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铁匠道:“我们教主说了,当年南神侠是剿灭我教的头号功臣,千万不可让他死得太痛快。”
我眼珠一转,道:“你们教主是谁?”铁匠道:“反正你也快死了,说给你听也无妨,我们教主便是……”
般如玉寒芒一闪,斥道:“老余,多说什么。”铁匠立即闭嘴,显得恭敬有加。只见他举起双手,那手上甚是粗糙坚硬,显然这一双手上下过很大的功夫。
“南神侠,第一掌是替当年死在你手上的白教主打的。”老余说着,双掌拍来。
剧痛入骨,浑身骨骼仿佛已经断裂。我不禁痛呼出声,一口鲜血猛然吐出,脑子里晕乎乎,竟似要睡过去。
不,不可以,我努力清醒,愤怒的注视着他们。老余道:“当年南神侠威风无比,将我教大长老打成残废,这第二掌便是替大长老打的。”说着,一掌灌满真力拍了来。这一掌落实,我那有命在,冷汗直冒,危机中,灵光一闪,哈哈狂笑。
老余果然一怔,收掌道:“你笑什么?”
我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移穴换位的功夫?”老余道:“听过又如何?”我手心里冷汗直流,强笑道:“你一掌打下,我换穴你正好替我拍开被封的穴道。”内俯犹如刀割,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一股毒素正在蔓延,天啊!他练的竟然是朱砂掌。
老余哈哈大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如果真是如此你又肯说给我听?”
我镇定的微笑,道:“那尽情动手吧!”老余道:“怕了你吗?”举掌拍来,我捏了把冷汗,努力镇定。果然,掌到面前陡然停下。
那边般如玉叫道:“老余,别玩花样了,拿刀杀了他!”说着,将那把还在炉火中的大刀抛到老余手上。老余嘿嘿冷笑,一刀刺来。灼热的气浪首当其冲,眼看便要刺中,我陡然大喝一声,闪电般用手指夹住了大刀。那大刀奇烫无比,但在我手上却似一点事也没有。我冷笑一声,真力一吐,刀尖立断。老余惊骇的道:“你明明被点了穴道,怎么能……”
我笑道:“移穴换位虽然不会,但是那穴道我还是可以冲开的。”老余方才明白,道:“你刚才不过是要拖延时间。”我道:“不错!”反手夺刀,老余想躲,只不过他的动作虽快,但却还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刀在手,老余快速暴退,叫道:“般香主!”可惜一扫之下,竟已没了般如玉的人影。我冷道:“我夺刀的时候她已经悄悄溜了。”
老余脸色变了,忽然一咬牙,双掌闪电扑来。他在快,但在我眼里只不过是蜗牛,余波境到了第十层便已是心如明镜,任何招式攻来在我眼里都慢了它真实速度的三倍,我有足够的时间去找破绽。所以,我反剪了老余的双手,并点了他的穴道。掐住他的喉咙,厉道:“你们教主是谁?”
老余惨然一笑,道:“我是不会说的,你中了我的朱砂掌,必死无疑。”言罢,头一歪,竟然死了。他的牙缝里含有剧毒。
我头越来越昏,不行,我得赶快离开。痛苦侵蚀着我的神经,运足功力去压制,痛苦虽然减清,毒素却在继续蔓延。力量在一分一分的消逝。
我走在大街上,并没有狂奔,如果露出一丝破绽,可能会马上招致隐在一旁的奉月余孽扑杀。
以前的江湖经验并没有白费,在确定摆脱了追踪,我回到了天月门。天月门无疑是有奉月余孽,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我会回到这里来吧!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当然,我是靠轻功隐进去。见到白雨琳的时候是在柴房里,我等了她足足半天,她见到我时,我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陈大哥,你这是怎么了?”白雨琳摸着我的额头,被烫得大惊失色。我断断续续将事情经过说了,最后道:“现在你先给我找一个隐秘的地方来疗伤,天月门里肯定有内奸,绝不能将我的行踪暴露了。”
白雨琳沉吟片刻,道:“我有个地方很隐秘。”我道:“那里?”白雨琳脸蛋一红,道:“我的房间!”我吃了一惊,然后不安起来。女儿家的闺房,我怎可……“还有没有……”
白雨琳抢先道:“陈大哥,现在是非常时期,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不必拘礼这些。”
她一番话说得凛然有威,反倒是我显得做作。她嫣然一笑,道:“天月门里那么多人你不找,却专门找我,这份信任足以让雨琳付出了。况且…”她狡黠的一笑,道:“难道大哥你以为就因为进了我的闺房,我就赖上你了吗?”
我道:“那我是求之不得!”话一说,立感失言。她的脸更像红苹果。嗔道:“原来大哥你也是这种人。”
我打了个哈哈,干笑两声。
她的房间里有着淡淡的清香,我自然睡到了她的床上。她的房间是在龙无语房间的后面,中间隔了两间。我立即道:“千万不要将我的行踪告诉任何人,连你家小姐都不行。”白雨琳甜甜一笑,道:“你不怕我就是奉月教的人,趁你睡熟了就要你的命。”我郑重的道:“我相信你!”她感觉到我的认真,也肃容道:“雨琳绝不相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