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东见琼花应承下来,十分高兴:“徐部长家最近有什么值得说道的事?”
琼花想了一下,她在徐文俊家除了忙一日三餐以外,就是抹桌扫地,实在乏善可陈。只有昨天在床底下的发现,可能值得一提:“咱昨天在擦地板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徐部长的床底下有个大纸箱。里面有好多好多的钱。”
“有多少钱?你数过吗?”
“因为沈阿姨上楼来了,咱没有数。像这么大的纸袋子,有五个。还有两个比这五个还要大一圈。咱没敢动,照原样放回去了。”琼花用两只手比划着纸包的大小。
王悍东对钱是再熟悉不过了。他从琼花的手势上判断,这笔钱不会少于六、七十万:“你说的这件事很重要。你和别人说过没有?”
王琼花见王悍东说事情很重要,她决定把已经和大春和桂香说过的事实隐瞒下来:“没。咱没有和别人说过。”
琼花在不经意间,不得已对王悍东撒了一次谎。但是,我们没有理由对琼花苛求,因为现在人人都在撒谎。
王悍东听了琼花的保证,当即放下了心:“今后首长家里的事,无论大小,你都不能在外面随便和别人乱说。千万记住,万一说出去了,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
琼花虽然从小胆大倔强,但是她对王悍东的话也不敢当作儿戏:“是。咱知道了。”
话说到这里,王悍东认为已经达到预定了的目的。他打电话叫周丽下来。周丽下到九楼后,看到王悍东和琼花两人不像有“事”的样子,反而感到有点奇怪了。
王悍东问周丽:“章厅长不在上面吧?”
“章厅长今天没来,只有常怡人一个人在上面。”
“那就好。”王悍东又问琼花“你明天有时间?”
“咱明天休息。”
王悍东向周丽交待:“你送琼花上十楼。琼花今天住在常怡人那里。两张单人床,正好一人一张。明天你带上公司的金卡,陪琼花上街,给琼花包装一下。春天到了,琼花的工作服也该换季了。你挑好的买,给琼花里外的衣裳每样买两套。头发也去做一下。尽力让琼花的打扮和时代合拍。部长家的任何人,走出来就是要有点气派。”
周丽不敢细问其中的原委,她想王悍东在这个女人身上下本钱,总有他必需的理由,王悍东决不会在她身上做慈善事业。周丽是王悍东的资深情妇,对王悍东确实了如指掌。王悍东征服女人的惯用战略思想是:一个女人只要追求时尚爱慕虚荣,她就不可避免地产生对金钱的渴望,直至贪婪。他利用手上金钱的魔力,就能把这个女人俘虏过来,如果必要时,甚至可以不惜把她打翻在地。王悍东将琼花引向时尚和虚荣,只是实施这个战术的第一步。这一回周丽可猜错了。王悍东在琼花身上下的是政治赌注,超出了通常玩女人的范畴。
王悍东又关照琼花给沈彩虹打个电话,说自己今晚不回去了,她借住在堂哥家。这是琼花今天撒的第二个谎。这个谎是王悍东教她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