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我怎么消?我跟你们又有什么债,我讨债又管你们什么事,赵东方就把我公婆和丈夫的魂魄打散,永不能超生。又把我的魂魄分开,分别禁锢到一对镯子里。每一天都受到冰封的痛苦。我怎么消?”
“哼,如果不是我师兄最后用命把天雷引到门口那棵树上,你的魂魄也早给天雷击散了,竟然还怨我师兄。我师兄一片好心将你魂魄封到镯子里,只是要早日化解你的怨气好重新超生,是你自己放不下,才有那么多的痛苦,你要是能放下你的怨气,早就从里面出来了。”老爷子听到被师兄用命保住的魂魄竟然还在怨恨自己,不由的来气了“孽障,看在你好歹是我师兄保下的,我也不想把你打散,放出他们的魂魄,我全当什么就没发生。”
“哈哈哈哈……”女人一阵狂笑,“李孝义,少在我面前花言巧语,以前就看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不用吓我,他们的魂魄现在都在我手里掌握着,你打散我的同时他们也会消散,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尽管动手。”
“哼,顽固不化。”老爷子真的恼怒了,“治不了你我李孝义从此洗手不干。”老爷子左手一扬,一道符平平的向女人射了过去,如果李天在这看到这种景象,肯定得叫的跳起来。女子尖叫一声,幻象消失不见了。
老爷子从褡裢里取出桃木小剑和几张符箓,又拿出一支毛笔和一盒子朱砂。从口袋里掏出欧阳宇交给他的玉镯。右手用毛笔蘸上朱砂,在地上飞快的画出一个符,将玉镯放在画好的符上,去过桃木剑,左手结印,右手持剑,口中念着引魂咒,将桃木小剑稳稳的插在了玉镯中心。
“看我三魂引七魄。”老爷子冷哼道。玉镯自己竟开始乒乒的跳起来,同时,从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又传来一阵乒乒的响声,接着,又一只一模一样的玉镯从角落里飞了出来,直直的飞到这只玉镯前,老爷子取过一道符甩了过去,符直接贴在了玉镯上,‘啪的一声,玉镯掉在了地上,老爷子捡起玉镯,套在了桃木短剑里,两个玉镯连在了一起,开始剧烈的运动起来,桃木短剑也被带的摇摇晃晃,几乎要倒地。
老爷子神色凝重的拿起毛笔,在两个玉镯上画了一条线,此时,老爷子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汗。他在坐一次冒险的尝试。当年赵东方用玉镯将女子的魂魄分开,并分别在玉镯上设上了‘锁魂渠’与‘定魄冢’使其魂魄不能逸出,并且如果真的有魂或是魄被误放了出来,也找不到与魂魄结合的路径,所以魂魄不结合,则不能成恶鬼。老爷子如今用朱砂为女子的魂魄搭了一座引桥,将魂魄相接和的路径打开,使其魂魄结合,再设法打碎也是没办法的事。小楠和李柱他们的魂魄分别被女子的魂魄所拘,如果硬是分别打散女子的魂魄,对老爷子来说是举手之劳,然而如此以来,小楠和李柱他们的魂魄也难保被女子的魂魄在消散前的施为下散去,这么以来,李柱他们就将永远不能醒来。只有把女子魂魄结合之间的桥梁架起来,给予它机会,它才会舍去小楠和李柱他们的魂魄,去完成自身的结合,而一旦它魂魄重新结合,就会再度成为恶鬼。老爷子必须在它结合的那一刹那打散他的魂魄,否则,自身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走出老宅不说,小镇上估计又要重演三十多年前的那一幕了。
老爷子把桥梁架通后,两个玉镯碰撞的更厉害了,桃木短剑已经难以镇住,唰的一声飞了出去,玉镯啪的一声发出一次强烈的撞击,噗嗒掉到地上再没动静了,老爷子大喝一声,“敕,阳雷正法,诸邪消散,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一道符直飞出去在虚空处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嘭的一声发出爆炸的巨响,消失不见。老爷子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老宅外,李天正做各种努力试图说服欧阳宇一块来个偷窥无罪,一次次被欧阳宇义正言辞的拒绝,刘大夫曾颇有兴致的看着两个人的表演,突然老宅传出的巨响把他们吓的呆住了。
“孝义!”,刘大夫最先反应过来,拔腿冲进了老宅,接着李天叫了声爷爷也拔腿冲了进去,欧阳宇挠了挠头,也冲了进去。
“唉,幸亏是过了这么多年了,怨气消了不少,又被师兄给封了这么多年,要不还事大了,连师傅传的宝贝都给震飞了,难怪师兄不得不招天雷。”老爷子心有余悸的的自言自语。
老爷子从地上站起来,拾起玉镯,看了看,“幸亏是青玉,要不不给碰碎才怪.”正要塞进口袋里,咣的一声刘大夫冲了进来,把老爷子吓的一哆嗦,差点又把玉镯给扔了。
“咋回事?你没事吧.”刘大夫焦急的拉着老爷子看东看西。老爷子正要答话,李天又咣的一声冲了进来,“爷爷!”老爷子也不答话了,等着欧阳宇那咣的一声冲进来,果然没失望。
“收工了!”老爷子简单的说了一句话,开始收拾东西放进褡裢里。留下李天他们面面相觑。
卫生所里,老爷子把一个玉镯放到李柱他们的床边,用毛笔蘸朱砂搭好引桥,又将两张引魄符贴到他们的胸口。“魂归来兮,魄归各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随着老爷子念完,李柱和学明啊啊两声滚到了床下……
从老宅回来的路上,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