱回去?”
大春说他可以找人代个班,出来个把小时没问题。琼花就和大春约定,半小时以后在十一路车的海宁路站见面。琼花不敢把大春带到徐文俊家。沈彩虹以前给她立下了规矩,不准她带外人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