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准备吃枪子吧。"说着走出了地下室。
"父亲?是那个阿布拉莫维奇吧?"我想到,"看来这个石油大王真的有问题。"
我于是叹了口气,感觉身上也不那么疼了,看来莎贝尔的药还真是好用。想着明天可能经历的残酷审讯,心里有点烦躁,就那么闭上眼睛,想着心事。
就在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地下室的门忽然开了,我惊讶的睁开眼睛,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女走进来。
少女亦步亦趋的走到正在纳闷的我身前,随即蹲下身子抱住了我的身体,脸伏在我胸膛上,口里喃声细语道:"我好想你,你还记得我么?"
好熟悉的声音,我仔细打量那少女的脸蛋,弯弯的细柳眉,明澈的双瞳,秀直的鼻梁,鲜红欲滴的红唇恰倒好处的嵌在那一张美脸上,举手头足间散发出一种惹人怜爱的娇媚。
我清楚的知道这个女孩是谁,我对她是如此的熟悉,甚至知道她前胸的尺寸,只是好象有一道什么东西挡在我的记忆中,她的名字就在嘴边,我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我好想你,你也还记得我么?"她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我发现自己的语气如此的苦涩,眼中甚至不自觉的荡漾起温热的泉水。
少女见我不在说话,于是发出一声幽怨的叹息,在我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随即站起身,向地下室的门口走过去。
"海棠——"我终于想起那少女的名字,两个字脱口而出。
海棠转过身,嘴角轻轻挑起,一抹欣慰的笑容浮现在她脸上,她看上依旧去是如此动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但最后她还是转过身,就那么抛开我走进黑暗的深处。
我一下子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还在地下室里,脊梁上全是冷汗。昏黄的灯光昼夜不熄,四周的景物看起来模糊不清,眼中一股热力升腾起来,不久就冷却了。
我把后脑向身后的墙壁狠狠撞了一下,心中翻腾的悲伤却不曾减轻分毫,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的就是海棠的笑容,她刚才真的从天堂回来看我了么?她感受到我此刻的孤独与苦楚了么?我可是一直记得你还欠着我的吻!
许诺的人早已经忘记了,只有被承诺的人还记得。
此刻我感觉有些发冷,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长久以来压抑在心中的悲伤在绝望中爆发了出来,我感到头痛的像是要裂开一样,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那感觉就好似坐着小船行驶在风高浪急的大海上,此时我已经无力控制小船的方向,只得随波逐流,任凶猛的浪头如野兽一般扑上来把我的小船撕碎,把我吞噬在黑暗海底。
……
"他怎么样了?"莎贝尔站在床边用略带焦急的目光问一个医生打扮的男人道。
"只是发烧而已,放心吧,他很强壮,可能是因为太疲倦以及情绪上的原因才会昏迷过去,打了针以后,他很快就会清醒过来的。"那个医生对她说。
"好的,谢谢您。"
莎贝尔把那医生送出了房门,随即回到床前,看着持续昏迷的我。
大约过了几分钟,我终于哼了一声,眼皮动了一动。
莎贝尔紧张的看着我,脸上显出一丝担忧的神色。
"海棠——"我猛的睁开眼睛,嘴里叫道。
莎贝尔吓的向后退了两步,随即骂道:"见鬼,你想吓死人啊。"
我这才看清楚,自己已经不在地下室里了,这是个装修的富丽堂皇的房间,布置也很典雅,并没有像那些爆发户般刻意的奢靡。
我此刻躺在一张软床上,但手脚都被绑在床柱上,那模样要多猥亵就有多猥亵,好象一个正在被凌辱的女人。
"我怎么会在这?"我于是问莎贝尔道。
"你还问,今天早上我去地下室看你,你正发高烧呢,差点就没气了。"莎贝尔撇瞥嘴不满的说。
"呵呵,我这是在哪?"我扭头四下看看,接着问道。
"算你运气好,我父亲因为有事情耽误,明天才能过来,在此之前你都可以躺在我的房间里,我可不想你突然挂了,让我被父亲教训。"莎贝尔不甚满意的说。
我于是微笑了下点点头,"那就谢谢你了,对了我渴了,倒杯水给我可以么?"
莎贝尔于是耐着性子给我端了杯水来,喂我喝了一大口,差点把我呛死了。
我咳嗽了几声,冲她抱怨道:"真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女人,会不会照顾病人,喂我喝那么一大口,想呛死我啊。"
莎贝尔气的脸色发白,指着我骂道:"我还从没看过像你这么嚣张的人质呢。"