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房,见小道士走远了后,大家围着晴看那老道长的符,黄黄的手掌宽的纸上画的不知是什么,像字却非字,如是图却又像字。大家看着不解,越是难解越是能说明它的神秘。
晴说道:“好深奥的东西,有它破了臭道士的法,岂不省了我们许多事?明日清晨谁愿去?”
方丽说道:“我去,还有谁愿与我一同前往?”
池妹妹高兴的叫道:“我愿意!”
佳苗说道:“还是都一块去好些,留着在这道观里还不把人闷死。”
晴说道:“不可,去做这事两人就够了,都去了,一是怕官兵找麻烦;二是,若是一连几天都这么多人在肖府四周走动只怕会被肖府的人盯上。俩人只装着路过,在他东南脚上把水撒了就走,别人见了也不会怀疑。”
张海玲笑道:“做这点事情,何必劳师动众呢。有方丽和池妹妹就够了,你们谁要还想去,只管去得了,这一天上下两趟的走这许多山路,非得把人累死不可!”
吴卫敏说道:“好你个张海玲,为了自己舒坦,竟说了这样的话。俩人去是好些,大家都愿去,不就是当心她们的安危吗?你就一点不当心她们两个?”
张海玲说道:“我当然当心她们了,只是不像你这样心怕别人不知道你的好意,非得说了不可。”
吴卫敏忍住了心头的气愤,冷笑一声说道:“好吧,既然你怕走这许多山路,你只管在这歇着好了,可你多少总得出点力吧,要不怎见得你有功劳呢?”
路丹说道:“我说,海玲怕走山路也对,她要是这几天把伤养好了,也能算是功劳一件,不然,怎和我们一同杀进肖府去?就是去了,我们还要分心来照顾她,岂不连累了人。”
张海玲说道:“说这话就太小看人了,就算我行走不便,也不至于对付不了这等蟊贼。”
吴卫敏想到了什么,心头一乐,脸上立刻挂满了笑意。她提了壶拿了个干净的杯,走到海玲身前,倒了杯水笑嘻嘻的说道:“来,把这杯水喝了!”
张海玲也确实有些渴了,知道这里有猫腻,可她却是喝了水才问起来。她问卫敏道:“你还亲手给我倒水来喝,想是太阳明天要从西边出来了。说吧,有什么事要求我,若是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只是别太难了,我还得算算看值得不值得。”
吴卫敏又为她倒满杯,催她喝了,说道:“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把这壶水喝了就算是答应我了。”
张海玲惊奇的问道:“你想灌死我?就这点水还不能!我还以为你真是个好心呢,原来想着来作弄我。”
吴卫敏笑道:“哪有的事,我可是为着你啊。”
张海玲几乎就要哭了,说道:“还狡辩,大家都看在眼里,你这不是作弄我呀!”
吴卫敏说道:“真的没有,我是一心想着把这头件功劳让给你。”
张海玲说道:“我喝了这壶水就立了头件功劳了?”
大家听了都哈哈的笑了起来,张海玲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路丹笑道:“老道长说什么了,你忘了吗?我们要破那臭道士的法,这首要的就是那半壶尿呀!”
大家又是一阵长笑,比先时笑的更厉害。
张海玲这才明白过来,又好气又好笑的说:“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就这个至于要喝了这一壶水吗?反正大家晚上都要撒尿的,七个人,只怕是三个壶都能装满它。”
方丽说道:“卫敏!原来你打的是这主意,要我和池妹妹抱着海玲的尿,你想熏死我们?你省点心吧,我和池妹妹自各尿。”
晴止了笑说道:“别再闹了,肚肠子都笑断了。方丽,你和池妹妹先去把那半壶尿撒满吧。我们得先把所有事宜准备好,你两个夜里三更便要下山去。”
方丽和池妹妹去到了一个角落,把那尿壶放好了,解了腰带,蹲下,对准了壶口哗哗的尿了起来。不一会方丽把尿好的壶端了过来,佳苗转过身把桌上的烛火拿起凑到尿壶边;晴把符纸点燃了,燃到了手指边时投掷进尿壶里,都烧完了,拿根树枝搅和了。一切都做好后,方丽再把尿壶端到了撒尿的那个角落里。
晴说道:“现在都准备好了,大家早点休息吧,明儿三更天我们一同起床,送她们两个下山去。我们还在山脚下等着,到夜幕降临后,等她们回来再一同上山回道观。”
池妹妹说道:“晴姐姐真好,我还以为真就我们两个下山去呢!”
晴说道:“怎能放心让你们两个人夜里走这山路——海玲的伤还未痊愈,你就留在此处休息吧。”
张海玲本不想一个人待在这,可想想自己的腿,也就只好应允了。
夜渐渐的深了,大家早已宽衣解带睡下。到三更天了,晴第一个起来,方丽和池妹妹也接着起了身。其她人都还熟睡着。方丽叫醒左边的佳苗,池妹妹叫醒右边的吴卫敏和路丹,只是没叫张海玲,她仍旧甜甜的睡着,身边的这些人的行动并未吵醒她。
夜风徐徐,明月当头,道观里静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